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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春之文祭】第十一篇:【四合院─水涵湮】作者:拾贝钓叟

2017-06-19 01:55:38

第十一篇:【四合院─水涵湮】作者:拾贝钓叟   第一章、四合院   故事的起点,谁会住在四合院?缘起於,同一屋簷下的不是一家人,而是男的嗜好相同,女的图个方便争奇斗艳。   十八岁时离开故乡,经过十多年再回来,住进四合院的夏慕里,推开窗户,一夜春雨过后,刚洗好澡的芒果,垂下头来到窗边问他:   你,怎回来了!   夏慕里感觉被拆穿心思般,低下了头。   他很怕被别人知道,大家都往城市发展,而他再回到〈玉井〉这一处远离尘嚣的山城,竟是为了当年的高中同学─水涵湮。   载着家当的货车,愈是接近村子,心中女神那超小的嘴,和两片粉红的嘴唇就愈是鲜明。自从青涩的高中年代,在芒果树下吻过她之后,那软软热热的焰火,就魂莹梦系的伴随着他。   永远记得,还是高中生的水涵湮,她逐渐压低的脸,悄悄的把眼睛闭上,初吻只有几秒钟,却在十七岁的夏慕里心中烙下一股渴望,想要与水涵湮彼此紧紧的拥抱一生。   而今,再回来故乡,夏慕里三十四岁了,是台南科学园区一家科技公司工程师,不缺性伴侣却一直未婚,他把情人和性伴侣分的很清楚,界定的标准就是初吻的感觉。   每一回想到和水涵湮初吻之后,吻的秒数随着一次一次的增加,浓烈度也随之逐渐加深,心脏就拼命的狂跳。   未婚,是一直找不到当年亲吻的感觉。   可惜,当年清纯、温驯…的水涵湮已经是人妻。   他老公叫张志伟,是夏慕里的国中同学,两人同龄从小就是死党,开了一家保全公司。他最爱夏天的午后打雷,“轰隆…”一声,很多客户的监视主机被雷击,就是张志伟的最大乐趣。   维修主机时,张志伟总是很细心的看档案纪录,讲好听的是测拭硬碟;其实是打雷都在夏天,美丽动物穿得少,发情的画面常常有。他会收集客户的性爱隐私,却拿去和林宗刚以物易物。   林宗刚三十五岁,是二岸三地的知名作家,因为老婆是玉井人,所以到这个被丘陵环绕的山城定居。这个作家满脑子都是怪想法,写的小说不是曝露淫妻、群欢联谊,就是带老婆去喂色狗或SM系列。有句名言说,小说是思想的载体,他生活上自是乐善好施,连老婆都可以拿出来分享。   有一天水涵湮在老公的电脑里,发现林宗刚他老婆的裸照,她惊呼大叫:“张志伟!你这变态,怎会有我同学的裸照?”林宗刚他老婆叫做江思荥,比水涵湮大一岁,大学重考后,二人变成大学同学。   水涵湮和江思荥当年在大学都是校花,更是一样美丽,身高都有170公分,体型也差不多,唯一差别是水涵湮蓄长发,人就如其名,连心思都是水做的,所以文静清纯,一直是宅男的最爱。   而江思荥剪短发,也如其名,她全身上下全是淫水,像一只花蝴蝶,身边全是花花公子。   二个同学大学毕业后,各自结婚即使同村,却是少有往来。   “呵呵…她结婚后,身材怎还没变呀!这是她老公吗?看来像美女配野兽。”   水涵湮怎会看到同学的裸照呢?全都是张志伟一手设的局。   他是林宗刚的读者,受其小说耳濡目染,想换妻联谊的癖好愈来愈严重,成天只想要水涵湮能配合着玩,想把老婆调教成一头母淫兽。   “今年同学会,美女要带野兽参加;还有我那固执的死党夏…慕…里也想通,要参加同学会了!”张志伟说到死党时,还特别注意老婆的表情。   水涵湮听到加重语气的夏慕里,她的身体似有微颤,但她没有答腔,少有笑容的脸颊却突然泛起红晕,原说不参加的同学会,她去了。   夏慕里和张志伟是死党,从小和水涵湮一起长大,二个人从国中起就相互竞争的追求水涵湮。夏慕里外在条件比较好,但就是不懂女人的心,所以情场老是输给张志伟。   同学会在吱吱喳喳的扰嚷中度过,通讯软体却把当年的同学,不管是情敌还是死党,全都揪黏在一起。於是夏慕里留在玉井的日子愈来愈多,而他到张志伟家里串门子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他终於还是搬回老家来了。   “老夏…老夏…宗刚说涵湮有淫荡潜质,是可以调教的哟!?”夏慕里放下手上的吉它,一个字、一个字的叫“张…志…伟!你…你这笨蛋。”接着做势要拿吉它敲他的头。   “你说,涵湮看了江思荥裸照后跑去脱光衣服照镜子,那是和江思荥在计较身材;林宗刚给你看老婆的淫照,是想拐你换妻啦!”   “她俩是同学,彼此联谊没什么不好呀?偏偏涵湮死老筋,我才苦勒!”张志伟滑着手机,把江思荥的裸照秀出来给夏慕里看,接着说:   “你看,女孩长大十八变,早知道我就把涵湮让给你;当年我该去追江思荥才对。”   高中的时候,张志伟老是叫夏慕里去追江思荥。夏慕里不服,偏要抢着追水涵湮,没想到江思荥后来当上国小老师,才嫁给当作家的林宗刚。全玉井的人都没想到,在余清芳纪念碑拍露出裸照,被疯狂转载的女主角,竟然是在地的国小老师江思荥。   别人的老婆总是新鲜,张志伟之所以会成天想玩换妻游戏,一来是江思荥的那一组露出照太性感,二来要从吴承恩说起。   有一天,张志伟到一栋豪宅检修防盗设施,发现豪宅主人在上色情网站。他好奇的问:吴董!你这有钱,什么女人约不到,那需上色情网站?二人一聊开才知道,主人叫吴承恩四十岁,是知名企业的富二代,承父命娶小他十几岁的富家千金林丽秋为妻。   婚后反被父亲倚重的嫩妻,在事业上样样比他强,让吴承恩变成怕老婆又好色没胆的猥琐男。   吴承恩对张志伟说,他不用勾塔人妻,只要有钱就可以扮皇帝,说着说着亮出一个选秀网站说:“你看,这些有才艺的女人,只要价码谈得妥,就可以上床。”   张志伟做梦也不相信,吴承恩只好调出一堆他去嫖妓的自拍照说:“你看这些名模、老师、股票分析师…在脱下衣服后,身材多辣?乳浴、足交、冰火五重天,样样会玩。只要有钱,淫荡女、学生妹、E奶OL…什么风情的女人都有…”   瞧张志伟对他的战利品口水直流,吴承恩一脸爽的说:“老弟!你想要什么女人?今天我招待。”   果然,当天张志伟完工后,吴承恩真的招待他去嫖妓。张志伟的性廦很特别,他选的不是名模,更不是学生妹,而是一个刺青又穿环的妓女。   从此,二个高中死党,加上色味相投的林宗刚和吴承恩,四个年龄相当的男人天天LINE来LINE去,分享的全都是没穿衣服的发情动物。而生活上,彼此事业、经济都很稳定,於是经常相约外出,不是流连在胭脂岭,就是打高尔夫。而三个人妻不是同学就是好友,常私下聚会也配合老公们组团出游或露营。   ●   在一次露营中,四个男人在喝酒,三个人妻在卖弄风骚,个个贪露图凉快,实则是暗地在比身材,也在炫耀随身行头。   四个男人的眼睛,都在三个女人身上转,但都不是自己的老婆,看到色欲薰心,就聊起自己和老婆的闺房趣事。   张志伟嘴里说老婆不懂情趣,床上像死鱼;但大家眼里都觉得水涵湮的气质美的像诗。   不就是嘛!水涵湮一个人坐在崖边看夕阳,嘴里啍着的歌是〈转眼一瞬间〉   转眼一瞬间不知多少年多少悲欢离合假装没看见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多少喜怒哀乐突然涌心田   你问我想不想重新再来一遍我只有望着蓝天在白云间寻找你的脸   你的脸上有我的思念你的思念有我的从前我的从前就像在眼前   想要去亲吻又怕被你发现   没错!高中毕业后,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已是人妻的她,依旧悬念着给她初吻的男人。高中生像芒果青一般青涩的爱,自也在她心中烙刻下印记,童年的记忆剩下的,全是初吻时心脏砰砰跳的声音。   长大后不管有过多少个吻,在水涵湮心里,吻都只是一种模式,完全没有当年悸动的感觉。   如今,夏慕里回来了,再次让她的心脏像小鹿乱撞。夏慕里的一举一动,总是牵引着水涵湮,即使明知自己是人妻,但那份悸动水涵湮仍不忍心丢弃。   每当看到夏慕里,她都好想问他“你还记得当年接吻,心脏狂跳的感觉吗?”   吴承恩看来像正经的生意人,偏偏怕老婆,欲望全靠嫖妓渲泄。但是她老婆林丽秋外型最亮丽,今年才廿八岁,一身名牌,开名车。   听张志伟、林宗刚酸溜溜的讚美林丽秋,吴承恩也跟着说:我老婆外表虽性感,但她根本就是冷感的人,摸不着她的个性,没有关灯跟本很难脱她的裤子。   “是喔!那承恩兄,你把老婆交出来,我来帮你调教调教…”张志伟好像每个女人都想要。   林宗刚接话酸张志伟:“还是我来吧!你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咱二家到底何时办联谊啦?”   好啦!好啦!这个月再搞不定,我就把老婆抓去大象的宴客厅里喂狗。“   夏慕里听不下去说:“我醉了…”他端着酒,走向刻意搭在张志伟旁边的的帐篷,醉不归营,是明知水涵湮在帐篷里看小说,他刻意路过,停了下来问他:“一本小说,能看了十多年?”   “嗯!现在看,和高中时看,心境不一样!”水涵湮把那本泛黄的小说合起来,探出头来说:“你这些年,好吗?怎不陪他们喝酒?”   “三条色狗在讲酒话,能听吗?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发呆…”   “我也有在听呀,你永远都是阿呆!”   到了半夜,天空佈满星斗,营地一片寂静。   睡不着的林丽秋被大自然发出的天籁之音所吸引,独自一个在星空下散步,她微微听到暗处有人在对话。   林丽秋循声走过去,听到男人说:“GO~绕帐篷一圈,再把东西咬过来…”   接下来在月光下的事,让林丽秋看得目瞪口呆,简直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趋近仔细一看,是林宗刚和她老婆,江思荥被皮绳栓着脖子,颈圈还有一条金属錬子绕过股沟,再勾住丝袜,除外就全身赤裸。   听她嗯了一声,真的去转了一圈,学母狗样子回来之后,乖乖趴在老公面前,老公伸手抚摸拍拍她的背,接着扯了扯金属錬子时,她的臀部像母狗般夹缩,连躲在一旁的丽秋都能想像金属炼子拉扯时,私处感受到的粗糙与温度,她整颗心都要被揪出来了。   江思荥把嘴里的东西吐在老公手里,很小声的说:“这样可以吗?这种地方,好怕被人看到。”   “你只管听主人的话,有什么好害羞的?身体这么被看更有魅力。”林宗刚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沿着股沟塞到她的体内。   “喔…我怕感觉来了…会失控…”江思荥边说边摇着翘臀,好像很难受,显然塞进她的身体内的,是会震动那一类的情趣用品。   果然,宗刚动了动手中摇控器后,她开始全身颤抖,淫荡的说:“啊~不要!太强,我会受不了。”   “含住它…”宗刚扯扯皮绳,轻毊的吆喝。   露营没得洗澡,男人跨下的汗臭味,想必会很呛鼻吧?但那味道显然让江思荥很心动。   丽秋也是第一次看她下流的样子,心里竟然即羡慕又讚叹,想不到这个女老师,竟是这么前卫的女人。   林丽秋知道不该看,双脚却不听指挥,她在幻想,那淫荡的样子如果是自己多好?   从影子看江思荥在浅啄,她仔细看…再仔细看…想看江思荥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月光太暗,就是看不清楚。   丽秋再也忍不住了,即使他不是我老公也没关系,我就是想要这一味的男人呀!   “我要…我要…求你干我!”江思荥再次出声了。   果然,皮影戏的剪影在暗夜星空下舞动了。   每当攻击的一方深入时,女人身影的上身就向后挺。每一次深顶,都让林丽秋的身体有如被推向火堆般的热。   “叫大声一点…搓自己的奶…”随着男人的吆喝声,偷窥的丽秋真的伸手从T恤下方沿着小腹往上,纤细的手乖乖用力搓揉自己的酥乳。   宗刚边挺动边在吆喝:“这样爽吗?”江思荥附和着节奏在淫啍“噢~喔…好爽,可是羞死人了啦。”   皮影戏的动作愈来愈狂,林丽秋感觉刺激还不够,乳头被自己的手指先是用力紧捏,接着往外拉弹。   痛…好痛!林丽秋绉着眉睫,细緻乳房传来痛楚,随即又化成一股快感电流,瞬间漫散到全身。啊…拉得…爽极了!   你!你昨天才花大钱做精油护胸,今天就这样凌虐自己?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反问自己,却控制不了自己,拉扯力道持续…直到颤抖的手指头箝不住,乳头逃走了。   林丽秋开口轻声的骂:“明天就去穿个乳环,看你往那里逃?”   星空下,皮影戏继续,只是江恩荥的声音,变成愉悦渴求的淫声。   看着江恩荥沉醉在被调教中,林丽秋的心脏蹦蹦蹦的狂跳。但她感觉刺激还不够,不由的把手伸进内裤里,一阵抚摸后把手送在鼻尖,看来自己跨下的味道让她更性奋。   接着她的目标是腿间的唇瓣,从扭曲的表情看,骚荡的丽秋正在嚐受更用力的折磨,他想把性飢渴压抑下去。   “丽秋,你的身材在星空下更美!”她吓了一大跳,谁?瞬间一道流星划过天际。   慢慢把手从内裤沿着小腹往上滑,再把衣服略加整理,待回神才从记忆里分辨,那馨音来自后方是张志伟。   “解开衣服吹凉,被你吓一跳!我以为是…”她没有回头,轻轻的把胸罩调到定位,长发一甩又恢复多金贵妇的形象。   “呵…呵,为什么不是宗刚,对吧?”丽秋正要回答他的问题,张志伟却接着说:“作家用文字调教读者,还能把女老师调教成AV女优。”   “所以…你想把老婆请他帮忙调教?”   “嗯!有优良血统的名狗,更需要有驯狗师,只要能成为美艳的AV女优,这没什么。”   “你错了!你老婆是无法调教的,她心里多了一个梦,却也多了一条韁绳。”   “多一个梦阻隔我知道;但…韁绳是什么?”   “婚姻就是韁绳,绑着女人情愿为家庭做牛做马,嚼着索然无味的乾草,却不敢看一丈外的翠绿草原。”   “呵呵!原来你老公是索然无味的乾草?那你是淫兽啰?”   “他当我是模特儿,成天展示名贵的行头。一套内衣一万块也买给我,却舍不得撕开看看我的内在美。”   “撕开!”张志伟抓了抓头,还没意会过来。但在演皮影戏的人答腔了。   “喔!撕开吧…撕开我的羞耻心,让我为你淫荡吧!”抢先接了腔的江思荥,听她在星空下淫啼,林丽秋接着说:   “听到了吧?她说的没错!美女不一定是花瓶,我白天帮承恩么喝整个家族的事业;晚上很需要一个男人来征服、驾驭我…即使么喝我去当妓女,我也甘之如饴。”   丽秋讲出了自己的郁结后,她看来更美了!   “妓女?”张志伟转头看了看皮影戏,说:“难不成,我家涵湮心里的疥病,和妓女有关?”   丽秋对别人家的闺房没兴趣,他不想理会张志伟,迳自转头想要离去。   就在这当下,皮影戏演出,也到了最高潮。   “不行了,丢了会失态啦!…唔…唔…好深…好深…快丢了,要去了啦…唔唔…”丽秋停下脚步,她不懂,女人追求的不就是高潮?她怎说会失态呢?她若是失态,会是什么特别的亮点呢?才在想,答案出来了。   “那才兴奋呀!就是要你失控,才肯当母狗,才肯让别人肏呀!”宗刚说着,竟抬起江思荥右脚,让她金鸡独立保持着蜜户大开,把她高高地架起来奸淫,捣声汲汲皇皇,让胸前的两团肉球随着动作晃呀晃。   “不行啦,我不能高潮!快停,被人看到怎么办啦?”   “就是要你淫乱,我才不怕被人看到呢!”