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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21-40)

2018-09-18 12:49:17

二十一、双管齐下   鲛人只觉得她这一动,那紧致的小穴将他的肉棒吞得更深。由於紧张,苏子悦将他夹得更紧,那褶皱轻轻舔著棒身,令他舒服的低吟了一声。他依然不死心的用手玩弄著苏子悦的菊穴,说道:“#¥%#……”   “废话少说,我说不行就不行。”说完她用後脚跟重重的踢了他的鱼屁股一下。   “EN……”这亲密的动作让鲛人的肉棒涨的更大,他顾不上其他,飞快的抽动起苏子悦花穴里的那根肉棒。那肉棒每一次都完全退出她的小穴,然後在猛地一插到底。他用蛮力狠命的撞击著苏子悦的花心。   “啊……轻点……啊……”苏子悦无礼的呻吟,只觉得他每一下都像是要将自己的灵魂撞出肉体一般,分不清是痛苦还是享受。   鲛人一手支撑著身体,另一只手捏住苏子悦高挺的胸脯,揉捏成各种形状。他毫不留情的用指尖玩弄她那粉红的乳尖,看著它们在自己的揉捏下渐渐挺立。她很柔软,就好像自己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一般。想到这,就让他更加亢奋。他拼命地压制著捏碎她的冲动,疯狂的抽动肉棒。   那小穴被他撞得“啪啪”直响,就好像是在宣泄著它的快乐一般。他粗大的龟头顶住苏子悦的花心,转著圈的在上面研磨,只觉得那花嘴就像是有生命一般的吮吸著自己的龟头。他猛地一用力,龟头就突破了花心,肉棒直冲进那快乐的源头。   “啊──”苏子悦尖叫一声:“好疼……别……别再动了……啊……”她觉得自己的下身就像是被他撕裂了一样,可是自己的身体却还在淫荡的摇摆著迎合他的每一次撞击。渐渐地,她觉得最初的疼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快感。“啊……我……要去了……再快些……让我去……啊……”   鲛人闻言,果然加快了动作,那已经不是人类能达到的速度了。他就如一台电动马达一般,疯狂的、不知疲倦的插著苏子悦的小穴,开发她那些埋藏在体内深处的欲望。   一股酸麻顺著苏子悦的小穴一路攀升,她只觉得眼前一花,就泄了出来。苏子悦蜷著脚尖,头部向後仰去,臀部也弓了起来。她的花穴抽出著吐出一股滚烫的热流,浇在鲛人硕大的龟头上。   鲛人被她的阴精烫的浑身一颤,精关不稳,一下射了出来。又烫又浓的精液全部射进苏子悦狭小的子宫内,一滴都没有浪费。   苏子悦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就有另外一根棒子插进了自己的小穴。那棒子刚刚在外面等了半天,此刻更是来势凶猛。它一进到花穴内,就开始疯狂的胡乱撞击,全然不顾苏子悦的感受。苏子悦被他撞得眼前一片空白,连呻吟的力气也都没有了。她只能无助的张著小嘴,大口大口的喘著气,香舌微微探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著嘴角滑落,沿著她纤长的颈部滑向锁骨。   鲛人将嘴凑过去,伸出舌头去拦截那条银线的去路,将苏子悦的津液收入口中。然後沿著那银线的来路,舌头一路向上舔去,最终来到她的口中,和她粉嫩的小舌纠缠在一起。他将苏子悦的小舌吞入口中,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将这滑嫩的小舌头吞入腹中,这将会是他吃过的最美味可口的佳肴。   苏子悦沈浸在鲛人带给她的巨大的快感之中不可自拔,恍惚中,就觉得他的另外一根肉棒也在试图挤进自己的花穴中。意识到这一点之後,刚刚积累的快感瞬间消失殆尽。她惊恐的睁开眼睛,警惕的问鲛人:“你要干嘛?”   “#¥#@%¥……”他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扶住自己那根刚射过一次此刻又蓄势待发的肉棒,帮助他进入苏子悦的花穴。   “不行!”苏子悦挣扎著想逃,却被失去耐性的鲛人按在是床上。   鲛人随手拿了几根柔韧的水草,将苏子悦的双手双脚分别固定在石床的四角。苏子悦就这样成大字型被困在了石床上。(这经典的姿势终於出现了,我想写这个想很久了)   “放开我……”苏子悦扭动著身子想逃走,却发现鲛人困得很结实,凭自己的力气,根本不可能。   苏子悦扭动中小穴也扭动著,从不同角度刺激著鲛人在苏子悦体内的那根肉棒,让他更迫不及待的想把两根一起塞进去。他将肉棒抽出,伸出一只手两指成V字形撑开苏子悦的小穴,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两根肉棒,努力往她紧致的小穴中推进。   那两个硕大的龟头并排插曲,苏子悦疼得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了,她紧紧地咬住嘴唇强忍著那撕裂般的疼痛。泪水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她的脸颊,她无助的抽泣著。   两根肉棒一起进入,那本就狭小的甬道显得更加紧迫,夹得鲛人也有些疼了。鱼不会出汗,否则相信鲛人现在也一定是大汗淋漓的。他抽出手指,两根肉棒一鼓作气挺进苏子悦的小穴中,一直深入到花心处。   苏子悦此刻疼得脸颊发白,浑身颤抖,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   鲛人完全进入後,伏在苏子悦身上,没有了动作。他不懂得调情的手段,不知道该怎麽让她好受些,只能停下来让她先适应一下自己的大小。这时,他注意到苏子悦满是泪水的脸颊,一下愣住了,她的眼睛怎麽会出水?她真是只妖精,不但下面会出水,嘴巴会出水,连眼睛都可以?   鲛人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苏子悦的眼泪,发现那是和海水一样的味道,咸咸的,有些苦涩。他很快喜欢上了这个味道,三两下将她脸上的泪水舔了个干净,然後强忍著去舔她的眼珠的冲动,期待的看著她的眼睛,等待更多泪珠的出现。   苏子悦渐渐适应了他的大小,下身也不再疼痛,毕竟是生过孩子的小穴,适应力还是比较彪悍的。苏子悦看著他这个样子,猜也能猜出来这家夥没见过世面,连眼泪都要喝两口。看著他凶恶的面孔,却露出期待的表情,苏子悦突然觉得有些搞笑,一下也哭不出来了。   鲛人等了半天未果,可怜巴巴的叹了口气,然後埋首在在她高耸的胸脯间来回的舔弄磨蹭。 二十二、你怀孕了   鲛人等到苏子悦下体完全放松下来,便开始试著慢慢抽动挤在她体内的那两根肉棒。她的小穴紧紧的夹著自己的两根肉棒,稍一移动,那两根棒子便彼此摩擦,那种奇特的快感难以言喻。   鲛人稍一有动作,苏子悦便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眼眶里瞬间又蓄满了泪珠。鲛人瞧见,转了转眼珠,动起了坏心眼。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两根肉棒在苏子悦的甬道中肆虐著撞击她脆弱的花心,大有冲破花壶直达子宫之势。   “啊……轻些……啊……疼啊……”苏子悦皱著眉头,痛苦的呻吟著。身体里那两根肉棒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下身撑破插穿一般的动著,她完全适应不过来。心中恼他不知道怜惜自己,如果是自己没有被温柔的对待过也就罢了,可是素蝶偏生又是那般的温柔。如果没有遇见他,自己也就是像往常那样的忍下来了吧。遇见素蝶到底是缘还是劫。思及此处,她心中一痛,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角滑落。   鲛人的奸计得逞,他凑到苏子悦面前,贪婪的舔食著她脸上苦涩的泪珠。同时身下更加猛烈地蹂躏苏子悦的小穴。苏子悦越是痛苦,身体就绷得越近,那花穴也就更紧的夹著自己的肉棒,舒服的令他几乎现在就要射出来了。   “啊……别……慢点……啊……我不行了……”苏子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虐狂,为什麽明明那麽痛苦,却又一股快感在沿著脊椎攀升。她不由自己的拱起腰肢,淫荡的摇摆著臀部迎合鲛人的撞击,让他的肉棒每次都能更深入的插入自己的小穴深处。