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对夫妻,各有各的性癖。   “唔唔…我才没有淫乱。医生说那只是一种病…啊嗯…太爽了,啊嗯…啊嗯…那里不行,我快高潮了,会出事的,快停下来!”丽秋从没看过女人在高潮即将到达前,会这么痛苦,这么纠结。   她全身扭妮,就像春蚕要脱壳一般,或许就因为愈是压抑,愈会造成她高潮后的失态,也因为这种潜质,让宗刚一欲追求,想看老婆更淫荡的极致;也想藉此贪贪图朋友的老婆。   “喔!想到让你被肏的样子!我就爽到要射了…过来,嘴巴张开…”看来高潮临门一脚了,张志伟却力不从心。   “求你,直接射在里面…拜託你…”江恩荥求老公射在里面,但宗刚不依,把肉棒拔了出来。乖顺的江恩荥只好转身,让林宗刚把精液射进她的嘴里。   都兵临城下了,竟然功亏一篑,女人实在禁不起这种折腾。看她一脸痛苦的吞下嘴里的精液,林宗刚没有不舍,竟然说:“不够对吧?下一次乾脆直接安排别人配种。”   跪在地上的她,像发情难受的母狗,翘高屁股,一手套弄着肉棒;一手把全是精液的手指插进自己体内,哀怨的说:“人家只求你射在里面,增加受孕机会,你就要让我被人配种。”   “说!那你最想让谁配种?第一次让你自己选择。”林宗刚心里盘算,第一次让你选择,接下来就换我纠伴了。   第二章、芒果的童年   每个人都有童年,青春记忆里,一定有一个钟情的异性,但成长像火车太快了,谁会珍惜那些心动的时刻?但这些纯真的爱情烙痕,却会在心灵里牵扯一生一世。   ※※※※※※※※※   久婚不孕的江思荥,虽然同意被老公安排配种。但当下她并没有提出人选。   看着江思荥得到解脱,林丽秋回到自己的帐篷,老公吴承恩已经醉到酣声如雷,她躺了下来摊开衣服,让公认比江思荥更诱人的胴体晒月亮,看来自己也该计画怀孕了,免得日后想生却生不出来。   吴承恩是富二代,有钱人,家族在玉井郊区拥有几十甲的丘陵地。这片土地闭门造车十几年,早就建设好一座高尔夫球场,就等下一届总统大选,押对了政治献金便可通过环境评估,就可以取得球场的营运许可。   在球场最南端的山谷低畦处,夏慕里的远房伯父有一块土地要卖,那地和球场毗连,二者相比要卖的土地显然太小,大概只有三千坪吧!吴承恩看上它周边遍植枫林,还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提议四个好友合买同住。   林丽秋一听到江思荥说喜欢,她一股嫉妒上来就坚决反对。   “不要!那座四合院,根本像废墟,我可不想住。”这话让大伙愣住了,因为只有她,才能决定吴承恩的下一步。   谁讲都没用,但林宗刚却用命令口气分析:“买下来对你家球场有利。四人各持七五0坪,那四合院就在你持分的地上,那天大家翻脸了,我们卷铺盖走人,房子都是你的,你叫什么叫?”林丽秋听了有理,低声的说:好啦!就依你,买了。   在场四个男人听到“买了”全都鼓掌,笑了!还是那一句话“小说是思想的载体”,买了四合院的最大收益,就是让只能承载在小说里的思想,可以在真实的生活中兑现。   那是坐北朝南,二进式的大宅院。   买下后接着就得花钱大肆整修,林宗刚又命令林丽秋说:房子在你的土地上,将来也是你的,理应由你出钱整修结构。   “蛤!花我的钱,请你们来住?”林宗刚轻拍她的肩说:没有!各房的内部陈设,由各家自行出钱买单。这样外表看来整体一致,但各房各有特色。懂吗?林丽秋被哄得,一脸笑,满口答应,说花钱事小,分配可得由她先挑。   大财团办事快,四户人家又出去露营一趟,一座几乎全新的四合院就风光落成了。   从大宅门走进去,倒座房是四合院最近大门,也毗临高尔夫球场的一栋房子。林丽秋拿球场的钱充面子,把倒座房整修成接待股东的宴客厅,平时则权充大宅院四户人家的交谊厅。   进内院后,各户都有自己的小天地,各有小客厅、主卧室,还各有一间小客房。   正房当然是由吴承恩夫妇使用,不用说一定是最豪华的内装,给人的感觉是贵气十足,就是少了四合院古璞,连二侧耳房也被林丽秋贴金镶银,一间充衣柜间,一间当她的瑜伽房。   东厢房,是林宗刚,被江思荥佈置成汽旅的房间。林宗刚还摆放了一张八爪椅。   西厢房,是夏慕里,维持传统的白色粉墙,地铺仿古的红色方块砖,陈设全是仿古家俱,个性十足,看来不漂亮,却有一点熟悉。给人感觉是多摆了些;又觉得少了什么,这亦如其人的个性,什么都想要,却又踟蹰不前。   后罩房,是张志伟,位於正房之后,进出得从西厢房的走道绕到正房后面,给人一种庭院深深的感觉。选它的水涵湮,把后罩房弄的很典雅,像小说的描述的山居小屋,整体空间充满浪漫的气息。   〈玉井〉是芒果的故乡,四合院座落在其近郊,离知名的绿色隧道不远。落成选在芒果结实累累的四月份。为什么?因为每年的四月份,早熟的土芒果会让这纯朴的城乡活了起来,五月爱文芒果接燃红火,接下来随着各种芒果轮翻熟透,这股红火,会一直持续到十月由硕大G级的“红凯特”出场后结束。   ●   四月清明,是台湾的梅雨季,玉井亦然,窗外的雨始终没有停。   夏慕里搬进四合院的第二天,是周末例假,少小离家老大回,等不及天亮,他起了个大早,像要去挖掘藏放在时空宝盒里的什么?   偏偏细雨霏霏,只好独自坐在西厢房的门下,弹起吉它,那是一首校园歌曲〈从来不知道〉   我从来不知道要将一个人忘掉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困难   我从来不知道要将一份情忘掉是那么~那么那么不简单   曾经有个女孩带我走进感情的虚幻那绮丽的色彩浓得化不开   雨渐停歇,他走出屋外,最早映入眼廉的是土芒果。它早在十六世纪就踦海来到台南,每年的芒果季都是从土芒果开始,四合院的故事亦然。   结实累累的土芒果,一个个垂下了头来,一阵风来雨水像珍珠,从土芒果脸上答答滴落。早熟的土芒果鬼灵精,一个个接耳交头在笑他,还此一言彼一句的说:   谁都知道,你忘不了水涵湮。   你是失败者,都离开故乡十多年了,还回来干什么?   你心中的女神,早已嫁做人妻,你为她再回来,想偷吗?想偷,也不该住进同一座院子里吧?   夏慕里不想回答。   他站起身来,经过东厢房,远远就听见林宗刚的吆喝声,蹑足附耳偷听,房内尽是撞击肉臀的声音,从虚掩的大门往内窥探,只能看见一副对联写着:〈心能转性是淫神;心被性转就淫荡〉,但是江思荥的淫声,让人血脉贲张呀!   这么早就在做爱了?兴奋的感觉在血液里流窜,这正是单身的男人缺少的。   说不定水涵湮也在张志伟跨下啍着?   你,何不去看看?脚随意走,往后罩房而去…   夏慕里,你当真要觊觎人妻?   你管我?她是烙印在我青春记忆的女神,说什么我也得去看看。   走过正房,吴承恩这对上流夫妻还在睡,不知昨晚应酬,又赚了多少钱?门口种了二颗樱花,气候不合可能很难开花。   来到后罩房,扛在肩上的吉它撞到桂花树,召来一缕幽香。   夏慕里,你当真要偷窥水涵湮的房间?   我…   夏慕里知道不可以,却又猥琐的想看。那一经勾起就痛的慕恋,谁能体会呢?偷窥一下,即使能缓解一遭也好吧?   靠向窗前,他,果然听见屋内有人在喊“不要…”   他认定心中女神也在办事,耳朵被狂跳的心脏往窗户拉,果然是水涵湮的声音。   “张志伟…你变态,叫我穿裙子上街不穿内裤,我都依你了,你还要我参加群欢派对,那有这种变态老公?”   夏慕里一脸得意,笑了!   啍!听见了后…看吧?就说这二口子性癖不对味,我会有机会的。   找到义正词严理由,但他心里很酸,但也很宽慰,看来女神的那二颗芒果还没有坏掉。   玉井是芒果的故乡,走到那里都有芒果,他一台头,青黄不接的爱文芒果像天真小孩子,一个个脸红红的垂着头,这回感觉芒果不再笑他了。   我,觊觎死党的女人,心态不对。但是张志伟变态,你可以出手了啊!夏慕里,你不该一让再让的,你当年把水涵湮让给张志伟,即然他不珍惜,那…你就该全部收回来呀!   一阵风吹过来,夏慕里看到芒果全都在点头,看到比较激动的二颗撞在一起。   他笑了!   得到一群芒果的认同,夏慕里下定决心,非得要把水涵湮抢回来不可。   走出四合院的大宅门,抬头望远他苦思不解,小时候的玉井,印象中只是一个穷乡僻壤。如今再回来,那来这么一座高尔夫球场?当年有的是,满山满野的芒果树。还有,更奇怪的是,那曾经贴满爱情诗篇的五月雪怎没了?   一大片梧桐树林,怎会被砍除置换成枫树?   一晃才十几年,枫树苗悄悄长成枫林,那座落其中的四合院岂不要变成疯人院了?因为搬来四合院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带着钓竿想钓一条鱼。   夏慕里,你想钓的,竟是别人的妻子?我爸喂!你这钓竿没收好,那四合院非得拆房子不可。   在玉井村子里晃荡,小时候灰扑扑的泥土路,全都铺上了柏油,田里的红砖瓦房换成一栋栋的白色别墅。他,感觉迷失在这陌生村落里了。   夏慕里,这是你的家乡呀!怎变得认不出来了呢?   转来转去,还硬是找不着,童年记忆里,那条芒果树伸展枝桠筑成的绿色隧道。他没记错,这是每天上学都要走的路,途中会经过一板石桥,石桥的右边是一畦水塘,哪怕没有风也水波荡漾,波动都是吴郭鱼贪吃的嘴,就等着水涵湮把男同学送来的早餐丢下去。   贪吃的嘴还有夏慕里,青涩的初吻就在这里发生的,吻过一次水涵湮,就天天想再吻她。   没有想到,水涵湮嫁做人妻后,这满满的一塘吴郭鱼也会灭绝,那明明晃晃的池塘怎会被填平,夏慕里非但找不回初恋的路,更找不到初吻的石板桥了。   认识水涵湮是在读国中那一年,当年夏慕里是个大胖个儿,家里穷,穿衣服没品味,单纯的少年脑袋空洞,只对恋爱充满憧憬。   怎会一窝蜂追水涵湮呢?就,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呗!   也是暖阳,催熟乡间小路的芒果,胖胖的他背着书包,为水涵湮爬上芒果树,採了一推芒果青,背回家削去翠绿的外皮,还为心中的慕恋精心特调一份酱油糖。   骑着脚踏车,载着满怀期待去找水涵湮,途中还喃喃地背着从散文集里抄来的台词:我想和你重温小孩童心里那…满嘴的酸、醎、甜、涩,脆在嘴里弹跳的交响乐。   熟知青脆的芒果青,比不下张志伟的一张HelloKitty贴纸。   都十几年过去,连绿色隧道都消失了,他怎还能看见水涵湮,穿着学生制服跳上死党的脚踏车?   看来那酸涩的画面,还是无法从夏慕里的青春记忆中抹去。他只好继续啍着那首当年没唱完的歌〈从来不知道〉   当我梦中醒来回到现实世界…   我从来不知道装出无所谓的洒脱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困难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不再欺骗自己是那么~那么那么不简单   一转眼,四户人家搬进四合院,一个月了。   五月玉井,盛产的当季芒果叫“爱文”,她浑圆的粉红,让人想到女人的乳房,Size该算C罩杯吧!   梅雨季将结束了,花草春意盎然,朝阳还停在窗台上。   夏慕里应邀到东厢房喝茶,他一进门就看见林宗刚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看一户豪宅举办性爱趴的监视器影像。   夏慕里也加入,连江思荥沖好澡轻轻地走到后面,二个男人都不知道。   “唉呀,不是说好泡茶,怎又在偷窥别人的隐私勒?”她表情故做惊呀却在娇笑。   当时的画面是一个女子正与两个男人做爱的情景。女人採趴着的姿势,一个男人从背后向她进攻,而女子则在取悦她面前的另一个男人,看她好像吃的津津有味似的。   江思荥的出声,让夏慕里大吃一惊,但宗刚却头也不回地说:“3P!你不是常喊着老夏,今天有兴趣试试吗?”江思荥听老公明着讲,她立即羞红着脸,瞪了宗刚一眼,心虚又转头看着夏慕里说:“老公乱说,夏大哥别当真啦!”   江思荥看来心口不一,因为她神情娇媚,逆光遮不住酥胸起伏,体态诱人,这画面让夏慕里当场傻住了。他故意装傻说:你们欺负我单身吗?转身走进厕所,一边竖耳偷听一边捞出男茎看了看,太久没操枪,感觉这傢伙都长污垢了。   听江思荥在客厅问:你不吃醋?她老公回说:呵呵…我就是爱这一味儿!   “你好坏啊!”接着是霹雳啪啦声传来。显然是江思荥撒娇地往老公身上捶打吧?因为她接着说:“把老婆让给别人,你还这么兴奋!好坏啊…”   怪不得她一大早就沖澡,这事儿夏慕里心知肚明,今天只要假意的配合着宗刚演出,就有得吃了。先把枪收好,再回到位置上,果然宗刚把一脸害羞的老婆推向夏慕里。   她踉跄一下就跌在夏慕里的大腿上,二眼泛着荡意问:老公…真的要我做,你不介意吗?宗刚站起来说:“你不配合,我才会介意呢!”说着就往屋外去抽烟,他刻意不在场,自也省了二人的尴尬。   此时正是初夏,江思荥穿了件连体的半透明的居家服,玉臂外露,娇躯曲线隐约可见,紧张喘息让酥胸起伏,裙短不过膝,苗条大腿惹人暇思。看得夏慕里心里直嘀咕,这么美的人妻,今天那有不杀的你片甲不留的道理?可是千万不能让窗外的芒果看到,如果去水涵湮那儿告状,就死定了。   “你老公该会在窗外偷看吧?他能给你这么大的空间…玩…你真幸福!”江思荥听这么一说,不敢抬头看窗户,只是轻声的说:“其实他就让我很性福;何必把我分享给你…”接着随着被爱抚的律动,慢慢低淫起来,但她时而趁夏慕里不注意,会用余光瞄向窗外找老公。   “我好热…紧张,那是什么声音?”看江思荥在演,夏慕里故意消遣她说:“是你下流的声音!”   要不是张志伟收集这么多监视影像,还真难以想像,时下年轻人是可以这么玩的。平时闲聊时,宗刚就曾看着轰趴的画面说,很期待看老婆被淫…被狎玩的样子,宗刚今天真的要实现愿望了。   江思荥一脸害羞,嘴里骂老公变态,却一脸淫荡的说:“他…一直吵着要看,要看我被野男人…他说很刺激。”   夏慕里顿时觉得,自己当下成了野男人;也像正要帮这对夫妻圆愿的天使。   一个铜板不会响,宗刚喜欢绿帽,江思荥也乐於配合玩这种充满刺激、又危险的游戏。拿他俩和张志伟和水涵湮那对夫妻比,淫秽的这对,反而比暇想不敢做,来的幸福许多。   屋内二个人不急,倒急了屋外的宗刚,他乾脆开门走进来,眼神虽充满了妒嫉和醋意,但跨下顶起一座帐篷,可见他心里确实期待,想看老婆被别的男人进进出出,而发出舒爽淫啼的样子。   江思荥看老公进来,头低到差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看宗刚又转进房里去,江思荥知道他要去操作摄影系统了。想到老公一定会把影像分享出去,她瞬间一脸通红,而蜜洞却又被夏慕里用手指头逗得汁液横流。   “都沾湿内裤了,我帮你脱下来。”夏慕里先脱她的居家服,当最后一件黑色蕾丝丁字裤被脱去后,夏慕里二手颤抖,心里却在想,不知水涵湮的身材是不是也这么美?   “你的身体真美!”由背后看去,臀部是她最美的地方,细细的腰下一股浑圆。当她赤裸转身时,纤细的腰身却有一对尖挺丰满的胸部,真不愧当年是校花。江思荥全身找不到赘肉,肌肤就像婴儿般光滑,真想不到这样身体里,会有迎合老公癖好的贤慧。   “水涵湮比我更美…”江思荥明知老公在房内操作摄影机,还边说边蹲下来,娇羞的舔着那陌生勃起,轻轻吮着…吮着,她的热情让夏慕里爽到极点。   “和你老公比如何?”她被逼仔细的比较,江思荥羞涩的说“叫我怎说吗?硬…”“你为什么这么看?大吗?比老公大吗?”