而她迎来的就是那伴随著无限痛苦的一下重击,撞得她眼前发白几次都想要晕过去。苏子悦就这样被夹在痛苦与快乐的边缘,欲仙欲死。   “啊……不行了……要去了……啊……”苏子悦在鲛人这样猛烈地抽插下,很快就又到达了高潮。在这极致的快感的冲击下,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自己的手心里,她却浑然不知。   鲛人只觉得身下的小穴此刻收的紧紧的,几乎要绞断他的两根肉棒。他咬紧牙关,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猛烈地撞击著。他又抽插了数百下,这才射了出来。等他射出来时,苏子悦早已晕厥过去多时了。他小心地解开绑著苏子悦手脚的水草,轻轻抚摸她腕关节的红印,然後下床将一种水草捣碎,抹在那些勒痕上。做完这些,他才在苏子悦身边躺下,搂著她满足的睡著了。   鲛人很凶,但是他对苏子悦很好。苏子悦是他的战利品,为了这个战利品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而这个战利品也很知道体贴自己,在回到礁石屋的路上,她担心他的血引来更多的鲛人,所以用力压住自己的伤口,如果不是她这样做,现在能够得到她的人不一定是自己,当时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说不定稍微强壮一些的鲛人都能杀死自己。出於这些原因,鲛人很珍惜自己的这个战利品。她小小的软软的稍一用力就会弄坏,她还很娇气又挑食,海里她能吃的东西不多,他只能花费很多时间来寻找各种各样的水草,只期盼有一种能让她吃的开心。   有一次,他在去给她找吃的的路上发现一只珍珠贝。他费尽心思撬开贝壳之後吃了那贝肉,结果发现里面有颗硕大的珍珠。想著苏子悦能喜欢,便拿回去了。结果她高兴地合不拢嘴,那几天苏子悦见了自己一直笑眯眯的。之後,他就变著方的给苏子悦找珍珠,弄得方圆几百海里内的贝类见了他便溜得远远的。   “@#$#^*……”那个一向都如凶神恶煞一般的鲛人突然满目柔情的拉起苏子悦的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他小腹上的鳞片很稀少,肌肉排除整齐的形状,摸上去手感很好。鲛人的肚子应该算是他们比较柔弱的地方了,那里没有坚硬的鳞片覆盖,鲛人肯让自己摸他的腹部,说明是很相信自己。   苏子悦想到这里有些感动,她难得和颜悦色地变柔声问道:“肚子疼?”   鲛人闻言,脸上原本的柔情瞬间消失,怒目瞪著苏子悦。   苏子悦只好再猜:“那……是饿了?”   “*%^@#%%!”鲛人瞪大眼睛看著苏子悦,愤怒的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苏子悦看了看他让自己摸得那个位置,一个及其荒谬的念头瞬间闪过她的脑中,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此话一出,刚才那个还如夜叉一般凶恶的鲛人,瞬间又恢复了之前温柔的样子,点了点头,仿佛要努力做个贤妻良母似的。   苏子悦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这又是什麽受精原理?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劲来,问道:“既然你已经成功的怀孕了,那我可以走了吧?”   “@#¥@#%!”鲛人再次变脸,怒吼著向著苏子悦一爪子挥了过去,爪子擦著苏子悦的脸颊而过,落在她旁边的石壁上。那石壁上顿时出现五个手指洞。   鲛人说的话被苏子悦脑补为:“你这负心汉,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找死!”想到这,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她努力找回声音,磕磕巴巴地说:“你、你别生气啊,对、对孩子不好……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听她这麽说,鲛人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後扇动著巨大的鱼尾游出去觅食了。   苏子悦望著他离开的背影,内心无比纠结。但是有一点她却看出来了,虽然他对自己很凶,但是他还是很在意肚子里的宝宝的,小心翼翼的想照顾好他们的宝宝。他发现自己有宝宝之後肯定是很开心的想和自己分享,可是自己……想到这,苏子悦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混蛋了。   鲛人长的很凶脾气很坏,这让苏子悦很快就忽略了他的感受。他和素蝶正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素蝶美丽温柔,苏子悦总是把他的感觉放在第一位。其实,鲛人也一定有他可爱的一面,只是自己不愿意去发现罢了。苏子悦叹了口气,觉得有些愧对於他。   ────感谢读者亲的小剧场────   素蝶:“感谢大家对我的厚爱,才让我从作者笔下死里逃生,我会尽量找机会返场的。”   闵墨瞄向素蝶,冷哼一声道:“为什麽他的人气比我高?我要是死了你们会不会也去留言?会不会也为我感到难过?”   鲛人:“%*%$^$#&*@……”   苏子悦:“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在魔都受苦受难,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给点票子吧。”   十三:“我是亲妈!!!!!!!!!!!!!!!!!!!!!!!!!!!” 二十三、他生了   自从苏子悦痛定思痛的自我检讨之後,她开始变著方的关心鲛人。既然鲛人承担了女人的职责负责生育,那自己也应该承担起男人的职责负责照顾好鲛人。於是,我们苏大小姐开始尝试著捕鱼。结果,出师不利很不幸的遇上一条凶猛如鲨的不知名魔物。苏子悦吓得高声呼救,最後终於被闻声赶来的鲛人救下。   鲛人救下苏子悦之後,怒视著她,不明白为什麽她要到处乱跑。   苏子悦心知自己给他添了麻烦,心虚的不敢看他,半天才说道:“你别生气了,我也是想帮你抓条鱼吃,谁知道这麽倒霉。”   鲛人闻言一愣,旋即开心的笑了,原来她也是关心自己的。他拍了拍苏子悦的头,然後看了一眼那条被自己一爪子拍晕的大鱼,将它拖回到礁石屋中饱餐了一顿。   有时到了晚上,鲛人也会带苏子悦到海面上去。起初的时候苏子悦害怕那些其他的鲛人,所以她一直紧挨著鲛人不敢离开。但是後来她发现那些鲛人再也没有像第一晚那样扑过来,她猜想也许和鲛人肚子里的孩子有关系。现在自己是有主的,他们应该不会贸然上前。苏子悦这才放下心来,渐渐地也敢离开鲛人到岸上去溜达一圈了。但是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和鲛人并排坐在礁石上。她喜欢靠著他宽阔的肩膀,听他吟唱那些古老的歌曲。   鲛人如今的身形再也称不上迷人,原本结实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苏子悦喜欢用手指戳他依然还坚实的胸肌然後问他:“会有奶麽?会有奶麽?”   鲛人听到这样的问题基本上就是怒视她两眼,连话都懒得说一句。   总之这对新婚小夫妻就在各种各样的摩擦中,磕磕碰碰的准备迎接鲛人肚子里的小生命。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苏子悦发现最近一段时间鲛人显得很焦躁。他每天在自己领土巡视的时间比之过去几乎增加了一倍,回到屋子里之後也总是一有个风吹草动就一下紧张起来。苏子悦猜测他可能是快要生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产前综合症。   苏子悦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对他说:“别担心,一切都会顺利的。我们的宝宝一定会健健康康的出生的,到时候你可以教他捕食,他一定会像你一样英勇善战的。”苏子悦的话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起到什麽帮助鲛人的作用,但是听了她的话,鲛人的情绪还是有些缓和的。   