她摇着头,不肯回答。   “看你表情,是对我早有兴趣?”江思荥先点头忽又摇头,说:“不是有兴趣,是它好硬。”   江思荥说完二手一握,还露出一个头,她一脸惊呀,嘴巴张的大大的,夏慕里抓着她的头一拉,把龟头塞进她的嘴里。   明知宗刚在录影,蹲着为夏慕里口交的江思荥有些放不开,呜呜的说:“老公一定很激动,他从来没看过我帮别人吹喇叭的样子。”   “对老公以外的男人这样,好害羞喔!”看着龟头被挤出一滴透明黏液,江思荥用舌头舔食!   她一边微笑看着夏慕里,接着伸出舌头扫过龟头,当她品嚐了透明黏液的味道后,她改换以淫荡的语调说:“嗯…真好吃…”   “你在老公面前被淫过吗?”她转头对镜头抛媚眼说:“没有的啦!是老公想看…”夏慕里认为她明明就想要,却推给老公,伸手把她抓起来,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再推她趴在沙发椅背上,将阳具靠在她屁股上,调整自己的角度,龟头对准湿淋淋的洞口一直磨擦。   第三章   林宗刚在主卧房里的,眼看自己的老婆明明就是头一次,还被夏慕里当成根本就是淫荡,还欲迎还拒在装娴淑。他心里很纠结,所以无心指挥张志伟操控摄影机。   没错,夏慕里和江思荥都不知道,房里还躲着一个张志伟。   在宗刚家的客厅,除了显然可见一具全方位镜头外,张志伟早在客厅隐装了三组摄影机,主机一启动就同步摄影。   江思荥完全不知道,二个男人计画把东厢房变成淫妻宴客厅!接下来客房也会装,尤其是八爪椅,会装上广角超清晰的特写镜头。   这是四合院的第一场淫欢,浑然不知老公企图的江思荥,一直误以为自己久婚不孕,老公只想要有个孩子。还对着花瓶里隐藏镜头坦露雪乳说:“夏慕哥…你就满足他吧!拜託你…插进来!拜託了…”这画面,让张志伟看到猛流口水。而宗刚的表情看来他很兴奋,却也有一丝矛盾的感觉。   夏慕里听她这么一求,这才将抵着阴唇的阴茎,慢慢地插进去…,这一插不急不徐,却是慢慢一次插到底。   在房里的宗刚从张志伟手中抢过镜头操作桿,把镜头拉进来,没拍到老婆第一次被外人插入的特写,却拍到江思荥发出“喔…”的一声,将头往后仰,闭上眼睛发出呻吟。   “是第一次在老公安排下做吗?”看她彷彿到了天堂,夏慕里问。   “嗯!感觉涨满…好舒服…”   “那里舒服?”“不知道!”   “那就告诉老公,那里舒服吧?”宗刚看到这一幕,丢了操纵桿,伸手握着爆硬的鸡巴,看着好朋友用比自己更粗更大的肉棒,在奸淫…在狎玩自己的老婆。   这的确是第一次安排,为了这一刻,他和老婆吵过好几次架。   张志伟理直气壮:明明在露营时,你当着月亮说同意配种的呀?志伟可以做证。   江思荥一脸委曲:啍!他不安好心。你是有说直接安排配种,但我没有答应。不然再找丽秋四人对质?好啦!就不争这个。都几岁了,早点生个孩子啦!   这话让二人得到转圜,林宗刚又筹划了好久…今天终於实现了。   “快告诉老公,你那里舒服?”夏慕里原本慢慢地抽送,问她不说,只好加快速度逼她。   四合院的男人,夏慕里的身材最好,那结实的腿不停地撞上江思荥的屁股,硕大的龟头撞得她不停呻吟,只好乖乖的说“啊~啊~人家小穴舒服啦!啊~”   或许刺激吧!才经过几分钟,江思荥开始“啊嗯…啊嗯…啊嗯…”声音愈来愈高,“啊嗯”的间距愈来愈急。只有宗刚知道,老婆吟声改变,显然就要高潮了。   “啊嗯…啊嗯…啊嗯…不行,我快去了!”她紧闭着眼睛张开嘴,看她都要窒息了才又开始呼吸,却也迎合肉棒的进出做出“啊嗯…啊嗯…啊嗯…”的呻吟。   这种特有的呻吟,对她老公最受用;夏慕里和张志伟都不知道,江思荥在高潮前会这样。   就在这同时,房间内的林宗刚发出低吼,他射出一堆精液,最早喷出那一注,在空中形成抛物线,像飞弹落在遥远的电脑萤幕,就从江思荥的脸上滑了下来。   可是接下来的画面,让宗刚肾上腺值破表,因为江思荥拉高音量“啊~好硬,你是不是要射了?怎办啦!啊嗯…啊嗯…啊嗯…”没错!夏慕里呼吸开始急促,显然他把思荥送上高潮时,自己也可能快要喷精了。   “今天会危险吗?”夏慕里问着被从后插入的江思荥。   夏慕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身下的女人哀求着说:“可是我正在高潮,别停…啊嗯…啊嗯…”她的头一直在直在晃动。   二个人都不知道天花板有隐藏麦克风,江思荥显然演很大,她转头看向那组全方位镜头,再回头看着夏慕里,一脸坚决却害怕的说:“没闗系!老公不介意就算了,其实我今天是危险期。”   在房里的宗刚其实也不太肯定,听到老婆说今天是危险期,让他刺激到全身发抖;连在一旁的张志伟都瞠目结舌。   听到这句话,从夏慕里跨下的反应,可见他的雄性本能,在瞬间爆增千倍。但他再想到这对夫妻久婚不孕,反而顿时为之一凛!难道这对夫妻今天的目的是借种?   如果是这样,那我不就是?不…   要不要拔出肉棒?   这男人又踟蹰不前了,但思绪还来不及流转,随即听到江思荥在淫啼:“就赌看看,老公如果没阻止,你就内射。”这话让被肉穴箝制住龟头的鸡巴,突然得到氧气,瞬间激昂到不行。   啊呀!江思荥敢玩,就是知道轻重,我怕什么?   没错!就当它是一场游戏。   夏慕里自问自答,他知道江思荥从年轻就是花蝴蝶,当它是一场游戏。比起有人喜欢飙车,或感受生死一瞬间的刺激,反而更温和一些。既然是游戏,那就淋漓尽致吧!   失去理智的夏慕里,伸手把被干趴在地上的江思荥翻过身来,白花花的淫液,沾满了乌黑的阴毛,夏慕里蹲在她身上,像一只跃蛙,亢奋的提枪追杀。   “哈嗯…哈嗯…哈嗯,我去了。没错,就是那里,好爽,用力干我…”终於让她的淫啼声变音了。   “哈嗯…哈嗯…哈嗯…我丢了…夏慕哥好厉害,不要停…拜託你…”   看江思荥在高潮里哈嗯…哈嗯…哈嗯,他双手也没闲着,捞着一对雪白的乳房,拼命地抓、拼命地揉,偶尔又用两指捏着乳头搓来搓去,弄得江思荥不单要对镜头摆动屁股,演出迎送肉棒的淫荡样。   怕痛,还得将胸膛耸高耸低,来抵抗搔扰,在男人眼里,这女人浪得像匹难驯的野马。   尤其是林宗刚,从居高临下的长镜头里,清楚地看着一根巨棒,就在自己老婆那鲜嫩的阴唇间出出入入,他可是嫉妒的很。因为老婆怕高潮后会失态,每在快要高潮之前,她都会一再抗拒。   单凭自己的性能力,只能让老婆“啊嗯…啊嗯…”。即使再怎努力,连威而刚也吃了,就是没办法让她的淫啼声跨过那修鸿沟。   夏慕里帮他做到了!   听到老婆“哈嗯…哈嗯…”。张志伟不懂,夏慕里怎么做到的。是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还是他们年轻时候就有一腿?   老婆在高潮时,那“哈嗯…哈嗯…”的动人情景,让宗刚激动到不行。原本软缩的龟头,又从长长的包皮里伸了出来,整条肉茎再次膨胀起来。他顾不得下身赤裸,他拿着调成连拍的单眼相机就冲到客厅。   目光一接触,两个男人的表情都很怪腆,江思荥更害羞到伸手遮住脸庞。   大家都以为他会夺回自己的老婆,没想到他比了一个〈请用〉的手势,接着快门按的很勤,夏慕里也就不客气的继续肏屄。他插的很深,摆明是做给她老公拍照的,所以每一下碰击都发出清脆的“噗哧!噗哧!”的声响。   人家老公在看,夏慕里反而不自在,反倒是江思荥主动在变化姿势,夏莫里几乎相信,这对夫妻平时做爱就是这情景。说也很奇怪,江思荥当着老公的面被奸淫时,她的神情反而是那么愉悦,动作竟是那么自然,连夏慕里都被她吸引,尽情的享受着。   夏幕里看着身下娇淫的江思荥,脑里不由自主将她和水涵湮的身影重叠,渐渐有了代入情绪,他幻想自己正在干着水涵湮。   幻想是有温度的,他感觉自己刚睡醒,阳光的眼睛在芒果树梢,水涵湮挺着有温度的乳房…压了下来!   那乳房也是白色的,可是水涵的胴体却是透明的,来不及闻香不香?她像一条鱼,就溜走了。   留下的感觉,是她今天里面湿湿热热的,水涵湮怎会那么湿?   “喔…好舒服,我这样会太淫荡吗?”说的话的是江思荥。也是她在调皮,像一只猫滑上夏慕里的胸膛,顺势的吸着男人的小乳头,让夏慕里闭上眼睛享受着。   在房里的张志伟,趁机拿出随身碟,他未经宗刚同意,就截取了夏慕里奸淫江思荥的片段。他心里想,这一段就命名叫〈勾奸人妻狂潮〉,明天假藉老夏之名上传,我再把连结LINE给老婆看,让老夏在水涵湮心中的形象一夕破灭。   张志伟想到这一石二鸟之计,猥琐的嘴脸就漾出笑意。   “夏慕哥!你和老公不一样,好舒服喔!”江思荥的肉穴湿透了,但未经生孕的涌道紧紧的箝住肉棒,看来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淫水愈来愈多,夏慕里感觉肉壁先紧缩再颤动,心里有了个坏念头…今天决定当着宗刚的面前内射江思荥。   就在紧要闗头,房里的摄影师按捺不住了,张志伟把主摄影机调到最佳视角,他脱光自己决定加入淫欢,但这可不是与宗刚计画里的桥段。   张志伟走出客厅,让夏慕里和江思荥大吃一惊。他走向林宗刚说:“宗刚,我受不了啦!今天不奸你老婆…我会抓狂?”他边说边推开夏慕里,未经同意就鸠佔鹊巢。   林宗刚表情怪怪的,但还是一脸笑:“呵呵!我早知道你的企图,今天我先拿老婆宴客,四合院以后彼此交换伴侣,大家都开心就好。”   对江思荥言,志伟和夏慕里都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当年自己就像商品,被二个死党推来让去,才十七岁时,就被破了处子之身。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结婚多年后的肉体,今天会被老公心甘情愿地奉献出来。   当年被推来让去的商品,这会儿竟然是先后抢着肏屄。   被推开的夏慕里愣在一旁,脑袋一片空白,他显然很紧张,认定今天又是张志伟害他的奸计,难道一起买四合院也是。   耳朵里嗡嗡声,感觉窗外的芒果又在笑他:夏慕,你的猎物又被抢走了啦!   “嗯…嗯…好舒服喔…志伟哥哥你好猛喔…”思绪被江思荥的淫声拉回来后,眼前是一只漂亮的母狗,正被张志伟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抓住那对在晃荡的乳房。   不就是干给有淫妻癖的宗刚看嘛?   即使未经同意,老婆就被轮奸,林宗刚还是一脸高兴,拿着相机猛按快门。   为了满足林宗刚的性癖,还是张志伟演得比较好,抓她头发,江思荥的头往上仰,让宗刚更能清楚的看见老婆在被人奸淫。   “母狗…对你老公说,说你喜欢被别人干,快说!”   “老公…我…我…我”江思荥讲不出口,却不敌张志伟抽弄的速度渐渐加快,撞的她的屁股啪~啪~啪~的响。   实在受不了,只好说:“喔…老公!我喜欢被别人干…好舒服嗯…嗯…啊!”她的表情有点像是演戏,又像在哀求。   张志伟不理会她,将鸡巴猛插到底…顶住。停一秒…再接连快速的一阵激烈的动作。接连循环没多久,他感觉江思荥阴道中的肌肉一阵阵的痉挛和收缩,接着,雪白的肌肤泛起红潮,接着全身抽搐,知道她高潮到了,张志伟扶着她的腰,不再停顿,接连疯狂的猛烈抽送。   “喔~好强的高潮!好强…我来了!喔~老公!我爽死了…”江思荥放低腰、抬高屁股感受粗大肉棒的进进出出。   “被我干比较爽,还是给夏慕干比较爽?”   “当然是被你干比较爽。”她声音不大,但动作演很大,把双脚开开地好让肉棒能完全插到最深处。   林宗刚听得出来,从妻子的淫啼声,就能判断她的爽度。张志伟很用力的在奸她,非旦没有“哈嗯…”连“啊嗯…”都没有。显然自己比不上夏慕里,但却赢过张志伟。   接下来的疯狂性爱中,江思荥和他老公在演什么,说什么淫话?夏慕里都没上心。他呆坐在沙发上,二眼怒火瞪着张志伟,内心在呐喊:你每次都要我退让?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了。   经不起芒果的嘲笑,夏慕里站了起来,趋向前一手推开张志伟,一手把江思荥抓过来。鸡巴因为刚才没射精硬被拉下来,这会儿正在暴怒,豪不怜惜的插进去,他拼命冲刺只想图个痛快,和自慰撸管差不多。   宗刚忙着拍照一脸笑着对老婆说:“两个男人轮流上的感觉如何?”   江思荥没有回答。   夏慕里不服输的问:“思荥…你说…谁最会干?”江思荥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是哈嗯…哈嗯…哈嗯…的啍着。   夏慕里懂了,知道他赢了!   张志伟干她时,连“啊嗯…啊嗯…”都没有。   老实讲,江思荥的肉洞实在太美妙了,在阴道壁高潮的颤动夹吸下,任谁都无法克制射精的冲动,更何况是二个情敌在斗狠,一阵快感从夏慕里下体迅速佈满全身,只觉得一股浓浓的精液即将爆喷。   “哈嗯…夏慕哥!今天危险期…你就让老公…戴一辈子绿帽。哈嗯…哈嗯…”老实讲,江思荥接下来在对老公演什么,没人知道。   夏慕里只知道就如平时在自慰,心里想着“喷吧!喷吧!精液今天不用当海军了…就让她怀孕吧!”   这时,丢在一旁的裤袋里传来手机铃响,夏慕里知道那特有的铃声,是水涵湮来电。他暗叫,完蛋了!说好要去车站接她的。玩过头了啦!   即将冲开闸门的精液,又被锁了起来。   响铃停止后,接着的是宗刚的电话响起,果然是水涵湮来电,听来她很生气,要宗刚转告死鬼张志伟,马上去车站接她回家。   夏慕里露出得意淫笑,匆促离开的张志伟,今天不能抢夺他的猎物了。   江思荥被二个男人轮奸,看来也有些精疲力尽了。   夏慕里不管她,只感觉有一道胜利的颤栗直沖脑门,精阀再度被打开,精液夹杂着千军万马,从马眼里喷射而出。   “别…进去啊!今天…危险。”江思荥精疲力尽后,终於清醒,声音很小,但接连喷精的颤动,让他老公林宗刚在一旁看到全身颤抖。   夏慕里感觉他的水涵湮又从手机里跑出来,就趴在自己跨下,感觉精液从阴茎中喷射而出…正往水涵湮的嫩穴里去,啊…啊啊啊……好舒服啊!   阴茎一下下的收缩,大量喷泄的精液,冲醒了江思荥,但她来不及也无力阻止了。   她“噢~完蛋了啦…”的淫声,更是刺激了老公,林宗刚赶忙把相机调成录影模式,对着二人性器做局部特写,他录下了夏慕里把那浓浓的精液,全射进自己老婆温热小穴的刹那。   未婚男人积蓄的力道很强,强到让林宗刚握相机的手在猛烈颤抖。他心里想插得那么深,一定全注入子宫的最深处了吧!   “夏慕哥!都射进去了吗?我还要…还有吗?”夏慕里听得懂,没有“啊嗯…啊嗯…”,这一段就是她演戏给老公看的。也只能在心里按讚,江思荥真的是最优秀的AV演员。   其实,江思荥是见大势已去才改变的。只是没人知道她的想法?   颤动结束后,这个男人永远抓不住重点,竟然说:“不好意思,思荥,没忍住。”   江思荥故作轻松,她还在演:“啊呀!是老公安排的,你别在意啦~”   “呵呵,是啊!就是这种日子才刺激。”听老公在一旁这样说,为人妻的她咬着红唇,眼神泛着泪,换来夏慕里的一脸茫然。   阴茎突然软了下来,他慢慢将鸡巴拉出肉穴,也拉出一条透明的液体。江思荥赶忙伸手接住说:“射好多喔。你的精子…”她仔细的看着手中的精液,那表情瞬间从淫妇变成清纯人妻,一脸可爱模样。   江思荥看来双目失神,但从眉宇之间看得出,高潮让她如同飞在云端,而即将怀孕的眩晕感让她眼眶红润。   她为了俺饰眼泪,转头靠向夏慕里,低头细嚷说:“就说演戏,你怎真射在里面了?”那表情,真是惹人心疼。   