鲛人生产的过程中苏子悦一直陪著他,就想素蝶也一直陪著她完成生产过程一样。鲛人开始阵痛的时候,她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一把会开。她起先有些无措,但是随後看见他的爪子生生抓紧了石床里面,她便开始庆幸,幸亏那不是自己的手。   苏子悦之前几次生产都还算顺利,可是鲛人就不同。她看的出,他是真的很疼。他整个面孔都疼得扭曲起来,双目圆瞪,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疼得最厉害的时候,他用力甩动著鱼尾,竟将石床的一角敲得粉碎。   苏子悦吓得哭了出来,身为一个女人,她对生产这件事极为敏感,她能体会他此刻的感受。苏子悦顾不上会受伤,哭著扑了上去。她抱著鲛人的上半身,亲吻著他的额头,她哭著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别急,慢慢来,你和宝宝都会没事的,相信我。”   鲛人怕伤到她,所以不敢在乱动,勉强控制著自己的动作。苏子悦的泪水落在鲛人的脸上,他伸出舌头将那苦涩的泪水收入口中,他喜欢这味道,永远也忘不掉。强烈的阵痛很快又开始了,他一把将她推开,继续承受这种折磨。幸亏是自己在生这宝宝,如果换成她,她怎麽能受得住?   鲛人折腾了很长时间,才将宝宝生下来。宝宝刚出生的时候是被包在胎衣里面的,它很快就自己挣破胎衣在水中浮了起来。刚出生的宝宝将自己身上的胎衣全部都吃了下去,然後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它四下看了看,最後将目光停在苏子悦身上。   就在苏子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它张著血盆大口径直朝著苏子悦扑了过来。苏子悦惊呆了,这极短的时间内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傻傻的看著宝宝那一口尖利的牙齿。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石床上的鲛人用尽最後一点力气,扬起鱼尾,将宝宝重重的拍在地上。宝宝摔倒地上之後,晕了一小下,过了一会才晃晃悠悠的飘起来。它似乎还想朝苏子悦扑过来,但是看了看床上的父亲,最终还是犹豫著放弃了攻击的行为。它虽然放弃了攻击苏子悦,但是却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到处乱转。   宝宝刚生下来时,需要吃很多的东西。为了训练鲛人凶猛的天性,父辈是不会给他们准备食物的。鲛人指了指洞口,示意苏子悦将宝宝放出去。   苏子悦犹豫了一下,她想到了那天那条凶猛的鱼类,有些不放心的问道:“这样……安全麽?”鲛人这麽不容易才将它生下来,如果就这麽丧生鱼腹,苏子悦恐怕真的不能接受这样的结局。   鲛人点了点头,弱肉强食,这就是他们一族的命运。   将宝宝放出去之後,苏子悦来到石床边,坐到了鲛人身旁。她伸手擦了擦鲛人的额头,其实他根本没有汗腺。苏子悦问:“饿了麽?想睡觉还是吃东西?”   鲛人没有回答苏子悦的问题,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苏子悦,那眼神就好像是要将她永远的刻在心里一样。   苏子悦见他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些失控地高声问道:“你那麽彪悍,所以不会有事的,对吧?你一巴掌能拍碎石头,所以生个孩子什麽的全是小菜一碟,对吧?”   鲛人依然用那种眼神望著她,没有回答。 二十四、鲛人泣珠   苏子悦来到魔都以後,一共经历过四次生离死别。若说前两次都还只是低级魔物,没有什麽思想,他们死去时苏子悦也不是特别难过。但是素蝶和鲛人则不同,他们会笑会生气有思想,除了外貌不一样,其他的都和人类一样。他们又都是和苏子悦有过关系的最亲密的人,他们是自己孩子的父亲,眼睁睁的看著他们死去,对苏子悦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苏子悦有些失控的抓著鲛人的肩膀,将虚弱的鲛人从石床上拉起来,说道:“我不许你死,你听见没有?我不许!”   鲛人用一种悲痛的眼光望著苏子悦,那眼神中有诉不尽的离殇。只见他蔚蓝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波光,接著一颗颗珍珠从他眼角滑落。   苏子悦的肉眼看不清它们是怎麽形成的,她呆愣愣的看著那一串串珍珠劈啪劈啪的掉落在地上。她伸手接住,只觉得那珍珠冰凉而圆润,比他之前给自己寻来那些珍珠要好的多的多。她问:“你哭了?”   鲛人倔强的摇了摇头,他身为鲛人英勇善战,他连流血牺牲都不怕怎麽会因为死亡而哭泣?他只是有点舍不得,有点舍不得这个较小柔软的人类女子。喜欢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的一切。   苏子悦扑进他的怀中,一口咬在他肩膀处坚硬的鳞片上,各的牙齿都要碎掉似的。她说:“你别死,求你了。”   鲛人怕她咬坏了牙齿,将她扶起。只见泪水已经爬满了她姣好的脸庞。他将脸凑近她,伸出舌头贪婪的舔舐她脸上的液体,这恐怕是他最後一次品尝这样的美味了吧。   苏子悦就这样任由他舔著自己的眼泪,忽然就觉得身上一沈,只觉得鲛人的重量全部压倒了自己身上。她的心,一下子沈到了谷底。她最不希望见到的事,又一次发生了。她抱著鲛人的尸体,无助的哭著。   闵墨这一次依然是亲自来接苏子悦,他一进来见到的就是一地的珍珠和抱著鲛人尸体痛苦的苏子悦。见到她哭得这麽伤心这麽无助却是为了别的男人,他心中浮现出说不出来的苦涩之情。他走过去,却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次却是苏子悦先开口道:“你又来接我了?”   闵墨因为她这个“又”字心中无端一痛,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苏子悦将鲛人的身体放倒在石床上,就像他平时睡觉的样子。做完之後,苏子悦回身对闵墨说:“走吧。”   头一次面对这样冷静的苏子悦,闵墨又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又是愣了许久终於憋出一句:“你还好吧?”   苏子悦摇了摇头,说:“我累了。”   闵墨无言以对。   苏子悦又说:“闵墨,我可不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我想要清净一段日子。”   闵墨下意识的点头应道:“好。”他好像是第一次听她心平气和的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心头一颤,觉得她唤自己时的声音是那麽的好听。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喊那两个人的?   “谢谢你。咱们走吧。”苏子悦说完,径直离开了礁石屋。   闵墨愣了一下才急忙追出去,一把将她抓住,然後紧紧的搂在怀中。他不想放手,他怕自己一放手就会再也抓不住这个女子。他说:“我嫉妒他们。”   苏子悦闻言身子一僵,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只好继续保持沈默。   “他们死了你就这麽难过?”闵墨又问。   苏子悦轻轻地点了点头,就觉得他将自己搂的更紧了,她几乎要喘不过来气了。   “要是我也死了你也会为我难过麽?”闵墨将头埋进苏子悦颈间,就像个孩子一样问出这个问题。   苏子悦犹豫了很久很久才说:“我不知道,真的。”   闵墨几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接著说:“那……你愿意为他们留下来麽?你愿意放弃回到人类的社会去麽?”   苏子悦离开闵墨的怀抱,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有此一问。却见闵墨正色的望著自己,等著自己的答案。