这人妻看似充满快乐的纵容,抚慰了单身汉的愁绪,她的性爱表现让夏慕里很满意,但她终究是别人妻子。   夏慕里没想到这个人妻在完事后,没有回到老公身边,而是转头用嘴巴仔仔细细地将半软阴茎上下舔个乾净,这更填补了夏慕里淫人妻子的罪恶感。看她满嘴的精液,嘴唇一眠,全都吞了进去。夏慕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想不到她肯这样做。   当夏慕里觉得完事了时,江思荥还满面通红,直觉演完了,人才慢慢瘫软在夏慕里的腿上。林宗刚在检视相片档,她轻抚着小腹,那两只乳头还高挺着,显然准备升格当人母。   她一脸报复式的浅笑说:“夏慕哥…感觉你的精子好强!”夏慕里伸手想去摸她,但射精过后理智稍复,她是人妻,那手竟又缩了回来。   客厅瞬间静默下来,夏慕里愣在那儿,江思荥无力的闭起眼睛,任由精虫奋勇的往子宫游去。   娶到处女有什么好?妓女有什么不好?   林宗刚放下相机,一脸满意的走了过来说:“我来!”宗刚没扶她,而是先低头看了看自己专属的桃源仙境,又拿相机拍下被摧残糟蹋过后的样子。拍完特写,他一脸纠结的说:“她从没被干到这样湿过…”   夏慕里,喔!应了他一声,他实在回不了话。只能随宗刚一起看向江思荥的大腿根部,自己白花花的精液,正慢慢地从她的肉洞里流下来。   他觉得不好意思,说:“我来…帮她擦拭一下。”宗刚竟然说不行,还下逐客令。   夏慕里穿好衣服起身要离开时,再回头,看见宗刚把老婆的身子打侧,在她屁股上一拍,江思荣很乖,马上主动翻身,像一只母狗的弓起下半身。   每人心中都有一亩田,种桃?种李?种春风?随心所欲。   而江思荥在心田里种什么?   翌晨,窗外的麻雀在吵嚷,夏慕里从晨勃中醒来,鼓胀的痛感很舒服,那是撸管后享受不到的。   如果当年听志伟的话,改追江思荥,那这时候,只要叫声老婆,她就乖乖趴着,翻个身就可再来一次了。   第四章   六月的艳阳,催熟满山遍野的芒果,爱文的红还没褪去;〈金煌芒果〉仗着她是丰满的大个儿,在市场抢尽风头。   个头小的土芒果只好弃收,挂在枝头上的,就被午后一场雷雨打落一些。   雨停后,夏慕里出去慢跑,看见几个大孩子带小孩子爬上树,正在享受着土芒果滑入口的香甜滋味。吸二口,觉得不好吃的,就往树下丢。这一幕让他口水生津,他记得那种吸吮的幸福味道,自己小时候被沁入记忆后,从此一生就再也无法磨减了。   也是高中的时候,放暑假前一天,他书包里背着二颗熟透的芒果,没找到水涵湮失望的走出图书馆。突被振奋的声音叫住,回过头一看,竟是遍寻不着的女神─水涵湮,她背着书包,右手压在书包,迎面跑了过来。   夏慕里向右侧着头,满心狂跳等着心中女神,那一头长发在逆光的空中飞扬,慢慢飞奔的画面,好美!   涵湮的皮肤洁白莹润剔透,男同学打屁时,都会说连做梦都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你也来图书馆啊?”水涵湮还在喘。他点头,跟本就是拿芒果到处找她,偏要谎说:嗯~我来看书。你呢?水涵湮还在喘,挺着丰满的胸乳说:找资料。我家蜜蜂被蜂螨寄生,经常不停扭动身体,还是无法摆脱纠缠,直到精疲力尽,就无法採蜜了。   经常扭动身体?就像她现在,弯腰,弓起下半身在喘息的样子吗?那是他第一次从前胸看见,那白色胸罩托不住水涵湮的雪乳。   “明天开始暑假了,你要做什么?”涵湮说:“开蜜蜂车追花去!”芒果、龙眼花季过了,养蜂人家只好带着蜜蜂追花去。   二个月的暑假,他都魂不守舍。开学,水涵湮风尘仆仆回来,带了花蜜分享给夏慕里,闻到她连头发都有蜜香。   水涵湮看来更漂亮了,隔壁村的男孩闻香而来,磨拳擦掌的夏慕里,眼见水涵湮就要被抢走了。突然天空一阵黑,一群该有几千只蜜蜂,跟着水涵湮来上课,把隔壁村的男孩吓到屁滚尿流。   你怎做到的?水涵湮递一只蜂王在夏慕里的口袋里说:“咱去蜂一圈…”二人牵着手,后头跟着几千只蜜蜂,全校都为他俩疯狂,爽歪了!   水涵湮家里穷,她下课后都跑去7-11打工,夏慕里自也跟着去,二人一组轮小夜,除非客人多,夏慕里一定把事情全揽着做,让她上班轻松或写作业。   水涵湮最漂亮的是苗条的背影,她喜欢穿白色衣服,更让身材完美地映衬了出来。她弯腰的瞬间,就能隐看到淡色胸罩,这对青少年来说,够多了。   但会让夏慕里全身燥热,却是水涵湮的腋毛。   二人工作时,她每一抬肘,那稀疏却超长的腋毛就散发着淡雅的体味,让夏慕里跨间不自觉硬了起来,涵湮察觉到小男生的生理变化,会脸红,但不会回避。   夏慕里刻意靠近她说:“对不起!我…”其实他想说:“我喜欢你!”就是开不了口,这反而惹来被她瞪一眼,二人继续工作。   有些人一辈子都在相同生活圈,却没有在一起的缘份,每当夏慕里要告白的时候,就被天外飞来一腿踼翻。   那一天,夏慕里帮她把工作都做完了,心里想:今天一定要说出口!靠上前去,却又改口说:“涵湮!星期天我们去阿嬷家採芒果?”水涵湮却回,你怎不早说,张志伟先约,要带我去看电影。   看着水涵湮的小手被张志伟握在手里,除了难过之外,更多的是后悔。但他再一次安慰自己“下一次,一定要成功!”   打工空闲时,听她分享初恋点滴中,夏慕里对於水涵湮何时被吻,接着一叠二叠…逐一被攻陷,他都清清楚楚。在他心里,希望水涵湮不要再下去了,因为还有我在追你呀!   下一次,一定要成功!   真到了下一次,夏慕里每想再直言告白时,水涵湮又丢了一曐,更是让他再也开不了口了。   即使涵湮不是他的女朋友,但夏慕里也是候补NO-1,他在家猛练身体,在她面前刻意呈现,静静地在漫漫中等待,等待总有一天,会轮到自己在她心中坐上的主位。   高中二年级!   在芒果盛产的夏天,游客到玉井最爱吃芒果冰。但在地人最爱芒果冰沙。夏慕里常常爬墙出去买芒果冰沙,再回到学校,在走廊尽头,亲手把沁凉交给水涵湮时,他全身都汗湿了。   涵湮会帮他搧风,二人把握下课的每一分每一秒,聊着班上同学间的蠢事。彼此之间感觉很熟,就是没有浓情蜜意。   直到夏慕里终於鼓起勇气问:“我和张志伟,你喜欢谁?”   “他长的比你帅,又很会玩,被他捧在手掌心,看着女同学羡慕的眼神,自卑的我会开心。重要的他爹是蜂蜜盘商,妈妈说不能得罪他。你说我能喜欢谁?”   顿时耳朵嗡嗡响,芒果又交头接耳在笑他:你看,就跟你说,喜欢就要表白…叫你早一点不听。   回家路上,感觉绿色隧道一整排的芒果都在嘲笑他。夏慕里心里很难过,一气就追着芒果树打,捶到拳头流血,被女同学向水涵湮告了一状。   水涵湮抱住受伤的拳头,看她一脸不舍的样子,夏慕里嚥下了口水,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狠狠的抱紧她说:“我可以亲你吗?”她没有挣扎,只是有些慌乱的抬起了头,眼中仍有残留的泪水:“可是我…是你死党的女友。”   是他用嘴唇打断了水涵湮的话…那是他们俩的初吻。   夏慕里永远记得,那是炎炎七月天的傍晚,就在石板桥旁的芒果树下。   一转眼,十多年过去了!   到现在夏慕里仍然记得,当时手上还握着二颗熟透了的芒果,是涵湮叫她丢掉,还笑着说:“二粒,我也有。”接着二人紧紧相拥,至今她炙热的体温,和齿唇间淡淡的香气,仍在夏慕里心中回荡。   吻过之后,涵湮说:“你手伸出来,我给你东西。”她从腋下拔了一根腋毛,放在他的手掌心里。   接着转头,捡起地上夏慕里要送给她的芒果走了!   一个星期后,水涵湮把那二粒芒果的果核晒乾,先刮修打磨,再画上一男一女的俏皮脸蛋,男生利用果鬚涂黑当短头发。   “可爱吧?男的叫阿呆归我管;女娃娃交给你,你得帮她把头发一根根种上去喔!”二人再次拥吻之后,水涵湮又送给他一根腋毛。   接下来,夏慕里虽然板回一城,表面上三个人仍是好同学,也是公平竞争,但是感觉张志伟总是有好点子,把水涵湮私底下约出去。所以夏慕里感觉仍是候补NO-1.   但是,但是水涵湮心情不好的时候,守在她身边一定是夏慕里。而黏在芒果娃娃上的腋毛,随着二人接吻渐渐多了起来。   “张志伟有芒果娃娃吗?”   “啊,你怎这样问?接吻的感觉不同,有时候仅仅只是接吻。我给你吻,和张志伟吻我不同。”   “但张志伟吻你,我吃醋呀!”夏慕里听水涵湮被吻,心里很酸,但又想知道张志伟的进度。   “你…猪头,吃什么醋?我家的蜜蜂一直死掉,我连未来都没有,那有闲情去想有的没的?不过你的吻,我今生都不会遗忘的。”   转眼之间高中生涯过了三分之二,夏慕里除了吻到她之外,似乎什么也没进展。如果硬要说有收获,那大概就是黏在芒果娃娃上的腋毛,和刻划在芒果树下的童年回忆吧!   农历年过了,三个人都号称十八岁,高三也过了一半。春天过了夏天到,感觉毕业即将到来,男生雄性激素更旺了。   同校或不同校的联谊活动办了很多,虽然说有很不错的女生主动亲近,比如说江思荥,但是夏慕里都会拿来跟水涵湮比较。只是心中最美的水涵湮,老是被张志伟牵着,他只能默默的跟着走,却不知跟她说什么。   有一回,张志伟带女同学去看电影,却要夏慕里去车站接水涵湮。送她回家途中,涵湮靦腆的问:“将来,如果我选择了张志伟,你可以像以前那样疼着我吗?”   “我觉得你像哥哥,有你在身边…很有安全感。”   “那你怎…又选择他呢?”话一出口,夏慕里像斗败的公鸡,静静的看着水涵湮,等待她合理的说法。   “你是猪头喔!”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他明明就是赢家,猪头却因踟蹰不前而失去机会。   机会,总是一次次的错过,最终只剩下一堆回忆,还有那芒果娃娃上缓慢增加的腋毛。   说不定张志伟也有一个果核,说不定他黏贴的是水涵湮的阴毛?夏慕里之所以会这样猜想,是因为高中毕业典礼后看到不该看的。   那天晚上,他路过张志伟家,听到屋内有女孩的声音,夏慕里以耳附墙窃听。“呵!你的腋下刮乾净了,白皙皙好性感喔!”他不怀好意的推窗窥觊,看见一个蓄长发的女生被张志伟压在跨下。   “不要进去啦!会痛…”这回眼见为实,夏慕里自认没希望了。因为江思荥和水涵湮身材一个样,虽然在黑幕下看不到脸,二人的唯一差别就是,江思荥留短发,蓄长发的一定是水涵湮。   “哇!你这阴毛又粗又卷,我再帮你刮乾净。”夏慕里感到耳目昏眩,连忙咬牙缩身,转头狂奔,手上紧握着那个芒果娃娃被泪湿了。   他之所以哭,是水涵湮刮了腋毛,他再也没有腋毛可以帮芒果娃娃黏头发了。   等他跑累了回过神来,也讶异怎会站在江思荥家门口?见她家门没锁,纯只想进去告状,就说,你仰慕的张志伟有多坏。   走进到房间却发现江思荥穿一身白,侧身蒙着头躺在床上,显然睡着了,手上还握着一本小说。   他愤愤不平的骂:张志伟,你上我心中的女神,我就上仰慕你的马子。   心意决定后,醋意化成欲火,夏慕里走到床前脱光下半身,爬上床掀起白色的长裙,小心褪下她的白色内裤,一双修长美腿微张,角度不算太大,刚好可见在倒三角形性感耻毛下的神秘桃源地,加上阴阜胀鼓鼓的,实在诱人。   可是夏慕里连眼也不敢正视,先是拉高上衣就趴了上去,她被惊醒先是吓到身体颤抖,但接着似乎知道压下来的是夏慕里,竟也没反抗就任他为所欲为。   这男人动作怎这么粗鲁?连盖在她头上的薄被单都没掀开,就直接硬来。急躁的动作更让她紧张到牙齿都略微打颤。   夏慕里是懵懂处男,一压上去光找蜜洞就蹭到火力失去一半,磨磨蹭蹭的,倒也逗到薄被下传来粗重的呼吸声。看她紧咬着濛着头的被单,大腿也忍不住夹紧,这欲迎还拒让夏慕里更是兴奋。   她感觉下身传来刺痛,胴体不由得连连颤动,嘤咛出声“呦…痛!”想推开他时,夏慕更是用力让她无从摆脱。   “啊…!”下体一阵灼热,知道已经进来时,剧烈的冲击让她更是用力紧握着那本小说,但完全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把被单咬在嘴里忍耐着。   夏慕里动着腰,床板稍微一动就发出声响,她也只能跟着在被单下发出“嗯…嗯…”的闷哼。但在夏慕里耳里,这些哼声好像是不愿意的抗议。   夏慕里露出报复性的笑容,双手抓紧她的乳房,在惊慌中劈劈啪啪的挺动了几十下,就匆匆缴出了精液。   更离谱的是,夏慕里知道闯祸了,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匆忙穿上裤子就跑。连芒果娃娃也没拿,留下她独自哭泣。   翌日,夏慕里塔上早班的客运车到台南,再辗转火车上台北。等人清醒了才发现那颗黏着水涵湮腋毛的芒果娃娃,匆忙间遗忘在江思荥的床上。   他算是知道闯祸才逃离玉井的,独自到北部读大学,直到服兵役之前都不敢回故乡。   讲出懵懂处男的第一次,是在四合院的宴客厅。   丽秋一边听、一边翻着夏慕里拿来的相簿,她想了解这些同学,从高中毕业十多年来,究竟发生多少事?   前二天她已经听过水涵湮的述说,今天其实不用听夏慕里滔滔不绝的讲,因为这些同学疯疯癫癫的高中记忆,全躺在相片里,只是每个人都一言难尽。   “涵湮被你托着屁股採芒果这张,她还留着。”显然水涵湮也有一本青春日记,因为她接着说:“她比你用心,每张相片都有加註心里话…”。   丽秋抬起头来再帮夏慕里加了一些咖啡说:“你离开玉井的故事,涵湮有告诉我,是你不对!”   “啊!这事儿,她怎会说给你听?”夏慕里瞪眼看着丽秋。   “呵呵~当年你误会她了!她会说‘如果选择张志伟’,就是张志伟不是她的最爱”。   夏慕里心里想问,那她为什么还和张志伟上床?但开不了口。端起续杯的咖啡,浅嚐一口再呡了呡嘴,没再续题,迳把当年的故事往下讲。   我一个人逃到北部读大学,最怕的就是再想起她,是我主动断了联系的。冬天人会冷静一些,可是看到市场在卖芒果,我就管不好自己了。   每当芒果成熟时,就会想到水涵湮,偶儿利用假日溜回玉井,我会买一杯冰沙再回到学校,那充满回忆的校园,空了的课桌椅,代表着流逝的初恋,不连络也好,因为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   可是,只要人在异乡,我就再也不敢吃芒果,因为怕咬到故乡的味道。记得水涵湮说过:“人活着最重要的要做一些特别的事;其它的都可当成游戏。”可是台北的妹太辛辣,即使当游戏,我也消化不了。   我失落时,会钻牛角尖爱自虐,於是我去上了登山课程,每当情绪低落时,就从攀岩场坠落,没想到这种自杀游戏,也会拿到高山向导员的国家证照。没办法和心中女神在山间共筑一间小屋,却常常站在台湾屋脊上俯瞰万家灯火。   都过去十多年了,我还是会想起国中、高中那六年里,欢笑的那一面,一群死党一起去的地方,女生说的俏皮话,一起做过的傻事。   前二年,在LINE凑合下,开始每年办同学会,一群死党在学校碰头,水涵湮知道我还不死心,总是会说:你别太追求完美,忘了我,就会碰到另一个完美的情人。   亲爱的!不是的,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只是我觉得你才是适合我的人,年复一年…我会等,会在候补NO-1的位子上一直等,就等有一天会轮到我拥有你!   “呵…有梦最美?最好是啦!”听夏慕里自言自语,丽秋摇着头,插了话嘲讽他。   这段四个高中同学的故事说了三小时,还是没有把结局讲完。   说到激动处,夏慕里一把抓住丽秋的手,很激动的说:“我都三十四岁了,再回来就为了抢回NO-1的位子。”   “可是涵湮已嫁给志伟了呀?