她想了很久,回想起自己初见素蝶时他欣喜若狂的样子,回想起他无奈地由著自己撒娇甩赖。接著她又回想起初见鲛人时,他对著明月歌唱时的样子,回想起他平时虽然你总是对自己凶巴巴的,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自己,甚至还是极其宠溺自己的。   对於一个女人来说,穷其一生也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够真心疼爱自己的良人。如果能和他们其中的谁就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过完一生,也一定都是幸福的。如果是这样,留在这里又有什麽不可以呢?这里的魔物虽然凶猛、仅凭本能活著,但他们都是单纯的,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爱著自己的伴侣。   想明白了这些,苏子悦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愿意。”说完就见闵墨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痛楚的神色,她下意识的咬住嘴唇,心中忽然浮起一丝怨恨自己的情绪。自己的话一定伤到他了吧,可那确实是自己的真实想法。苏子悦很矛盾。   闵墨过了半晌才说:“我嫉妒他们。”他顿了一下接著说道:“所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说出来。魔蝶没死。”说完他歉意的看了苏子悦一眼。   “没死?”苏子悦茫然的问。   “在魔都,千百年来都是新的生命来到,旧的生命陨落。新的宝宝降生之後,父亲就会死去。而能够挽回他们生命的,只有情人的眼泪。传说情人的眼泪是解开这古老轮回宿命的唯一的方法。只要双方真心相爱,那女子的伴侣就不会死去。”   苏子悦听了他的话,久就会不过神来。她问:“那鲛人呢?”   闵墨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但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他就不会死。之前我亲自去接你就是怕你会爱上魔蝶,然後发现魔蝶醒来,所以我早早的就把你带走了。这次也是一样。我不想你心里有别的人,所以这麽做了。你会恨我麽?”   苏子悦摇了摇头说:“爱都是自私的。”   闵墨在苏子悦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说:“苏子悦,我等著你,等著你成为我的王後的那一天。现在,你去找他们吧,我让你清净一段日子。”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子悦望了一眼礁石屋的方向,却没有动,而是调转目光望向闵墨离去的方向。他那萧索的背影让苏子悦心痛,他是魔都主宰一切的王,却这般孤独。 二十五、还需磨合   苏子悦一直在外面站到闵墨消失不见,这才回过神来。她决定先回礁石屋看看鲛人的情况,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人儿到底活过来没有。   回到屋内,就见鲛人依旧是刚才那个样子躺在那里。苏子悦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却感受不到一点气流。苏子悦叹了口气,无力的在床边坐下,还是不行麽?是自己不够爱他还是他不够爱自己?也许他要是长得稍微再好看一点就行了?   “叹什麽气?”   苏子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下子从床边跳了起来,无比惊恐的望著床上刚才还生气全无的鲛人说道:“你终於会说人话了?”   鲛人一皱眉,道:“是你能听懂鲛人的语言了。”   “你活了?刚才你一点呼吸都没有了,真是吓死我了。”苏子悦颤巍巍地将手指再次探到他鼻子底下,依然感觉不到他的呼吸。苏子悦惊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鲛人不耐烦的拍开苏子悦的手,然後问道:“你见过哪条鱼用鼻子呼吸的?”他将她的手拉到自己的两颊处,苏子悦果然能够感觉到他的鳃在动。   苏子悦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放松道:“真是吓坏我了,不过你也是,又用不到那鼻子,长它做什麽。”   “我长个鼻子也碍著你了?”鲛人怒视苏子悦,这女人总是很容易就能惹怒自己,不过能和她这样吵吵感觉真好。他一把将苏子悦拽入怀中,用手摩挲著她的背。问道:“我死了以後你是不是哭的特别伤心,嗯?”   苏子悦一窘,胡乱说道:“胡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不用看就知道。”鲛人说著一双手又开始不老实地抚摸起苏子悦圆润的翘臀。   苏子悦急著想挣脱他的怀抱,一边说:“别!才刚生完孩子,你怎麽又想著这事?”   鲛人一放手,任由她躲得老远,说道:“我就是摸摸,又没干什麽。还是说你想干什麽?”   苏子悦眉毛一横,说道:“你该庆幸之前你说话我都听不懂,不然这次你死了我肯定不会难过,说不定还会笑出来呢。”   鲛人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安静下来,苏子悦才想到人鱼宝宝,忙对鲛人说:“宝宝呢?都出去这麽久了,不会有事吧?”   鲛人摇了摇头说:“怎麽可能?你也不想想我儿子能是只软脚虾麽?”   苏子悦来回走了两步,还是摇头说道:“不行,你快去把他找回来,我不放心。”   鲛人有些不高兴的蹬著苏子悦说:“你怎麽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我才刚给你生完孩子。”   苏子悦觉得他这话说得有点别扭,但是也挑不出什麽毛病来。她一咬牙说道:“那好,我去找去。”   鲛人看了一眼她白嫩较弱的身躯,她就这样出去,不知道又会碰见什麽魔物,说不定最後还要宝宝去救她。於是鲛人撇了撇嘴说:“算了,我去。”   鲛人离开礁石屋,在海中用独特的叫声唤著自己的儿子。过了一会,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看样子自己的儿子似乎遇上什麽麻烦了。啧,真没用!还要老子去救。然而鲛人转念一想,忽然觉得能够看著自己的孩子长大是一件特别奇特的事情。他自己连父亲的样子都不记得了,印象中自己一直是一个人。他的母亲,一定没有苏子悦好,不然父亲也不会死。能得到她,真是命运对自己的眷顾。   鲛人又游出去很远才找到自己的儿子,发现他那小小的尾巴正被一颗巨大的老蚌牢牢夹住。估计是这小子贪嘴,但是因为经验不足被这老蚌抓住了。鲛人一眯眼,一股杀气顿时散发出来。   老蚌一见来的居然是这鲛人,心中顿时叫遭。他屠杀自己同族数百人只为取出珍珠给他那小妻子图个乐子,没想到自己夹住这小东西居然是他儿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老蚌张开贝壳放了人鱼宝宝,算是卖他个面子。谁想到自己刚一松口,就被鲛人如闪电般的爪子探入了贝壳内,紧跟著就是一阵剧痛。它再想合上贝壳的时候,却发现它的壳已经被鲛人两手牢牢抓住,并且用力向两边掰开。它长叹一声:我命休矣……   父子俩分了贝肉饱餐了一顿,鲛人剜出贝壳上的珍珠带回去给苏子悦,沿路又训了一些她喜欢的水草一并带了回去。   等鲛人把宝宝带回来,苏子悦才有机会细细打量这孩子。只觉得这孩子长得和他父亲一样难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像自己的。苏子悦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道:“怎麽长得一点都不像我?这真是咱俩的孩子麽?你不会──”抓错了几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鲛人一爪子打断。   鲛人那一爪子直直地敲进苏子悦身边的礁石中,那礁石登时裂开一条长长地细缝。只听鲛人咬牙切齿道:“你什麽意思?难道我还背著你干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不成?”   苏子悦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你听我解释,别冲动。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找回来的不是我们俩的孩子,因为你看他长得一点都不像我。”   鲛人怒道:“你以为都像你似的,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说完他一把抓起人鱼宝宝,举到苏子悦面前说:“你看他的眼睛。”说完自己也凑了过去。   苏子悦仔细一看,发现宝宝的眼珠子是褐色的,而鲛人的眼珠却是如大海一般的深蓝色。她马上开心的笑了,也不觉得这孩子难看了,在宝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鲛人一松手,宝宝得了自由立刻甩著尾巴游开了。只见他转了一圈之後,瞄著他妈妈的大腿,张著大嘴,露著锋利的牙齿,就冲了上去。亏得鲛人眼急尾快,一尾巴将他抽到一边去,不然苏子悦此刻的大腿怕是已经报废了。   苏子悦无奈,蹲在宝宝面前柔声问道:“宝宝啊,你怎麽能总是想咬妈妈呢?这样是不对的。”   人鱼宝宝歪著小脑袋,嫩声嫩语地道:“因为看著很好吃的样子。”   苏子悦无语。   听了人鱼宝宝说话,她才发现这孩子不但长得像鲛人,声音也和鲛人一样是极其好听的。虽然他现在还是童音,不像他父亲那样浑厚低沈,但是苏子悦相信,将来这孩子一定也能像他父亲那样吟唱出优美动听的歌曲。 二十六、我回来了   晚上鲛人抱著苏子悦睡觉,这一晚上他们过的很和谐,是苏子悦见到鲛人以後第一个晚上没有那个什麽的。苏子悦被鲛人抱在怀里“嗤嗤”的笑著。   鲛人被她笑的浑身发毛,忍不住问道:“你好端端的笑什麽。”   苏子悦直言不讳地问道:“你生完孩子之後是不是就不行了?”   鲛人被她一句话说的登时火起,怒道:“谁说我不行了!?要不咱们试试!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我还怕你不成?你一天到晚的怎麽就盼著我不行啊?”   苏子悦见他动怒了,急忙搂住他灭火,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刚生完孩子就那个对身体不好。”说完这些,她正色道:“有件正事要跟你说,明天我要上岸去……”苏子悦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见一个朋友。”   鲛人闻言“腾”的一声从石床上坐了起来,吼道:“你能有什麽朋友?你明天是要去见哪个野男人?啊?”   苏子悦听他管素蝶叫野男人,心中很不高兴,干脆脖子一梗,哼道:“就是去见男人了,你能怎麽样?我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呢。”   鲛人听完,一把抓起边上的宝宝,吼道:“那我还给你生了个孩子呢,你这就要抛弃我们孤儿寡母的去找那个野男人了?你狠得下心麽!”   苏子悦不高兴的说:“别老野男人野男人的叫,要论先来後到人家还要排在你前头呢。”   鲛人听了气的半天双不出话来,两颗眼珠子几乎就要瞪出眼眶了。半晌,他终於憋出一句来:“那好,明天我跟你一块去。”   苏子悦哼了一声说:“人家可是在天上飞的,你行麽?”   鲛人听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怒道:“我怎麽就不行了?你是不是一天到晚盼著我不行好去找那野男人啊?天上飞的怎麽了,我还是水里游的呢,他行麽他!”   苏子悦气得一翻身,不再跟他继续纠缠,说道:“我睡觉了,你爱跟不跟。”   鲛人也哼了一声,同样转身背对著她睡了。这是这小夫妻俩相识以来第一晚背对著对方而眠。   次日,苏子悦醒来,就被鲛人吓了一跳,原本还有几分睡意的她在见到鲛人的新造型之後吓得磕磕巴巴地说:“你、你、你的头发呢?”   鲛人本就长得凶恶,如今不知道为何剃了个光头,就更没法入眼了。他晃了晃手里的一个小瓶子说:“去海巫那里换了瓶药,喝了就可以在陆地上行走。”   苏子悦一愣,多熟悉的桥段啊。她忍不住追问道:“那你长出腿以後是不是每走一步都像是有好多根针在扎一样?是不是天一亮就要变成泡沫了?”   鲛人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後难得平静地看著苏子悦说:“这麽想我倒霉,当初干嘛还把我哭醒?”说完,执起苏子悦的手,拉著她向海面浮去。   苏子悦被他这一句话噎的无言以对,心道自己不就是喜欢和他开开玩笑麽,这麽彪悍的人,怎麽这麽小心眼啊。   (十三:对不起各位,我实在是太喜欢鲛人了,所以这孩子的戏份又加了,愁。我就是喜欢他明明长了强攻的身子,却是个弱受的命。哈哈~)   苏子悦带著还不太会走路的鲛人,凭著记忆找到了当初那块遇见素蝶的草坪。鲛人扭著两条如面条一般的腿,不住的催到:“怎麽还没到?”   苏子悦一边艰难地认路,一边安抚著说:“快了,快了。”   鲛人终於忍不住怒吼一声道:“你这麽说了一路了!”   “这次是真的快到了。”苏子悦不耐烦的说。越是接近素蝶,她就越是紧张,说不出为什麽。   苏子悦花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素蝶的树屋,她远远地就望见树洞的门口坐著一个蓝色的身影。就见那美人此刻正坐在一根树杈上,纤手托著下巴,皱眉望向远方,额头上的触角也是垂在眉间的,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苏子悦张了张嘴想唤他一声,可是话还没出口,两行清泪就先滑了下来,哽咽的竟说不出话来。她一边哭著,一边朝著美人跑去,直跑到树下,抬头仰望著素蝶,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素蝶呆呆的望著脚下那突然出现的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在做梦。过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瘦了。”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再大一点声音就会吓跑这梦中的女子一般。   苏子悦做梦也没想到他见到自己第一面竟说出了这三个字,脸上的泪珠掉得更凶。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关心过自己的健康状况了?她的素蝶还是她的素蝶,一点都没变。那个让人疼到心坎里去的素蝶。苏子悦拼命的摇头,用力擦著眼泪说道:“我能听懂你说话了对不对?”   素蝶这时才如梦初醒般地跃下枝头,直扑到苏子悦面前,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他抱著她在空中飞快地转著圈,额头上的触角不断地触碰苏子悦的额头,以表达此刻他雀跃的心情。素蝶道:“能再见到你真是命运的恩赐。”   苏子悦望著他此刻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半天移不开目光。她被素蝶抱在怀里,倚著他结实的胸膛,仰著脸问道:“这些日子你还好麽?”   素蝶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後终是苦笑出来:“当时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的心意,觉得你能真心喜欢我,这世上也没什麽能比这更幸福的了。可是之後又见不到你,担心你在外面受委屈给人欺负了去,想见你又见不到,突然又觉得这样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这样的日子说不出是好还是不好。”   苏子悦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将脸埋入素蝶胸前,闷声道:“我想你了,可想可想了。”   素蝶将她搂的紧紧的,良久不能言语。只觉得要是能就这样抱著她一辈子,就再也没什麽可奢求的了。