你又何必…”   “不,我在四合院的领地里,为她留着一间小客房,我还是决定给自己机会。我想把水涵湮再追回来。”   “蛤!留房间诱拐人妻?你讨打喔?”   夏慕里之所以会为她这么做?起源於去年的过年,开完同学会当晚,水涵湮和老公吵架后,半夜跑到夏慕里家里,说要借住一晚。於是将就二人同床共眠,早上起来她说,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丽秋,你知道吗?自从她结婚后,我好久没睡的这么不好了。”   心目中的女神,好朋友的妻子,睡在我身边…她竟然不知道我半夜起来撸管好几次吗?不过接下来,我们像二个高中生一样,塔车到台南玩一整天,说要重温少年回忆,一起看电影、吃饭…就这样没有发生什么事的过了一天,我是尴尬的很,她从头到尾只有一个表情─微笑。   搬进四合院后,我家从不锁门,费心为她设置的〈涵湮水筑〉,就像五色鸟求偶前,都会在枯木上啄一个树洞,再筑好一个窝。   丽秋又了他一句:如果雌鸟看不上眼,这个啄到快脑震荡才筑起来的爱巢,也只能闲着啊!   所以我不会再笨了呀!我觉得自己不再是筑巢等待的五色鸟,而是会主动攻击的公狮子,我在等狮子王出鎚,我等着接收他的妻妾。   蛤!   一盅咖啡二人喝到夕阳滑进客厅,林丽秋才想到自己还有任务。   她很突兀的问说:“你这个月还有几趟登山要带团?”她对登什么山没兴趣,但对夏慕里什么时候不在家,很刻意的记了下来。   夏慕里没警觉,反倒是洋洋洒洒的寻求支持,希望林丽秋支持他抢回水涵湮。   这让林丽秋听的柳眉皱出三条线。   二个男生是死党也是情敌;而二个美女从小同村一起长大,一路走来即是好朋友,也爱较劲。如今又四个人同住在一个屋簷下,看来这几个同学,真的疯了。   还有更好笑的事,水涵湮从老公张志伟那儿,得知夏慕里奸淫了江思荥,她没生气还一脸坏笑。但后来得知老公也参与那场淫欢,还和死党抢着上同学江思荥,这才惹翻她的醋罈子,水涵湮翻旧帐藉故翻脸。   明明是夏慕里没去车站接她,水涵湮却把醋意,全发在老公身上,二人大吵一架后负气回娘家。这让处心积虑要嫁祸给夏慕里的张志伟气炸了。   第五章、养蜂女   人一出生就不公平,有的人註定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的却是富二代。但是青春期的爱情,不分贵贱却是公平的。   ※※※※※※※※※   又过了几天,夏慕里,果然出手了!   夏慕里约了张志伟,嘴里说调解纠纷,心里则想见缝锸针。张志伟最初推说和水涵湮性癖不合,夏慕里不再软弱,而是直言逼问:你这是推託之词,坦白说啦!   张志伟歎一口气,才说:涵湮不是处女。   我爸喂!怎现这年代,还会有男人在乎妻子是不是处女?   你的第一次也不是水涵湮呀!   志伟说:我也不是有处女情节,但最让我介意的是─欺瞒。她明明曾经和其他男人上床,在交往多年中,却不容许我越雷池半步,这意味什么?   好!我不追究,这块地即已被开发过,那就另选玩法,这样也算我不对吗?   夏慕里知道,张志伟说的另选玩法,指的是淫妻宴客的性癖。常跟着吴承恩去嫖妓后,张志伟食髓知味,他觉得拿老婆去换妻,以物易物最滑算。   为此夏慕里不想再挽救,该说想拆散这对鸳鸯。表面上是和事佬在帮他倒酒,心里却在咒骂,当年是我笨,才把水涵湮让给你,没想到你竟想这样出卖我的女神?   端起酒杯,直接问:那你淫妻癖是天生的吗?   即是癖好,就不是天生的?在咱高中时代,看涵湮被你托着屁股採芒果,我都会生气,甚至也为了她穿迷你裙和你去唱歌这种小事吵过架。只是随着年岁渐长,觉得性事索然无味…   张志伟捏着酒杯,一脸通红的说:结婚后朋友都嘲笑我,没有看过处女落红。   想不到涵湮不是处女的芥蒂,在张志伟心里的烙痕这么深。加上从客户监视器里,看到再娴淑的人妻也会偷情,他觉得与其老婆让人偷偷骑,何不自己淫?   涵湮愈是不配合,张志伟就愈觉得她心中有鬼,愈是想安排朋友奸淫她,他就是这样走上了淫妻路的。   当说完这些心事后,张志伟说他心里好苦,已经醉了;夏慕里心里也好苦,心已经碎了!   ●   七月的炙阳,让玉井市场上的芒果种类更多,〈四季芒果〉带着激凸的乳头,被摊在市场上卖。而〈玉文芒果〉一席粉黄盛装,和穿着艳红裙的〈爱文芒果〉在争宠。   大夥搬进枫林四合院一转眼二个月,芒果的红火也让院子里的四户人家都疯了!   男人都在觊觎朋友妻,要不要出手?正在烦恼时,一个嚣张的颱风带来了好心情。   趁着颱风刚过的凉爽,夏慕里想到街上走一走,走过百年基督教会、天主教圣母教堂、最老的竟是三百年的玄天上帝庙。   大家都那么老,我再回来也才三十四岁,老街的老屋还在,可是当年在亭子脚泡茶的老人不在,该都作古了吧?   夏慕里看见一个小孩童,把芒果握在手中搓揉着,他又想到水涵湮的乳房。   看见小孩在芒果上咬一口洞,吸着浓郁的果香,夏慕里也想咬着水涵湮的乳房吸一口。这个从青春期就有的梦想,即使每次自慰都在想,但自从HelloKitty打败芒果青之后,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在水涵湮的乳房上吸一口。   看小孩在吸吮芒果,记忆里吸最多的是她的口水,吻了她几次?算那芒果娃娃头上有多少根腋毛就知道。只是那芒果娃娃,十八岁时遗落在江思荥的床上,想间她,怕江思荥追究当年夺走她贞操,事后还落逃的事。再则,事隔十多年了,实在开不了口去问一个芒果娃娃。   走过乡间小路,夏慕里的思绪又回到高中的时候。   得知张志伟与水涵湮闺房起勃谿,那个里童年的梦想竟又燃起希望。即然回来,不就是要实现它?   在成长记忆里,他超爱上学却不读书,每天在意的就只有水涵湮的点点滴滴,就连逛图书馆也是为了她。但夏慕里根本不知道她逛图书馆,是为了蜜蜂活下去的大事。   一个夜凉如水的晚上,夏慕里追寻水涵湮的脚踏车,瞄见她和张志伟躲在邮局旁的大芒果树后面。趋前看她大喘着气,胸部不断起伏,让夏慕里想到婴儿吸母奶的广告,他在想水涵湮的乳房该也像那般幼嫩。   他的出现让张志伟一脸臭,水涵湮却扭动胴体,推开张志伟跨间的挺拔,瞬间从张志伟怀中逃脱。   从高中的记忆起,直到张志伟昨天酒后吐真言,这漫长的十多年间,夏慕里一直以为水涵湮是张志伟破的处。做梦也没想过,水涵湮在这之前,竟还另有男人,他昨夜失眠的大脑搜寻了一整夜,就是猜不出来,当年那群高中死党中,是谁先驰得点?   叭~叭~叭!   童年宽敞的乡间小路,因为小孩子长大而变窄了,如今还被进口车硬塞了进来,猛按的喇叭声,把夏慕里拉回现实。   开进口车跩什么跩?看我不撂人堵你……不。现在,可不是血气方刚的十八岁。   他拿起手机,不是撂人,而是拨水涵湮的手机。   “小蜂女!你们到底怎么了?”夏慕里不想关心她的婚姻,他最想解开的谜,竟是心中女神的初夜,是谁破的处?   如今,大家都已是三十几岁的中年了。这回他直接问,水涵湮也真接坦然回答了。   原来她和张志伟拍拖时,从没做过爱,张志伟每一次都猴急的想要,就如当年说的一叠、二叠…,水涵湮碍於他家是蜂蜜盘商,不敢拒绝,但顶多只让张志伟伸手进衣服内抚摸。   那邮局旁的大芒果树下那一次呢?之所以提问,是当年空气中充满了淫欲气息的感觉,还在夏慕里心里回荡着。   水涵湮也承认,张志伟眼看就要直达本叠了,偏偏夏慕里出来化解了危险,怪不得张志伟一脸臭。   十八岁的记忆,在彼此的电话里反刍,画面却鲜明到仿如昨天。   水涵湮提醒了夏慕里,当年张志伟丢下一句“这养蜂女在乎的只有你,她就移交给你好了!”接着气嘟嘟的抢夏慕里的脚踏车,走了。   没错!是有这一段。可是当年看见水涵湮扭动胴体,推开张志伟跨间的挺拔那一当下,夏慕里心里很呕。还暗自干谯着:操!你爽过了,就要移交,还叫我送她回家?   怪不得送水涵湮回家途中,她在脚踏后坐,还说“你的保护给了我一种清凉的感觉。”   爱看言情小说的水涵湮,总是把对夏慕里的感觉,形容的像诗,说他宛如夏日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芒果冰,闻来果香浓郁,入口沁人心脾。   偏偏当年胖胖的夏慕里,是猪头!   “那你什么时候…”夏慕里想问,谁拿走了她的童贞?但随即改口问…那你什么时候,把身体给他?   水涵湮害羞的说:“大学快毕业时才给她,接着就订婚了。”所以张志伟主观地觉得,未婚妻是含蓄的人,一定是处女。没想到头一次做才发觉,水涵湮那一块膜早就没了。   之后,二人还是结婚了,但她没想到那块膜的裂口,即使多年过去了仍未癒合,还让张志伟转成淫妻廦,当水涵湮无法配合淫乱时,竟然成为二人吵着要离婚的藉口。   “他也不是第一次,我都没计较呀!”水涵湮也在告状,但这已经无关主题,夏慕里在意的是,谁夺走了女神的第一次?   水涵湮另有第三个男人?如果这对怨偶离婚了,我还要不要水涵湮?   “涵湮!我电话没电了。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冲突,冷战,互相折磨之中。你还是回来,不如就离婚了吧!”   “嗯!”   水涵湮经过夏慕里这么劝,果然回家了!   ●   芒果的老鸨年年推出新品种,玉井的八月盛产最多的有:杉林、玊文、夏雪、蜜雪、贵妃、西施…。但观光客选妃,不问名字只在乎漂亮与性感,吃完芒果,还会慕名到庭院深深的四合院打卡。   “一砖一瓦的堆砌,古色古香令人瞳景的乐园,没开放多可惜呀!”男的说。   “那你买给我?”女的问。   从不开放进出设权限的四合院里,这几天异常平静,大伙儿聚餐的酒后,吴承恩提议要把大宅门的巴洛克雕塑打掉,改贴页岩壁砖比较有城堡感觉,引来水涵湮和夏慕里的反对。   水涵湮说,大宅门之所以会有凸兀的雕塑,是当年台湾各地受巴洛克建筑影响,就如当年山脚下的汉人学原住民办丰年祭,而有了〈性爱祭典〉的传说,即使不对,也是该被尊重的。   听到性爱祭典,张志伟兴致就来了,被逼问的水涵湮涨红着脸不说,更让男人骚动。夏慕里虽然没有涵湮涉猎的多,只好把所知道的讲出来。   在古时候女人崇尚守贞,即使寡居而心中有爱,也不能邀请男人的。直到有一个想突破压抑的女人,她会在半夜把门窗大开,脱光自己跳裸舞,直到自己精疲力尽才倒下睡去。   有一次,或许月光照射的裸体实在太美丽,就连野兽也会发情吧?於是一个慕恋她的男人,就蒙着头巾进去侵犯了她。   自此尔后,就洐传成性爱祭典。老实又内向女人,便藉着这种仪式邀请心爱男人,藉着性爱祭典在月夜里,才可以共享激情。   到了近代,传说被加入了神秘的力量,女人在特别的节日,会用特定的方式,把爱的信物挂在树上许愿,接着净身在房内等,半夜就会有男人带着脸谱来幽会。即使有夫之妇,也可藉这种仪式,召换心中的慕恋到她梦里。   林宗刚眉飞色舞接着说:现在是农历七月,我考究过,性爱祭典的日子一定是七夕情人节,咱们何不来试一试?每人写一张许愿卡,就把许愿信物挂在四合院外枫林里的老枫树上。当然,回家后夫妻要分房睡,不可以锁门喔!   一个星期过后,三个女人在聊天,性格开放的丽秋满面春风的说,她许的愿望昨天应验了!   听到有人起哄要告状,她靦腆的说:“不可以让我老公知道啦!”“那你就坦白,把过程说出来。”面对江思荥和水涵湮的逼问,林丽秋说挂许愿卡的事怕老公知道,她有锁门。但把锁匙黏在许愿卡背面。写着,想要被一个像大野狼的男人用霸道的手法撕碎,更期待接受手铐、脚镣、皮鞭、蜡烛的霸凌。   “哇!你真前卫,敢这样玩?”一再被逼问,丽秋终於承认自己有受虐癖。   她说那一夜,喝了一大杯酒,开始一边幻想,一边自慰,在满足后就睡着了。睡到到半夜,果然有一个好坏、好色的歹徒戴野狼面具乘着月色进来。这个歹徒除了手铐、皮鞭、蜡烛还带了口球塞。   总之,那一整晚,丽秋就在很开心的半演半配合,被“陌生人”爽,玩着自己也爽的性虐戏码。   听丽秋在描述性爱过程,江思荥半信半疑,她认定丽秋是喝醉酒,根本没有来圆愿的歹徒,或许只是一场春梦。但水涵湮知道那是真的,而“陌生歹徒”一定就是林宗刚,只是丽秋在他江思荥面前不愿说穿罢了。   水涵湮藉着放养蜜蜂,也问了很多耆老,这个祭典的真实性存谜,而且有很多仪式片断兜不起来。但水涵湮一直没有说,他早就偷偷试了好几年,一直期待有一天愿望会实现。   ●   美丽的星期六,单身最大好处就是睡到自然醒啰!但这个愿望在九点多幻灭,电话吵醒了夏慕里…   显示来电是水涵湮,直觉得该不会昨晚又吵架了?於是问,你老公呢?他睡的可熟了!那你找我何事?涵湮说:你出来,陪我去枫林走走。   “我?我要睡觉!”   “你不出来,那我过去找你啰!”她挂了电话;他继续睡,反证门没锁,就她可以胡闹。   “扣扣…”敲门二声算知会,她迳自进门。   映入眼帘的一团乱看了就碍眼,水涵湮先帮这男人收拾垃圾,才边走向夏慕里的床,边念着:“喂!都十点了,你还在睡…啊~你…你?”   她之所以会“啊~”了一声,就哑口无言,是看见夏慕里裸睡,水涵湮害羞的往房外跑。   夏慕里赶忙起身,先叫住她,再穿好衣服,她走前面夏慕里跟着,往枫林里去。   “你是不是在猜,我一早拉你出来散步,准没好事?”夏慕里没回答,看着涵湮背影,他回想高一时,二人在7-11打工的趣事。   她还是喜欢白色,粗线编织的流苏罩衫,给人朴厚的感觉,被简略的纹路营造出率性自由的年轻,可是孔洞太多,让胸部曲线凸出,看起来大方又性感。   今天也是,流苏短裙还是白色,算是浅黄的白,除了重点区域是贴身材质,看来贴合显露翘臀之外,全是流苏裙摆,任何男人都会想,她有穿内裤吗?走动时会露出什么?   “呵!不会曝光啦!它只是看来很短,但贴合着大腿,什么也看不到啦!”水涵湮猜透男人的心思,显然她不再是纯纯的小女生了。   如果她熟成了,那接下来就是故意的。   见她二手向上一伸,让逆光的朝阳,将她的身材完美地映衬出来,而裸裎的腋下,让夏慕里睽违了十多年,他再一次看到那稀疏却超长的腋毛。   她向下一弯腰,夏慕里看到内裤的痕迹,心里想,不晓得内裤是不也白色?显然她的臀部比高中时候大一些,这更足够让他全身燥热。   水涵湮悠然转身,一回头正好撞见,夏慕里跨间肉棒硬了起来。   “蛤!你还是和高中生一样?我真那么能让你暇想吗?”夏慕里很洞察她这十多年来的变化,水涵湮失去高中生的羞涩,看到勃起的激凸,反而坦然的嫣然一笑。   夏慕里上前握住她的手,脱口而出:“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嗯!这话,你十七岁就该说的,错过了啦?”   “你不喜欢我吗?”夏慕里很心急。   “怎这样问?高中毕业前,张志伟有的你都有,你一直在我心里,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的一直是你?”   “那你为什么选择嫁给志伟?”   “那是你当年猪头!”   国中嘻闹三年,高中嗳昧三年。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撞见她在张志伟床上,夏慕里自认失败离开。当再回来玉井的时候,才知道水涵湮已经嫁张志伟,他自不需再细究床上发生什么事?   天气晴朗,阳光在树梢间跳舞,水涵湮絮絮地说什么,夏慕里只觉得耳边有一只蜜蜂嗡嗡响,明明是天清地明,眼前却模糊起来。   天呀!天,一直都是蓝的呀!   “如今,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啦!”换水涵湮急了。夏慕里却“蛤!”了一声,愣在那儿。   她歎了一口长气,有些无奈的说:“我面临决择,要留下来当老公的母狗,还是离开过辛苦日子?”   “留在四合院,有我陪着。离开,你能去那里?”夏慕里替她做了决定。   “你好霸道,都不替我想想。”   水涵湮接着说,只要夏慕里不在家,四合院就变了,林宗刚和张志伟结识了一群喜欢让老婆喂色狗的同好;而吴承恩常召传播妹,在四合院开轰趴扮皇帝…。   这些话,夏慕里都有听没有到。   直到半晌之久后,她停下脚步,夏慕里才清楚的看着那朝思暮想的脸,往下她的乳房曲线、细腰、修长的腿,夹着人字拖,雪白的脚趾连指甲油都没有。   夏慕里终於忍不住,伸手捉住她的手臂,扳正她的身子,让她看着自己,开口问她:“涵湮,你也跟着一起淫欢,不是吗?”   “我已经很认真在当淫妇,他却要我再当贱狗。”涵湮抿起嫩唇,白净的脸蛋露出气闷的表情。接着她问:“我是不是你妹妹?”夏慕里不想回答。   她接着说,自古至今人们都唾弃淫妇,如果你妹妹是淫妇,你会怎想?这些变态…淫妻…的快感到底是什么?   夏慕里还是不想回答。   因为夏慕里认同张志伟说的没错,遇到性感奔放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心动呢?淫荡的吸引力,不是美丽可以取代的。愈是道貌岸然的男人,愈是会有淫妻癖。   “留下来,我家就是你家,从小我答应要好好照顾你的,想走…一起走!”   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的,夏慕里用臂膀紧紧地锁住她纤细的腰肢。她想挣脱,他丝毫都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她柔弱的挣扎引来夏慕里的攻击反应,对於磨蹭她也不反抗,纵容夏慕里隔着衣服轻抚她胸部,感觉它好软,她竟然没穿胸罩。   第六章   一大早被约出来的夏慕里,发现水涵湮竟然没穿胸罩?这意味着不就是可以进一步吗?   夏慕里决定动手了。可这时怀里水涵湮的身子,竟像小白兔般羞怯怯的颤抖,这和她同学江思荥的主动迎合,差太多了。   不管了!   大胆的解开她胸前的扣子,看着雪白身子在指尖下漾着樱红,夏慕里说:“我想要你了!今后绝不在夜里,再为你沖冷水了。”   沖冷水?怎会这样?你性伴侣不是很多?涵湮抿了抿嘴接着说:还有…你和江思荥做爱的影像,还在网路上疯传着。   即然她知道,夏慕里就更不客气了,一把抓住水涵湮的头就是猛亲。   “不准你认为我是色狗,我对你是认真的…”说完,接着又是猛亲。   这一说让水涵湮红了脸,赶紧闭上眼睛,似乎不好意思,睫毛颤抖地轻眨着,几秒后勿又急忙推开他说:“别在这里,我怕被人告状,张志伟又要逼我做坏事。”   “羞什么,你不也迎合他们玩过买狗游戏?”这话让水涵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连买狗游戏他都知道,那其它的呢?像原本就属於夏慕里,却被发现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全身瘫痪,乖乖靠在他怀里。   没错!四合院内曾经举办过买狗游戏,让院内的女人当母狗,被男人买回房间配种。   夏慕里不再懦弱,舌吻,更大胆的探入她的唇间,勾住她的舌,与之激烈纠缠,涵湮睁大着眼,她不知自己怎会如此轻易被勾起情欲?   “好了,不可擅入人妻?懂吗?”   回程,水涵湮解释说:我不是装高贵,而是不喜欢没有自己的感觉。   夏慕里在她背后伸手环抱,在身边轻声地说:“你没穿内衣,让我有些冲动。”   “没关系,其实在高中二年级时…我就打算先给你了!当年,我怕被张志伟先夺走…”   “蛤!你说这话…是不是在哄我?”夏慕里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我没哄你,夏慕,当年我早该跟你说清楚的,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些麻烦事了。”   “再忍耐十天,中秋节就快到了!”   原来,她一大早邀夏慕里散步,就是要告诉他这一句话。   ●   水涵湮一直以为〈性爱祭典〉的日子是七夕情人节,偷偷许了愿,没想到还是落空。直到有人告诉她,性爱祭典是中秋节。   终於中秋节来了,天候白天炙热,晚上略有凉意。   她坐在主卧室的窗边,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庭院中的桂花,面对自己精心设计的新家,她仍觉得了无生趣、心灰意冷。   嫁给张志伟不到半年,她就知道错了,当年应该坚持说不的。然而,这一切又能怪谁呢?怪穷人家女孩的穷途末路吧!   总觉得,如果不是为了家里的蜜蜂,也不用这么委曲自己。   她更没想到,廿一世纪的社会进步到,结婚的一对鸳鸯,竟然可以拿配偶的身体出去交换联谊?换伴淫欢竟然不算背叛,而是一种情趣的互动方式?   即使水涵湮不习惯淫乱,但为了娘家的蜜蜂,对於老公参加淫欢活动,她都採取不过问的方式。   但是,水涵湮还是难以置身度外。   那一天!   到了该出门的时候,水涵湮站在窗前,看着美丽的日落染红了高尔夫球场的绿草,带出一抹异样的嫣然灿烂。   好美!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美丽的心情观赏落日;她感觉嫣红的晚霞,己经让自己染了一抺醉意。   她忍不住轻轻歎息一声。   最后一束夕阳余晖穿窗滑入,直射在墙壁的时钟,指着六点钟,在都市里早就华灯初上了。   低头看自己,她被规定要梳妆打扮,上面不准穿胸罩,下面只能穿丁字裤。确认按指示做了之后,提着一壼日本清酒,轻手轻脚的出门。   或许自己收集的环节出错?或许时间因人而异?指导水涵湮的人说:性爱祭典有一定的难度,其实只要是月圆之夜,都可以是祭典的日子。   真的吗?既然自己搞错了,那就顺从他的方式做做看。水涵湮觉得,只要能和心中他圆愿,用什么方式她都愿意。   一出家门天色暗了下来,忧郁的心因期待性爱祭典而开朗许多。但愈往夏慕里的家走去,她就又纠结了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压抑的灵魂渴望超度,性灵渴望归宿,梦里寻他千百度。有谁知道~泪水模糊了门户多少次?   错误!错误的想法,终成难逃的不归路。企盼他来勾引有夫之妇,却换来任人摆布。   问世间情为何物?佛曰:废物,他是废物!   他的家门依旧没锁,这废物有色没胆,就是对她真心。   她手里的电话响了!   “他人不在家…”水涵湮接起电话,一颗心就要炸开来了。   电话那一头的施令者说:“进去等,喝了那瓶酒,今天才是祭典的日子,你想要的男人一定会来,今晚会解救你压抑的灵魂…”。   房间今天还算整齐,随手捡起掉在地上,充满男人味的衣服,她嗅嗅后再深深的吸了口气,即使他人不在,竟然也会觉得有一丝丝安全感。   夏慕里在她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丰富性,连感情都太丰富,唯一的缺点是举棋不定,胆子不够大想要的不敢拿。   看见〈涵湮水筑;亲朋止步〉的牌子,她推门进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五色鸟的求爱巢?脑海里重播夏慕里的话:这个房间绝不锁门,是你的避风港。   可身为人妻的她碍於伦常,从来不敢踏进去一步。   今天,是性爱祭典的日子,即使有夫之妇,也不需用压抑自己的渴望。水涵湮隐身入房,先掩起了房门,打开窗户一阵凉风而来。   原来〈涵湮水筑〉后面别有洞天,竟有一个蓄水的埤塘,新种了几颗梧桐树,显然那是夏慕里刚移植过来的。   她相信,夏慕里说的话“我保证你会喜欢涵湮水筑。”因为相信他说:从涵湮水筑后门出去,绕过埤塘,就是有一条小溪。沿溪爬上小山坡可以居高临下,不用上山就可以俯瞰城镇万家灯火。   之所以相信,就因为彼此之间,曾有一个约定,就是要一起在山巅共吃一碗泡麵,一起俯瞰万家灯火。   就在想埤塘出去看看时,电话再度响起,新的指令传来:“时间到了!你快脱衣服…下一通改视讯通话,用手机把画面传回来。”   她对手机扮了个鬼脸,表情有一丝嘲讽,但唇瓣弯出一抹笑。举目环视房间,或许可以找到泡麵?   月光投射进来,她眼睛水灵灵地眨着,搁在窗台上的清酒还没喝呢!   脱下衣服,举杯邀明月,月儿挂着笑脸盯着她看。   “你身材很美,很性感!”感觉窗外似乎有人在说话。她害羞的用手遮住私处,往外一瞧果然有人,对影成三人。   啍~你看什么看?我本来就很美,只是这美丽一直压抑着。   你…该跳月光舞了!   “月亮!我敬你,乾杯…”她浅浅笑道,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   水涵湮她尽量按照祭典的传说,开始裸体跳舞,只是慢慢浅嚐,还是喝完了那壼酒,直到自己舞步不稳了时,她才停了下来。   涵湮水筑,採用法式休闲风,营造一个有轻松感的小空间。连老公都不知道她喜欢梧桐树,这让水涵湮,不自觉得热泪盈框。   躺在沁凉的地板上,看,窗外月亮醉了,在晃。   我可没醉!这房间是夏慕为我留的,你看,细腻质感的建材,充满人文艺术,好雅緻的浴室。   酒,让水涵湮全身粉红,像一只虾子。   热,她把浴缸放满冷水,将自己的裸体泡在沁凉的水里,慢慢的等…   等,等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命令;却也是她心里的期待。   允许,在这样的祭典下失身,就没有出轨的罪恶。   失身?不!失身是少女时代,而今水涵湮是少妇,该说奉献成熟的身体比较恰当,十多年的情欲纠葛,给他,反成一种期待。   期待,让她笑了开来,手指头拨水浇着自己的乳头,虽没生育过,但是被雄性动物啃了十多年,还不只一只,它不再粉红了,他,还会喜欢吗?   你!夏慕,就是要接受,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佛说:你是没胆识的废物!   她还在自言自语…   电话响了,真的是视讯电话。   水涵湮没接,却让手机一角去碰触乳头,震动使乳头瞬间激凸。   按下通话键,不用靠近耳朵,静默的浴室,就能听到最新指令,对方说:喂~你手指头遮到镜头了啦…“   身体洗乾净了,就该归还她原来的主人,不是吗?   谁也没权利要我回传回视讯。   水涵湮切断电话,对方不放过她,电话再度响起。这次她把手机一角轻触水面,浴池就如她的心,泛起一圈圈的小涟漪,一直往外扩散,直到手机沈落水底淹死。   莲蓬花洒的水纷至沓来,在她的肌肤上跳动,释放了从淫狱中逃脱、又回到平凡人间的情绪冲击。   感到自己的乳房被水涌动,她吸一口气,将身体往水中一钻,她潜到水里去了。在水底潜了一阵,快没气了,从水底钻出来。   果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他,夏慕里吗?   激动的胸脯让乳房再次感受被水涌动的感觉,这让她害怕也让她心神恍惚。再次潜到水里躲起来,没气了,才又从水里钻出来。   水涵湮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她故意出声:“是谁?”   在微弱月光下,俺门进来的男人戴着面具,他全身上下仅着一条褪色的牛仔裤,胸膛肌肉坚实,周身萦绕着阳刚气势。他看起来像是个日本武士,只是这男人肌肤太白,少了粗犷。   水涵湮满心担忧,看着他蹑手蹑脚,来到浴缸旁,那是一个长鼻子的红色脸谱。脸谱凸出一根长长的鼻子,指看着她二腿之间的女人私密地。   别看…不要呀!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话却靠了过来,会是他吗?   水涵湮一手遮住雪乳,一手按住私处,只在心里呐喊:“求你别这样,说话呀!?”她不敢反抗,频频一再台头看着窗外,月光开始西斜。看不清楚,轻声再问:“你,夏慕吗?”男人没有回答,随坐在浴缸边缘,牢牢的注视着水涵湮,不安份的水,就如不乖的心,藉机爬上长裤,开始渗滴在地上。   水涵湮害羞,她让自己沈入水中,想逃,男人捞起要沈没的她,大手托着腋下让她依靠在男人的大腿上。   水涵湮二手俺着乳房闭着眼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和夏慕里牛仔裤上相同的男人味。她的头往后仰,想确认是他,后脑杓正好碰到男人坚硬的激凸。   没错!是他。夏慕里只要看到自己就会勃起,所以肯定她是夏慕里没错。   她安心把头枕在男人的腿上,问:“怎办?我愈来愈髒了…”   男人伸手按她朱唇,阻止她往下说。手指头轻巧地溜过她的颈项,然后,向她的乳房滑去。水涵湮吸了口气,把她的胸脯挺了起来问:“我的乳房美吗?”   男人想从眼洞看清楚,就得更靠近。这让水涵湮发现,后脑杓传来的感觉更凸兀了。   他频频点头,那面具的长鼻子却一下一下的敲在乳尖上。   订婚前志伟有的,她都有给夏慕里。可是今天的情绪很複杂,这副胴体在被老公丢给色狗玩坏之前,再不给他,恐怕就要被暴殄天物了。   月夜寂静,不胜酒力的水涵湮,醉到有些迷糊,被男人从浴缸中捞起,她全身赤裸裸,被放在涵湮水筑的单人床上。   这个夏慕里也真奇怪,即为她留个房间,怎会搁着红梨木钿螺的单人贵妃床?   贵妃床上的贵妃,真的醉了!   那怕一句话都是多余,接下来她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男人一边迅速脱光自己,一边用大手在她胸脯上搓揉着,下面的小缝也被粗糙的手指刮弄着,淫液沁湿耻毛了,半醉半醒的她还会皱着眉头,像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似的。   长鼻子顺着她的细腰往下探,那鼻子太长了,想从眼洞看清楚阜丘,长鼻子就会蹭摩到嫩穴。涵湮禁不住挑逗,往上仰起头。   “喔!继续…不一样的…舒服!”陷入迷糊的水涵湮在呢喃。男人很贪婪脸愈来愈靠近,连阴蒂被挑逗,她开始浑身颤动。   “不…要…进去啊!求你…”长鼻子没入嫩穴时,她吐出一口气。   戴着长鼻子面具的男人像蜂鸟,进进出出的钻探蜜源,这让水涵湮娇喘着:“夏慕…喔!嗯~”当长鼻子顶到最深处时,涵湮全身在颤抖。   长鼻子退出去时,她抬头,我还要…又进来,她紧咬着牙,这次好深…   “夏慕…喔!不行,我要,要到了…快到了!”她紧抓进男人的头发,全身颤栗,看来就要高潮了。   果真,在长鼻子一阵乱捣,那杵臼里的蜜液四溢…啊!到了…到了…喔!水涵湮全身颤抖,啊!啊!啊!积蓄的能量全丢了!   够了!当颤栗停歇下来后,她转成呵…呵…呵的娇喘,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嘴里还在呢喃,我好热…我要真的,给我…   男人站了起来提着肉棒,很急,插了进去…   十多年的心愿,终於宿愿得偿。   