哪怕是只能远远地看著她,也好过自己一个人在一边提心吊胆的胡乱猜测。素蝶就这样无声的抱著苏子悦好久,才突然想到了苏子悦还没有见过他们的宝宝,忙问:“要不要看看宝宝?已经是蝴蝶模样了。” 二十七、一加一等於三(上)   苏子悦一听到宝宝的消息,连伤感都顾不上了,忙道:“在哪?快叫我瞧瞧,他还能认出我吗?”   素蝶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犹豫的说:“这个……说不好。总之我先去找他回来。”说完,他便飞走了。   素蝶走後就剩下苏子悦和鲛人,鲛人这才凑过来盯著苏子悦看了好一会。苏子悦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忙问:“你怎麽用那种眼神看著我?出什麽事了?”   鲛人一撇嘴,道:“瞧那小摸样,比你都好看。”   苏子悦听了鲛人的话,一下脸色就变得铁青铁青的,哼了一句:“怎麽,你瞧上他了?”   鲛人怒道:“胡闹!”   二人说话间,就见素蝶领回来一只小蝴蝶。只见那孩子一双美眸张得圆圆的,鼻子小巧挺直,一张小嘴红如樱桃。此刻正躲在素蝶身後,探出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著苏子悦。额头上的一对小触角频繁的动来动去,足以显示出他此刻正对苏子悦产生出极大的兴趣。   素蝶将这小东西从身後拽出来,推到苏子悦面前说:“快叫妈妈。”   那小东西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著,死活就是不开口。僵持著的时候,这孩子忽然瞄见苏子悦身边的鲛人,吓得尖叫著躲回了自己父亲身後。这小蝴蝶从出生以後就一直混在魔蝶群中,哪里见过鲛人这般丑陋凶恶地魔物,小家夥吓得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   鲛人见自己吓到了小朋友,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光秃秃的头顶,尴尬地对素蝶说:“吓著你家闺女了,真不好意思啊。”   那小蝴蝶一听,顿时来了脾气,撅著嘴细声细语道:“我才不是女孩呢。”   鲛人听了小蝴蝶的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到自己家那活力十足的小家夥。他紧接著就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说:“啧,一个男孩子娇气成这样,真是不像话。”   小蝴蝶听了更不高兴,糯著嗓音问道:“你是哪棵葱哪头蒜啊?”   小蝴蝶一句话说的素蝶和鲛人皆是显得有些尴尬,两人此时再看对方的目光中已经带了些戒备的眼神。只有苏子悦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说:“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也不知道这性格是随谁。”   素蝶想了一下,将小蝴蝶推了出去,说道:“你先出去玩会,爸爸和这位叔叔有点事情要解决一下。”   小蝴蝶有些不情愿地被动挪动著步子,最後还恋恋不舍的看了苏子悦一眼,额头上的触角动了动,不过依然没有喊她一声“妈妈”。苏子悦也不在乎这些小事,冲著他挥了挥手说:“可别跑远啊。”   小蝴蝶走了以後,苏子悦才意识到面前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她一边思考著要怎麽劝开两个人,一边思考著这两个人如果真打起来谁会比较吃亏?虽然鲛人在战斗力上远远超过素蝶,可是他还不太适应用腿走路用鼻子呼吸,所以素蝶也许能够爆冷门大胜鲛人也说不定。苏子悦小心翼翼地劝导:“你们这是干嘛?都是自己人,又不是敌人,不要再飙杀气了。”   两人对苏子悦的话置若罔闻,素蝶一直采取沈默战术,最後终是鲛人先开口挑衅道:“瞧你那副细皮嫩肉的样子,就你这小模样也能让雌性在你身下快活?”说完他将手伸到胯下,飞快的撸了几把。就见那原本沈睡的两根毛毛虫渐渐地苏醒并且壮大,最後昂首挺胸站在素蝶面前。鲛人一脸得意的看著素蝶,显然对自己胯下这两条玩意很是满意。   素蝶看了看他那两根肉棒,也没有慌。他同样也伸手在自己的胯下套弄了几下,然後那原本软趴趴的肉棒也硬了起来,那粗大的阳具上的肉刺此刻也都完全炸开,看上去竟比平常粗大了好几倍,那肉刺抽动的样子无比狰狞。   苏子悦看著这两个人用最原始的炫耀生殖器的办法较量胜负,只觉得无比头大,不得不说这里的魔物一个一个还真是凭著本能做事。不过看样子两个人在生殖器的外型上谁也没占到便宜,他们依旧僵持了一会,最後同时将目光落在了苏子悦身上。   苏子悦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似乎已经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她小心翼翼的向後挪动步子,想不动声色的溜走,结果却被两个人同时抓住胳膊。她哎叫一声:“不是吧……”   这种跨越种族的雄性之间争抢异性的事情素蝶和鲛人都是头一次碰上,本来魔蝶一族凭的事色彩,鲛人一族凭的是武力,可现在这情况哪条都用不上。於是他们采取了最原始的手段,炫耀自己的性能力,拥有更强悍的繁殖能力的雄性得到异性,得到繁殖後代的机会。既然棒子是占不到便宜,那就真枪实弹的来一回吧。   素蝶和鲛人捉住苏子悦之後,二话不说就将她按在了地上。鲛人凭借著武力抢到了先机,他用手固定住苏子悦丰满的臀部,伸手在她的小核上揉了两把。依然觉得下面干干的,这种紧急情况下还要费力做准备工作让他觉得很不爽。以前在海底的时候他总是无时无刻不让苏子悦贴几只海星在身上,所以那时的她总是双目含春双腿虚软的。不管他什麽时候想要,她的下面都可以直接接受他的两根棒子。此时此刻,鲛人只後悔当初没带几只海星出来。虽然不爽,却也没办法,只好耐著性子在她花穴外的两片粉红上摸索著。另一只手抓住苏子悦圆润的臀瓣,肆意揉捏。   苏子悦小穴的入口此刻已经被鲛人粗大的龟头堵住了,她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其实一决胜负的法子有很多啊,不一定非要──唔……”   苏子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素蝶的肉棒堵住了嘴巴。素蝶和苏子悦分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素蝶早就想念苏子悦的身体想得几乎发狂了。他总能梦到自己在梦境中和苏子悦抵死缠绵,然而醒来之後却是更多的空虚。此刻被苏子悦湿润的小嘴含住自己饥渴了多时的肉棒,素蝶不禁舒服地轻叹出生:“嗯……”   作家的话:   提问:题目的含义有人知道吗?:-D 二十八、一加一等於三(中)   鲛人从来没被苏子悦含过他那两根棒子,所以如今看了素蝶和苏子悦这个姿势不禁傻了眼,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苏子悦上面的那张小嘴也可以用来塞棒子。鲛人眼巴巴的看著苏子悦含著素蝶的肉棒来回吞吐,嘴角有一丝银线顺著她的脸颊滑落,那淫靡的场面别提有多诱人了。鲛人完全忘了手上的动作,痴痴地望著她和素蝶。   “唔……”苏子悦努力地吸著素蝶粗大的肉棒,口中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那饥渴了许久的肉棒第一次没有顾忌苏子悦的感受,在她口中疯狂的撞击著,有时撞到她口腔深处,令她几欲作呕。苏子悦很能理解饿了许久的素蝶的心情,所以把那些不适都忍了下来,努力为他服务著。   鲛人望著苏子悦殷红的唇瓣,在素蝶的肉棒上来来回回的磨蹭著,再也抵挡不住那种致命的诱惑,他将头凑过去,伸出舌头,将苏子悦嘴角的津液全部细细的舔入口中。鲛人在舔苏子悦嘴唇的时候,舌头时时碰到素蝶的肉棒,那种被同性爱抚的诡异感觉惹得素蝶不住的颤抖。鲛人沙哑著嗓音对苏子悦说:“等他完事了,我也要干你这里。”   苏子悦哀怨的望了鲛人一眼,心知今天是逃不过去了,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两个人能温柔一些才好。   素蝶一边用手抚摸著苏子悦柔顺的头发,一边卖力的挺动腰肢。苏子悦温暖湿润的口腔将自己的肉棒包裹的紧紧的,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嗯……你舔的我好舒服……啊……”许是很久没有做过了,他又抽插了数十下之後,就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於是便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边道:“我快出来了……再含紧些……啊……”他发出短促的呻吟声,然後又飞快的抽插了数下,匆匆的射了出来。   素蝶出来之後,鲛人便迫不及待的将肉棒塞入苏子悦口中,也顾不上她嘴里那些属於素蝶的精液了。苏子悦的嘴没办法同时容纳他两根棒子,只能含住一根,人後用手去套弄另外那一根。这一点让鲛人感到有些无奈,但是她的嘴又不想下面那样那麽有张力,所以也只好忍了下来。   被嘴含住的感觉完全不同於往日阴道的触感,鲛人一被苏子悦的小嘴包裹,里面那根肉棒就兴奋的又胀大一分。他迫不及待的抽动著自己的肉棒,插干苏子悦的小嘴,然後还不知足的呻吟著:“嗯……舔一下……用舌头舔那头部……快……恩……你真是太会舔了……别偷懒……嗯……”   苏子悦无奈的遵从著他的指令完成他的一系列要求,不过由於太专注於嘴里的动作,手上的活也就慢了下来。鲛人只好用手包裹住苏子悦的小手,然後带著她柔嫩的玉手快速套弄自己外面那根棒子。   素蝶见他们俩玩的火热,便来到苏子悦的下体处,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苏子悦那两片粉嫩的花瓣。这细微的动作也让敏感的苏子悦感觉到了,只见她浑身轻轻颤抖了一下,发出一个短促的单音:“嗯……”   素蝶见她因为自己的小动作而产生了快感,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并想给她更多的快感。他将头凑到苏子悦的下体处,将她的腿微微分开,并且将嘴送了过去,然後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那湿润的花瓣一下,只见苏子悦更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干脆将那小穴整个含住,然後卖力的吮吸起来。   素蝶的动作惹得苏子悦不住的呻吟,然而声音又都被鲛人都肉棒堵在喉咙中,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鲛人看的双目圆睁,直在心中感叹原来还可以这麽玩的,他忽然又觉得其实三个人玩也挺有意思的。然後他马上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只听说过雄性为了争抢雌性大打出手的,哪有过和平共处的分享原则的?他摇了摇头,不再胡思乱想,而是专心享受苏子悦温暖湿润的小嘴。   苏子悦被素蝶舔的及其舒服,她那小穴中源源不断的有淫液流出,皆被素蝶收入口中。她只觉得下身酸痒无比,不住的向後摆臀,让小穴更贴近素蝶的脸,好让他的舌头能插的更深。素蝶知她所想,他用舌头飞快的触碰苏子悦那红肿的小核,同时两指并拢插入她的小穴里。素蝶精准的找到苏子悦那片褶皱中的那块软肉,用手指飞快的撞击著。   苏子悦只觉得那酸麻的感觉顺著脊背不断向上攀升,然後便眼前一白,颤抖著泄了出来。身下那小穴里吐出一股滚烫的蜜汁,同时收缩著用力夹住素蝶的手指,就像是舍不得它们离开自己的体内一样。   鲛人第一次尝试口交,所以被苏子悦含住的那根肉棒和素蝶用了差不多同样的时间,也射了出来。他又贪婪的将外面那根依然坚挺的肉棒塞进苏子悦口中,抽插了数十下,这才算完。   终於满足了这两个家夥的苏子悦,只觉得嘴巴酸疼的厉害,好像下巴都要掉下来似的。   然而素蝶和鲛人之间对於苏子悦所有权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两个人的时间都差不多。鲛人略作思考之後说道:“如果我们一个一个来不好计算时间,不如我们一块来,谁先射出来就算谁输了,怎麽样?”   素蝶犹豫了一下,有些担心苏子悦受不住。不过最终还是本性使然,答应了下来。   鲛人伸出手指摸上那朵他向往已久的菊花,轻轻揉了两下,还没来得及做出别的动作,就被苏子悦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说:“这里你想都别想!”说完又瞪向素蝶,恶狠狠地说:“你也一样!”   素蝶原本听到她拒绝鲛人之後心中还有些窃喜,以为自己能用那里了,结果额头上的触角还没来得及欢呼雀跃,就同样被苏子悦拒绝了。他垂下触角,总觉得苏子悦和鲛人在一块之後变得越来越凶了,也许这只是自己的错觉。 二十九、一加一等於三(下)   苏子悦死活不让两个人动她的那朵菊花,两个人也只能无奈的对视一眼,然後思考著怎麽分配她的花穴这个问题。最後依然是鲛人作出决定,他说:“我先进来,然後你再挤进来,办得到麽?”   素蝶犹豫了一下说道:“能是能,只是……不知道子悦受不受得住。”   鲛人摆了摆手,说:“孩子都能生出来,有什麽受不住的?完事了多抹点药就没事了,你怎麽那麽婆婆妈妈的?还要不要来了?”   苏子悦睁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用期盼的目光望向素蝶,只盼他能放过自己。素蝶只觉得自己快被苏子悦这种眼神烧穿了,但最後还是硬著头皮答应了鲛人的要求,因为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刻放弃了,无疑就意味著放弃了对苏子悦的所有权。素蝶美眸一闭,在苏子悦额头落下一个歉意的吻。   鲛人让苏子悦跪在二人中间,面向素蝶,自己则从她身後,扶著两根刚刚又硬起来的棒子,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送进苏子悦的花穴中。   “嗯……”苏子悦的小穴经过之前那段日子的磨合早已能适应鲛人的两根棒子,她发出快慰的感叹声,然後上身软软的跌进素蝶的怀抱中。苏子悦的头靠在素蝶的肩窝上,不住地磨蹭著他的脖颈。   “好了麽?我要进来了……”素蝶说完,将手探向苏子悦的小穴,发现那里已经被鲛人的肉棒填的满满的,这种状况要怎麽再容纳下自己的肉棒?   鲛人见他愣著不动,忍不住催道:“快点……她咬得太紧了,你再拖下去我就射了。”   素蝶一狠心,将两根手指塞入苏子悦的小穴中,只觉得怀中那美妙的人儿身躯开始轻轻颤抖。他的两指在小穴中呈V字形扩张,然後另一只手扶著自己的肉棒勉强挤了进去。   “疼……”苏子悦疼得浑身颤抖,冷汗直往外冒。鲛人见她撑得实在痛苦,也有些心疼。他用一只手在苏子悦身下那敏感的小核上轻轻揉弄,另一只手则拨弄她粉红色的乳尖。希望借以快感带走苏子悦的不适。   素蝶在鲛人的配合下终於艰难地将肉棒插进了苏子悦的花穴中。他和鲛人的肉棒紧紧地挤在一起,稍一有动作就能感觉到彼此摩擦时产生的快感,这种和同性肉棒间摩擦所产生的快感二人还是头一次体会到。   鲛人只觉得素蝶肉棒上的肉刺缓缓抽动著,抚在自己的肉棒上所产生的那种酸痒的感觉让他迫不及待的想用力插干这温暖湿润的小穴。见素蝶准备好了,二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後开始配合著缓慢的一动彼此的肉棒。   “啊……不要……好疼……”这种下体被扩张的感觉令苏子悦疼得紧紧抓住素蝶的肩膀,她浑身的力气就想被这二人抽走了一般,如果不是有两个人扶著,她此刻恐怕早已软成一滩春水了。   “恩……忍一下……就好了……啊……”此时所产生的这种强烈的快感,素蝶已经分不出来是由苏子悦小穴带给他的,还是由於他和鲛人的肉棒彼此摩擦时所产生的。总之,他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享受这种极致的快感。   鲛人双手掐著苏子悦柔软的胸部,将那一对丰满高挺的玉乳揉捏成各种形状。他边说:“嗯……疼还夹得这麽紧?是舒服吧……瞧你这小穴湿的……”他说著抹了一把苏子悦下体流出来的淫液,将手指凑到她的面前,让她看个清楚。   “啊……那、那不是……啊……”苏子悦在二人的爱抚下,渐渐地放松了身体,也开始享受这种疯狂性爱所带来的夹杂著一丝痛楚的极致快感。她慢慢的也开始随著二人的动作,扭动起腰肢来迎合这二人。   “不是?”