冲刺…喷泄…那一刹那,她嘤咛一声,晕了!   一阵淅飒的声音之后,房内恢复静默。   ……   当水涵湮抿唇,一脸赧然的醒来时,她感觉有些凉意,赤裸身上多了一件薄丝被。   看着墙上的钟,已经是清晨四点。   满心害羞的穿好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涵湮水筑,走过夏慕里的床边,看他赤裸横陈在他自己的床上。   羞!她蹑手蹑脚的想离开,走到门口忽又回头,去贵妃床上拿那床丝被,轻轻盖在他身上。   夏慕里似有知觉,发出含糊不清的咿呦声。   不只我,你也会累?这惹得水涵湮扑哧一笑,她,突然感觉小穴涌出一股精液。   水涵湮羞愧的夹着精液,跑回到自己家里,正想去沖个澡,却被张志伟抓到,惨了!直接被压在地上,挣扎几下,感觉连地板都湿漉漉的。   他,怎会光着下半身?看张志伟的阴茎还滴着精丝,水涵湮心头一惊,难道老公也参与性爱祭典?   我,被几个男人玩过?体内怎会有那么多精液?   水涵湮来不及细想,张志伟己经把鸡巴插进她那满是精液的阴道,而且毫不费力的就插进最深处。   听水涵湮樱咛了一声,张志伟一脸满意的说:“好顺!真爽…”。老公平时老是骂她的肉穴水不够,这一次不需调情直接到底,但阴道还是紧紧箝住老公的鸡巴。   水涵湮感觉自己像偷情被抓到的女人,怀着愧疚与兴奋不停的耸动迎合。   自从结婚后,她从没对张志伟这样热情回应过,张志伟乎很激动,紧抱着水涵湮的身体猛烈的冲刺,做没二分钟,这一次他射精出奇的快,在频频喊爽后接着全身乱颤,就射精了。   平时只要早泄,他就会咒骂,常嘟嚷要找男人把洞干松一些。这一次他不怪自己早泄,反而一脸洋溢着兴奋与满足。   水涵湮的身体深处,第一次同时拥有二个男人的精液,不,可能三个或更多…平时有洁癖的水涵湮却无力去清洗,看来那壼日本清酒一定有问题。   张志伟一脸笑,让水涵湮心虚不敢反抗,偷人让她很紧张。他伸手分开修长的美腿,阴道随着颤颤栗慢慢流出精液,娇嫩的阴唇有点红肿,张志伟竟然说老婆你很棒!   对於被奸淫一夜而虚脱的老婆,张志伟怎没追究她瘫软的原因?反而一脸猥琐,进去整理他拍来的影像。这让水涵湮吓到全身打冷颤。   一定有问题?   第七章、初夜   谁没有初夜?但自古,人人不同。   性爱是情爱的结合,但有人视它是单纯的欲望发泄,你爽我开心,要怎么搞,其实没人管得着。   ※※※※※※※※※   性爱祭典过了二天的午后,蝉鸣啷唧,呜声此起彼落,乱中似有音律,好不悦耳。   张志伟最近很开心,今天更特别,送了一支新手机给水涵湮。“别再掉下水了喔!我要去台北採购一些秘摄器材。明天才回来,要开心喔!”他的反常,让水涵湮心里的疙瘩,就像午后的蝉鸣,忽起忽落,愈想还真的愈有问题。   加上林宗刚、吴承恩二对夫妻连袂到香港玩。四合院子里只有夏慕里在家,他找水涵湮过来喝茶。这正合水涵湮的意,这一回一定要问清楚。   水涵湮一进门,看见墙角的登山大背包还没整理。就问:“你什么时候下山的?怎登山背包…”“我泡了一壼老普洱…”二个人几乎同时出声,各自表述。   “哦!回来忙那事儿…就搁着了。”夏慕里先是靦腆客套的,手里端茶,嘴里谢过水涵湮帮他盖丝被。水涵湮看他春风满面;心里也甜滋滋的,就把“那事儿”想成性爱祭典那一夜,心里疑窦顿解。   只是她还是不免怀疑,老公怎安排情敌参与淫妻?看来张志伟变性了。再想到这二天,老公确实是春风满面,显然这二个死党尽释前嫌,今后要共享老婆了吗?   二人喝着老茶,从夏慕里习惯裸睡,聊到高中时候的趣事,清纯青涩的感觉回来了,水涵湮让夏慕里吻了她。   “吻了二回合,怎没再给我二根腋毛?”   “喂!吻一回拔一根,我当年早被你拔光了!”这一次,涵湮没有给他,但小俩口的亲暱像热恋的情侣。   性爱祭典那一夜,她是醉了,於是她认为,那一切肯定都是真的。   “志伟要我去纹身穿环,说会更性感,真的吗?”这事儿水涵湮被逼很久了,她想听夏慕里的意见。   “别听他胡扯,难道你不知道他搞不定你,就跟着吴承恩去嫖妓,志伟勾上了一个刺青穿环的妓女,听说身材超火辣的,二人一拍即合,正打得火热呢!”这事儿被丽秋知道后,惹翻了醋罈子,一气之下断了他老公的零用钱,丽秋早就对水涵湮举发过了。   “这事儿我知道,只是不想理!我希望他有同性癖的女人后,能够早点放过我…”   “走…我带你去翻掘咱年轻时候秘密,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蛤!”他不知道,水涵湮和张志伟有什么秘密。水涵湮让他牵着手,二人穿越四合院后的枫林,来到四下无人的地方。   “跟我来!”水涵湮拉着夏慕里往前跑,更深进一处佈满蜘蛛网,弥漫着霉味的杂木林,七拐八绕的,渐渐感觉空气也清新起来,接着天空大亮,是一片梧桐树林,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是我的最爱,如今在你名下了!”买四合院分土地时,男人不好说话,都是女人在计较,夏慕里没有老婆,这片荒芜没人要,自然落在他的名下。   “呵呵…我都不知道,这地方是你的最爱。可惜!梧桐花期过了。”夏慕里说。   “嗯!只要我的身体够乾净,它们就会年年开花。”   她还乾净吗?   水涵湮告诉慕里,她给张志伟的第一次,是躺在梧桐花上发生的。   “事后我大哭,结果梧桐树停了五年才再开花,但这二年它们又不开花了”   “蛤!在这里。你们不是高中毕业那天,在志伟床上?”   “蛤!那有。你离开后,我天天盼望在等你回来…”涵湮低下头,更细声的说:“是…到大学快毕业了,你都没回来,我…才在这里给他的。”   夏慕里有如晴天霹雳,那?高中毕业典礼那晚,和张志伟在床上做爱的女生谁?水涵湮也没理他,迳自回忆她和张志伟的第一次。   原来水涵湮从小就很喜欢桐花,夏慕里老骑脚踏车,说要载她逛满是芒果的绿色隧道;而张志伟只会跟着她,到桐花林里寻幽探秘。   桐花林里有一间废弃老宅,大学毕业典礼将届的一个下午,涵湮照旧想进去尿尿时,她发现屋内多了火堆还在冒烟,可能有流浪汉搬进来住?   她就叫尾随在后的张志伟过来说:里面好像有流浪汉,我怕被抓去强暴,好可怕!你帮我看着…“   张志伟开玩笑的说:“与其被流浪汉,不如我先奸了你…”   当她尿完起身转头时,张志伟果然拖下裤子要奸她,水涵湮转头就跑,就在一颗老桐花树下被抓到,水涵湮第一次把身体给了张志伟。   看到这事儿的流浪汉,藉说要散播这事儿,到她家要胁说要娶水涵湮,还说废弃老宅可以当新房。   二家长辈爱面子,又为了蜂蜜生意,水涵湮只好听家人安排嫁给张志伟。   她说完这段往事,林间蝉鸣啷唧,呜声此起彼落,让夏慕里觉得十分吵杂,扰得他的脑袋都糊涂了,怎会这样?可是,张志伟嫌你不是处女啊?   “没错!他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夏慕里有如晴天霹雳,到底谁拿走了她的第一次。难道是流浪汉?   而水涵湮在意的是,被流浪汉这一搅和,全村老少都知道她被奸失身。   她转头骂夏慕里,当年我在哭的时候,你在那里?   “我在台北!”   “你…”水涵湮指着他的鼻尖,一脸气。   “那,为什么这二年它们又不开花了?”   “这二年张志伟性癖大变,他一再逼我参与联谊淫欢,梧桐花看我痛苦,又不再开花了。”   “桐花林里被奸,才是你和张志伟的第一次。蛤!那我在张志伟床上看到的女人是谁?”   “你…”这一回水涵湮用力拎着他的鼻子,更气,还淌出了泪。   原来,当年夏慕里知道水涵湮喜欢桐花,却不懂她的心。而张志伟不知道她喜欢桐花,但不用筹谋给她什么?带她去那里?只要粘着,随侍在侧迎合她就好。   当年之所以会引起误会,是高中毕业典礼当天下午,同学间都漫着离愁,张志伟跟着水涵湮去桐花林。她在桐花树下看小说,张志伟知道那本小说是夏慕里送的,就故意把尿液抹在小说上。水涵湮很生气甩头就走,跑回村子去找同学江思荥骂他变态。   正在玩假发的江思荥,听了也跟着骂。还说:要报复这种变态,就是去张志伟的床上尿尿。   江思荥听水涵湮说不敢,她跳起来说:“蛤!你不敢?我去!”说完甩着长假发就去了。   “涵湮,那你生命里的男主角是谁?”被这么一问,水涵湮缓缓地晃脑袋,声音愈来愈细,终於被啷唧蝉鸣淹没。   她没说,用哭泣回答。   夏慕里想安慰反被她推开,抱紧,她淌着泪很用力的挣扎。   这种挣扎的感觉,怎这么熟悉?更用力抱紧…又是一阵啷唧的吵杂后,呜声再次恢复此起彼落,乱中又有了节律,好不悦耳,二个人的心都平静了,但涵湮还是没有说,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一前一后坐在梧树下,水涵湮把头枕在夏慕里的胸膛上,把当年的故事往下说:   和他结婚后,为了家里的蜜蜂,我只好嫁鸡随鸡飞,嫁狗跟狗走。   没想到拿不出落红内裤的芥蒂,几年后张志伟仍没放下。他受了淫妻小说影响,我都乖乖当狗了,没想到他还要我去当妓。   这些事,夏慕里回到玉井后有听到传说,但为此搬进四合院后,怎都没看见呢?因为院子里安排淫欢时,都是由张志伟策划,他会说夏慕里没有女伴,要林丽秋去探听,刻意选在夏慕里带队登山的日子。   看来张志伟明知老婆心里有夏慕里,就是偏不让他们如愿。   “志伟是不会让咱有接触机会的。其实我被淫时,很希望你会出现,像老鹰一样把我抓走…”但这救赎期待一再落空。   她放开了夏慕里的手,起身独自往回走。夏慕里的内心深处很痛…很痛!   明知四合院的男人都猥琐,夏慕里自认是清醒的操弄者,一心企图想抢回水涵湮,没想到自己的企图,只是四合院连环计中的一小部份。   夏慕里,你也被设局了?怪不得水涵湮觉得身体不再乾净,怪不得这二年梧桐树不再开花了。   一阵吹来,树梢的蝉鸣啷唧刹那停止,水涵湮摊开双手迎着风,她很美!   她对於衣着始终衷情於一身雪白,只是今天穿得更性感,是一套细肩洋装,洋装是弹性来卡布料分成二段,上段是细肩吊着束胸,已有半罩胸垫所以没穿胸罩,却能让乳头激凸乳晕隐现。   中空一个金属环吊住下半段的短裙。香肩全露,后背全裸,裙摆及膝又小开叉设计,身材曲线毕露,展现无穷的性感魅力。其实她出门时,还外加一件白丝绸长板外套,是夏慕里要她脱了凉爽。   他贪图的是逆光看那诱人的乳型,如愿看她在梧桐林飞舞,他反而没了主张。   夏慕里你怎那么笨?怎都没发现水涵湮心中的无奈?   即使身体髒了,水涵湮也没有错,全都是夏慕里你这小子的错,这下看你怎弥补?   蝉鸣啷唧,他学着螳螂捕蝉静悄悄追上,水涵湮被压在地上,她没有生气,回过头来,怯怯的拭探:“夏慕!四合院里发生的,还有涵湮水筑那一夜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夏慕里半开玩笑的说:“笨笨的我那知道?从小我就只懂得喜欢你,恨不得娶你…”她一脸单纯的看着他:“蛤!那你还会像当年那么疼我吗?”听来她充满无奈。   “会!一辈子会。”他眷恋她的感情,贪婪她吹弹可破的白晰肌肤,希望这一切都不会太迟,夏慕里硬是扳开她的双腿,他决定今天让自己置入其中。   她,眉眼间有着痛苦的压抑,喘着气,双颊泛着红潮。   扭妮的身驱让地上的梧桐叶莎莎作响,但滑溜的舌在她小口里,缠绕、翻搅,令她无法呼吸。   大手伸到她的白裙下,沿着大腿,已经掌握那梦寐以求的桃源秘处,内裤该也是白色的吧?   “告诉我,你结婚后心里还有我吗?”忽地被这样问,涵湮先是一怔,无语的她委屈地冒出泪水,咬住唇将头转向一边。   “为什么哭?”见她落泪,夏慕里脸色一沈,内心在低吼,该哭的是我呀!   她没有回答,二人开始狂吻舌头不断的纠缠,待她的舌从唇中挣脱时,夏慕里感觉这已不同於当年的初吻,感到些微的晕眩。   二人这才发现,这段吻是水涵湮主动,她比夏慕里还更激情,几乎就像要把这男人吃了一样。   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呼吸,在需索中找寻生命里的访客。   虽然生命里的访客迟到,但终究还是来了!   二人彼此都知道,终於要发生了。   夏慕里说:“这一天早该发生的。”她点头说:“再不吃了我?你就一辈子没机会了…”涵湮瞪他的调皮样子,像回到高中小女孩。   夏慕里瞪看着她腋下,那超长却不卷曲的腋毛。   看什么看?我才是正牌的水涵湮,从黄毛丫头起就从来没有除毛过。   “蛤!”夏慕里,又被打了一记闷棍。不是被张志伟拿刮鬍刀刮了吗?   毕业典礼那晚,到底谁有除毛?谁没除毛?脑海里也再次浮现,当年的白色内裤、修长美腿、性感耻毛、胀鼓鼓的阴阜。   他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处男,这回他技巧可好的很呢!边抚摸边伸手拉高她的短裙,果然是穿着白色内裤,很贴身很柔,连毛都探出来看人了。   其怪!这件白色内裤怎那么眼熟?慢慢褪去它,呈现在眼前,竟然是和当年一个样的画面、修长美腿、性感耻毛、胀鼓鼓的阴阜。   “似曾相识对吧?猪头!”   “蛤!我…”她和江思荥这二个同学,到底差别在那里?夏慕里愣住在那。   好再水涵湮主动吻他,才化解了冏境。   彼此裸埕后,他低下头凝视着她,黝黑的眸子里头蕴含的情绪,却是那么的热烈澎湃。   他低头用炽热的唇在她脸上流连,低低哑哑地说:“我要你。”   水涵湮被他的热火给催眠了,她怔怔地回望说:“你这男人,终於成熟了!”她终於放心地闭上眼睛。   期待,希望这个男人会给她最美…最美的吻。   这一回,没有十七岁时候的羞涩,他也没有青少年的莽撞,一切发生得再自然不过,他柔柔地覆上她的唇,吻住了她所有的甜美,水涵湮咨意醉倒在这般陌生,却又狂热的炽情之吻里。   他的唇好像要吸乾她的灵魂一般,滑溜的舌钻入温润的口中,紧紧癡缠、漪连不舍,像在找寻当年所有的甜蜜。   令人神魂颠倒,水涵湮被吻得浑身酥软,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我要你,在这里…”夏慕里用更加坚定语气说。   水涵湮顺从的“嗯!”了一声,她不敢再动,睽违十多年的二相碰触让她浑身战栗,心脏在怦怦跳,快得几乎让她无法承受。   任由亢奋,一点一点地埋进她体内。   容纳了他的硕大,许久之后,娇喘的她才敢生涩的试着挺动细腰、试着迎合,细白的手才敢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移轻抚。   她,宛如情宝初开少女的反应,让夏慕里好生讶然!   她,已是人妻,更经历SM与情欲开发,难不成她的性灵是脱壳金蝉,让人无法辨识何者真何者是假?   水涵湮看穿了他的心,轻笑!似乎有些得意。   她的笑脸很天真,像十七岁的养蜂女。   片刻,她耸耸肩说:“夏慕…人家说我性冷感,是自己强行抑制,可是我的身子却是热情的,只容我接受的男人耐心开发,懂吗?”   “我懂!我爱你就是永远爱你,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强迫你的。”   “呵呵~你敢说没强迫过我?”空气凝结在两人之间,停止了流动,不是说不开花吗?怎有梧桐花偶儿飘落。   是她要求,夏慕里的腰部才敢再开始挺动,轻缓的在她体内进出,一次深入一次,一次比一次加快了速度。   那种舒服,让夏慕里有点儿受不了,觉得自己似乎力不从心。   因为,水涵湮的内里和江思荥的感觉不一样,紧凑到让夏慕里有痛的感觉,可是湿漉漉的感觉很温暖。   “我要你,跟我走,我要独拥你的一切…”   “呀!要我当逃妻…私奔,和你?”这话,让她连耳朵都红起来了,却任由夏慕里在她白晰的颈子上,种下烙印。   啊!太冲动,草莓种的太明显,夏慕里伸手想揉散它。   “不用!专属於自己的烙印,我不需欺骗自己,更不用隐瞒。”   只是,她哭了!   “呵呵…这阵子我特别容易哭,眼泪老是关不住…”夏慕里伸手帮她拭去眼泪,它又冒出来,不理它,竟就又往下掉了。   那从树梢透下来的阳光,在她起伏着的胸膛上跳跃,蝉鸣吱吱喳喳的在吵嚷。她两手抱住夏慕里的头,底下被黏乎乎的黏着。   她微微的摆动着屁股,性爱的氤氲在梧桐林里瀰散!   水涵湮被淫縻挑的芳心荡漾,两手往下捧住夏慕里的屁股,这惹得他又是一阵激狂的抽动。   “我唯一的愿望,就想有一个温柔的男人!你懂吗?”   “好,那就跟我回家,现在!”   第八章、结局婚礼   俯瞰万家灯火,最美的爱情,在那里?在那一盏灯里…即使只有一碗泡麵,也有郁馥的幸福。   这个愿景,每天都希望再更近一点,但愈是追求往往愈离愈远…   不经意中,故事已经走到尾声,但却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   梧桐林里的那一场,不过是追求生理上的释放,有些人觉得性爱是责任,有道德,有情感的羁绊,所以情欲只能躲在晦暗的房间里。   但是四合院本来就是没有道德羁绊的伊甸园,而今四合院没人在家,当然就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他们二人是各自抱着衣服,全身赤裸的手牵着手,一起从梧桐林越过枫树林,再奔回伊甸园的。   从后山回来四合院,会先到后罩房,水涵湮说:“我家到了!”夏里拉着她继续跑,二人喘呼呼的来到四厢房。   “跟我进来!”大手拉着她,夏慕里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连拉带拖地将水涵湮带进了自己房间。门也没锁,就搂着她说:“这儿才是我为你准备的家!”   她跑得很喘,悄皮的回:“你是雄鸟?没雌鸟送上门,乾脆抓我回来吗?”搂住她的手劲加大,涵湮咬着唇,向来都是反抗的身子,竟然倏地放柔。   自从被莫名破处后,每次性交都推拒的手,今天竟主动环上夏慕里的脖颈,她眼里甚至还含着泪水,脸上却笑得好甜美。   夏慕里俯首吻上她的唇,瞬间唇舌马上开始纠缠,抱她上床,涵湮抬头想拉小毯子,正好看见斗志昂扬的大肉棒。   蛤?它,不是性爱祭典那一根!   晴天霹雳,她一脸惊讶,马上扭身背对,想逃,这惹来从后面紧紧的抱住。   “这一次绝不让你跑了!”夏慕里前胸紧贴她光滑的背脊,抱牢后一手从她左肩攀上了乳房,先实实的抓住。   另一手顺着臀部曲线往下探,手指再次来到那片柔软的湿滑之地,黏答答的还很温暖,这是相识廿年来,第一次这样抱着。   后入式插入,没有任何矫情的疯狂做爱,水涵湮愈来愈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迎合他的疯狂?   夏慕里一边把她当做人妻,挺动西洋剑在她的体内疯狂的蹂躏。想,猛力的征服。另一边心里在呐喊:国中三年…高中三年,我三年等过三年,你却搞到这步田地,才肯臣服在我跨下?我要干你,狠狠的干你…   水涵湮跟他一样,也完全失去了理智,嘴里呢喃自语的说:“回不去了…夏慕,我不再是女神,只是淫妇,想要你就全部拿走…”   她再次仰起头,那透进窗子的阳光,马上在墙上勾勒出一个少妇的剪影,她挺着胸膛在舞动,贪婪让她要求的更多。   “给我…求你全部给我!”即使全根尽没了,水涵湮还嫌不够,於是翻身主动骑骋。   夏慕里一脸惊呀,看着她把双手举高,撩起长发在逆光下渲泄,背…挺直…细腰在摇曳。每个动作呈现,看来都做的很美很淫荡。   不够!夏慕里最欣赏的,是他的最爱─腋下,那稀稀疏疏腋毛,显然长长了。   “啊!我不行了…”就说亲爱的你别吃的这么急,慢慢来!   “不行,夏慕本来就是我的。”水涵湮箝住肉棒猛扭猛摇,疯狂的驰骋。   “啊!啊!啊!…”夏慕里不停的,顶它…撞它,好快,才一分钟她就往后瘫软在床上,全身颤栗不止。   夏慕里挺腰追了上去,将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每一下都深插到底,要不就不停的旋转、研磨,弄得他自己也疑喘如牛,趴在她身上问:“还要吗?”   “我还要…嗯!嗯!嗯!不要停啊!啊!丫…啊!…”   窗外就是四合院的中庭,阳光洒落,听到麻雀吱吱喳喳的在吵嚷,谁也无暇享受着窗外美景。   贪婪让心里的涟漪一圈圈地向外扩散,快感指数不断升高,终於让她脑内再一片空白,激烈的喊叫再次逸出,全身再一次震颤不已。   在她高潮之后,夏慕里死也不想退出,反而继续在她体内抽动,想将她残余的快感推向另一个高峰的顶端。   刹那间,任谁都会以为水涵湮一定会在这样的快感中昏厥。   她没有!   夕阳西下了,温煦的阳光洒在做爱的裸体上,没人理会。二人不知做了多久,多少回,换了多少姿势,直到积蓄的精液,一次一次全部爆喷在她体内。   明知没有了,夏慕里还是捞起她的双腿,即使肉棒软了,他也紧紧的抵住,不容许她体内的精液流出来。   “今天会怀孕吗?我要让你怀我的孩子…”精疲力尽的水涵湮没有回答,气喘呼呼硬是挺身在夏慕里的脸颊一亲,问:“夏慕…你舒服吗?”   推他下来,水涵湮翻身,雪白的乳房压在夏慕里的胸脯上,她的舌头不安分的舔着他的耳孔。   “我的温柔,不可以告诉你的死党喔!”她的手指在软软的乌龟头上画圈圈,麻痒的感觉让夏慕笑着抓住她的乳房猛亲。   原来…原来和心爱的人做爱,是这么一件舒服的事呢!   对后!你的房里有没有装针孔,拍下我俩做爱的场面,也录下了声音?四合院到处有,张志伟这傢伙是不会放过咱俩的。   管它。二人囫囵睡去…   直到晚风越过窗户,习习的吹拂着裸体,夏慕里迷迷糊糊张开眼,发现水涵湮还没醒,她全身赤裸,就趴在自己胸脯上。   伸手开始抚摸她的胴体,猪头和水灵的女人结合后,竟也会长智慧?他竟然会用手指头,向她作出无声的讚美。   她似醒非醒,指尖滑移碰触到乳头,她就蠕动了一下,睁开眼睛小嘴上扬,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任由那两颗成熟的果子,被夏慕里咨意把玩,本来疲软的小乳头,却经不起摸挲,又开始尖挺。水涵湮醒了,挪动了下身子,感觉到大腿被硬物抵住。   她手往下移,摸索着寻找,却抓到一只发烫的乌龟,她羞红了脸,用小手抓住,问:“你又想要啦?”   被这一问,夏慕里瞬间冲动起来,翻身张口就咬住另一颗成熟的果实,右手飞快地拨开她的腋窝,说:“我还想再来。”   水涵湮的反应是把眼张开来,望着他。   他俯下去吻她腋下,那超长的腋毛稀稀疏疏,啜吸一口,夏慕里全身颤抖,众里寻她千百度,这才是女神的体香。   把头往下,看向大腿间的那片草原,毛稀不卷却晶亮,根本不像淫妇。可是,那颗阴蒂果实却出奇的激凸,看来是熟透了,极其饱满的。   怎会和张志伟形容的不懂情趣,床上像死鱼,差那么多?   夜渐渐的深,四合院一片漆黑,唯有西厢房的亮光里,响起了轻轻的音乐!   酙满了酒,给她爱,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的,真希望天不要亮,不然世界从此燬灭,占有的人妻就不用归还了。   能玩就尽量玩,她的肉花蜜蕊,不是被肉枪挑灯夜战,就是被他温热的嘴含着,炙热的舌头四处钻挑。赤裸的胴体不是紧紧拥抱;就是扭动着腰彼此作合。要不然就是在屋里、屋外四处跑,像追逐什么一样。   时而在床上,时而在院里,每次都得让她哼哼的声音渐渐快,渐渐高…直到她浑身一震,从喉咙里发出低吟,两腿紧夹,胸脯一起一伏,底下的小嘴一阵一阵颤动,才给她精液。   当水涵湮从一夜眩晕中清醒过来时,夜灯还没熄,晨光洒满床,人已醒,激情却未眠。   这一天一夜的感觉,似乎是虚幻是假的,但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的飨宴,让彼此都得到满足。   人妻想到该回家了!   赤裸的她不由得大羞,捏着拳头捶他的胸:“你…怎没叫我啦!”夏慕里早穿好衣服,还为两人沏一壶老普洱,还为她放满一池的热水。   等她从涵湮水筑泡过澡出来,果然神清气爽。湿漉漉的长发用毛巾高高裹着,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整个人舒服地蜷坐在那张红梨木的古董贵妃床上。   水涵湮瞇着眼喝一口茶,满足地道:“昨晚好像很疯狂。”   “你呀!现在温驯的很,昨夜可是狠的要命。”   “蛤!哪有。是你每隔二小时就要来一次!”水涵湮理不直气不壮地反驳,小嘴泛起娇艳的笑容。   四合院还是空荡荡的,太阳俏俏爬上芒果树梢,连芒果都跑不见了。人呢,他们什么时回来?估算是今天下午吧!   “那你陪我去一个地方,让我完成一个梦想。”夏慕里这话,让水涵犯滴沽,男人是不是都一样,又想完成下半身的梦想?   夏慕里骑脚踏车载着水涵湮,是她找到了当年初吻的石板桥。   她攀坐在小时候常流连的那颗土芒果树上,闲晃着双脚。她显然瘦了,不。是老芒果树又胖了。   阳光的眼睛在树梢间穿梭,但天空不像童年记忆,停在空气清新的天气,感觉它不再清纯,雾濛濛的。   “你好了没?快下雨了!”云很快的忘了自己的位置,但她坐在老芒果树怀里半个钟头了。   “不会下雨,那是霾害。”夏慕里边专注地画着素描。   在夏慕里眼里,只有土芒果树变老、变粗外,水涵湮和十七岁的当年一个样。   但是她却想着,只要太阳吵着要下山,二人就该背着书包,各自回到各自的家。   “我很好奇,你不是说要学雕刻,怎会改学画画啊?”   “我想回来画下十七年前的玉井,十七岁的童年,还有十七岁的水涵湮。”他涂涂抹抹,用炭笔勾勒出水涵湮生动的脸庞。   我们一起离开四合院,带着泡麵,一起去全是蓝天的山上,就你跟我,即使只有一碗泡麵,也有郁馥的幸福。   她晃着双脚笑谑的说:“你这个人还真有点霸道…”夏慕里低沉地笑了。   “我连你脖子上吻瘬也要画下来。”这话让她摸摸脖子上的草莓,不觉的脸红心跳起来。   ●   十月了!偶有秋老虎的日子除外,天气开始转凉,芒果的红火烧完,到玉井吃芒果冰的人少了。   芒果市场只剩“红凯特芒果”,它是玉井农民无意中栽培出来的,每一颗多一斤多,大到无法暇想它是女人的胸部。其实它很漂亮,酸甜酸甜很好吃,可是生不逢时,所以乏人问津,生意清淡,只好拿来当供品,摆在佛桌上。   江思荥身材变了,她不再和水涵湮计较身材,从渐渐隆起的肚子,显然怀孕五六个月了。她不时摸摸肚子,对於无意中栽培出来的“红凯特”她看来很快乐,不论是男是女,就取名叫凯特。   四合院的男人,也很快乐,买了四合院才短短半年,就让承载在小说里的思想兑现了。他们让四合院变成性爱的伊甸园,放纵脱轨的心随竟挥洒。各自在各自的厢房中,对胴体的需索,对性的无限上纲,成就了活下去的的欲望,高兴之余也端出好菜,和邻居共享。   女人被情欲开发后,也乐得配合,尤其是林丽秋,收罗一群贵妇专营买狗游戏,溢注了四合院的女人荒。看来唯一调教失败的,只有水涵湮。   张志伟不再理会她,养蜂女看来坚强却内心脆弱,她不断地想着懊恼的童年往事,就像反覆听着一张有刮痕的CD,总是在同一个地方过不去,不断的跳针。   “好了!夏慕…不要再劝我了。有刮痕的CD,你再怎么喜欢,即使你听再多次,刮痕也不会消失。即使你再怎爱我,但那过不去的坎也依然存在。”三十几岁的少妇,还一如爱装成熟的少女,老是咬文嚼字的教训人。   她瞄了不争辩了的夏慕里一眼,低着头说:“即使孩子是你的,将来你还是会有芥蒂。”   “蛤?我…”十多年的火红轮替,夏慕里终於知道,他的天一直是蓝的,不过是一片天换过一片天?   但是水涵湮一直认为,不可能,回不去了,天空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不再一样的蓝了。   “你…会陪我去吧!”她淡淡地问。   “呃!”夏慕里应了一声,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决定小生命的未来。   “要去那一家?”他抿了抿嘴,也握住她的手。   都已经是深秋,冬天即将到来了!   彼此相握的手,彷彿还沾满了汗水的感觉。   进了妇产科,医生问了水涵湮几个问题,拿着日历推算一下,说:“如果这样的话,吃这个就够了。这个药的药性比较猛,见效快,又彻底。”   猛!感觉水涵湮在颤抖。   夏慕里悄悄挽住她的手臂,插话替她问:“有没有药性温和一点的?”   ●   玉井的百年教堂,婚礼现场。   没有华丽的佈置,百年教堂的庄重,让人觉得这对新人是认真的。新郎是张志伟,新娘是吴承恩介绍那个刺青穿环的妓女。   四合院的人全部到齐,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新婚的喜悦。而男人们最期待的是,新娘找来六个伴娘,今晚将在四合院举行充满性福的联欢会。   水涵湮也到场,她站在角落,看着前夫和妓女谱上圆满,转头的她慢慢往外走,她看来是如释重负。   夏慕里追上前去,问,那你打算去那里?   她说,想飞…   蛤!你再说一次。你。真的要开蜜蜂车游台湾?   对呀!现在流行精緻农业,网室栽培的水果,需要蜜蜂忧粉,我想开着蜜蜂车逐水果而流浪,即能帮果农授粉收钱,又兼採蜜。   这也能算想飞的理由?   不,纯然只是重温振翅的畅快。   “你看…”她伸手做出开展的翅膀,让夏慕里从无袖的腋下看到,她把稀疏却超长的腋毛全刮掉了。   知道在看的他会难过,她也低头看自己的腋下,再摊开手,负载过重的眼泪滑落!   “最纯洁的…都在你那儿,还收着吗?”   “蛤!”夏慕里愧疚的低头再摇头。   “嗯…拿去,再不好好保管,就真的不再爱你了。”夏慕里抬头,从水涵湮手里接过一个鏽荷包,打开来竟是那个遗落在江思荥床上的芒果娃娃。   那一根根不卷曲的腋毛,在阳光下闪耀,好美!   “我算过,我还是纯洁的女学生时,高三那一年就有九十九天,被你吻过。加上我帮你黏上去的最特别的一根,刚好凑足一百。”   “蛤!最特别的一根,什么时候?”夏慕里无言以对,低头仔细看,那最特别的一根不是腋毛,显然是耻毛。谁的?   “蛤!就毕业典那天,你怎还不明瞭?那就886…保重!”   看她走远,夏慕里还愣在路边,一直以为她不明瞭,原来她一直收藏着,早就明瞭的梦。   就在他不知何去何的时候,一部亮丽的蜜蜂车开过来。   是水涵湮,原来她早就把蜜蜂车重新装横烤漆,好熟悉的亮丽图案,这可是二人高中时一起设计的。当然,驾驶台前还有那个叫阿呆的芒果娃娃。   她早就准备好,帐篷、锅具…,连泡麵都带齐了。   唯一没有带走的是夏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