鲛人扬起声调,那优美的嗓音此刻在苏子悦耳边低吟出醉人的音调,“不是你的……嗯……那难道是我们的……嗯?说说我们的液体是什麽样的?你知道的吧……恩……你这张小嘴里不是刚还吃过的麽?”说著鲛人将那沾了苏子悦蜜汁的手指强行插入她的口中,在里面蛮横的绞著,直到更多的津液顺著苏子悦嘴角流出,他这才满意的抽回手指。   “嗯……”苏子悦被快感的浪潮颠簸的上下翻涌,她仰起头,就看见素蝶额头上那对正微微颤抖的触角。它们此刻正因为素蝶剧烈的抽插动作,而被带动著起伏著一颠一颠的上下晃动动。苏子悦知道那是素蝶的敏感点,她伸手勾著素蝶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到自己眼前,然後张口含住了那对软软的触角。   “啊……别……啊……现在不行……”那来自尖端的触感让素蝶浑身颤动,那股麻痒的感觉像触电一般的一直传到自己下体的炙热之处,他险些就射了出来。他紧紧地咬住嘴唇,这是他和鲛人之间的竞争,他不能现在射出来。然而苏子悦还在淘气的舔弄那敏感的触角顶端,素蝶不得不求饶道:“哈啊……求你……别再……恩……舔了……啊……”   鲛人和素蝶是面对面跪著的,所以他将此时素蝶那妩媚的表情尽收眼底。饶是身为同性的鲛人,也不禁看得一个恍惚。素蝶本就美得不可方物,此刻那清秀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妩媚。鲛人怎麽也想不明白,身为一个雄性,怎麽能向雌性求饶呢?不是应该让雌性臣服在自己身下麽?不过这只蝴蝶怎麽看也看不出来一点男人味。他摇了摇头,开始加快速度奋力撞击苏子悦的小穴。   素蝶在鲛人的带动下不得已也配合著加快了速度,这对他无疑更是一种艰难而幸福的折磨。   “啊……我不行了……啊……要去了……”苏子悦被二人猛力的撞击著自己那敏感的软肉,只觉得快感逐渐攀升,她再也顾不上素蝶的触角,昂首甩头的尖声叫著。终於,她身下一紧,一股滚烫的阴精从那小穴深处喷了出来。然後苏子悦便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素蝶怀中。   苏子悦虽然失去了知觉,小穴却尽职尽责的吮吸著体内的三只肉棒。那滚烫的爱液浇在素蝶和鲛人敏感的龟头上,二人皆是一颤,然後精关不稳,两个人竟然同时射了出来。 三十、休假结束   经过这场抵死的缠绵,三人皆累得不行。鲛人和素蝶也顾不上分出胜负了,只想著早点休息。素蝶先将已经昏迷了的苏子悦抱起来放入树屋内的草垫上,然後再下来接鲛人。鲛人被素蝶抱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鱼有汗毛,那鲛人现在一定是炸毛的状态。鲛人看著素蝶那张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不知怎麽的就想到了刚才他仰首淫叫时的样子。想到这里,鲛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自己想他做什麽?然後他又瞪了素蝶一眼,暗骂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让人看了就不忍心打下去,真是个祸害。要不是冲著他这张如雌性般地小脸,估计自己一见面就下狠手抽下去了。   回到树屋之後,三人也顾不上别的,倒头就睡。小蝴蝶回到家之後,看到的就是这幅十分少儿不宜的场景。他不高兴的踢了一脚莫名其妙闯进自己家里的鲛人,然後只觉得自己就想踢到一块石头一样,那只脚隐隐作痛。鲛人动了动,知道这是素蝶那“小闺女”回来了,实在是不足为惧,也就也没搭理他,任由他胡闹。   小蝴蝶最後将目光落到了自己传中的母亲身上,她长得难看极了,和自己一点都不像,她甚至连触角都没有。他走过去,蹲在苏子悦身边看了好久,然後伸出手指轻轻碰了她一下,软软的。他额头上的触角动了动,然後在苏子悦身边紧贴著她躺下了。   第二天苏子悦醒来,就看到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小蝴蝶。这孩子小小的,就蜷成团缩在自己怀中,看著这样的宝宝,她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随後,鲛人和素蝶醒来的动作惊醒了小蝴蝶,这孩子红著小脸飞快的离开了苏子悦的怀抱,就好像做错事被抓到一样,扑棱棱的飞走了。   苏子悦看著飞走的小蝴蝶,想到了自己还在海里的人鱼宝宝,便对鲛人说:“我放心不下宝宝,咱们回去看看吧。”   鲛人摆了摆手说:“那孩子皮实的很,不用管他。当初我不是也没人管,现在一样活的好好的。”   素蝶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摇头道:“那不一样,不是每个孩子都有这个难得的机会的,所以才更应该珍惜。还是回去看看吧,不要留下遗憾。”   苏子悦听了更是使劲点头。鲛人见她坚持也没办法,只好扭著那两条面条似的腿,认命的往回返。临行前,他对苏子悦郑重的说:“你可想好了,别再来回折腾我了。”   苏子悦听他这样一说,又有些放不下素蝶这边。正在两厢为难之际,还是素蝶善解人意的说:“不如我和宝宝搬去离海近的地方筑巢吧,这样小悦也能方便些。”   听了素蝶的话,苏子悦感激的拥抱了他一下。而鲛人则是恶狠狠地瞪了素蝶一眼,太不知趣了!躲都躲不开!   不管如何,素蝶还是盯著鲛人的压力,带著小蝴蝶在临近海边的地方选了一棵树,重新筑了巢。   自从那次会面之後,鲛人就再也没离开过海里,这用他的话说就是眼不见为净。在之後的几天里,苏子悦算是享尽齐人之福。她每天就在海里和陆地上溜达几圈,和两个小情人斗斗嘴再做点不和谐的运动,顺便看看孩子。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   然而再惬意的日子也有到头的那一天,当苏子悦看见闵墨的那两个内务时,便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如果没有过过这麽轻松地日子,她也不会觉得接下来的生活有多麽不堪。她开始有些後悔,如果当初没要求那麽多该多好?如果没有要求休假,自己也就不会觉得那段日子有多麽痛苦。如果不知道鲛人和素蝶还活著,自己还会像以前一样麻木的承受著,然後等著回家的那一天。   可是现在,她的心境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了,有些东西她必须舍弃了。她对那两个内务说:“带我去见闵墨吧,我有话跟他说。”   两个内务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事情变得没有以前那麽简单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似乎要遇上麻烦事了。   两个内务带苏子悦来到闵墨的房间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苏子悦是第二次来。苏子悦进去之後四下看了看,发现闵墨低著头坐在一片阴影中。还没等她开口,就听闵墨说道:“用不用再休息一阵?我同意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苏子悦一愣,然後才说:“不是,我来不是想说这个。”   闵墨忽然打断她的话说:“如果是别的,我现在没时间听,你改天再过来吧。”闵墨说这话时,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和以前那个淡定自若的他判若两人。   苏子悦沈默了半晌才说:“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说什麽?”   “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闵墨豪不配合的说道。   苏子悦见他这样无理取闹,心中便已了然,她说:“我现在过的很幸福,我有两个很爱我的男人,还有两个很可爱的孩子,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就算……就算不回去也是一样的。如果我留在这里,就不用在和别的魔物那个了,对吧?”   回答苏子悦的是“啪”的一声,有什麽器具被打碎的声音。苏子悦看不见闵墨的表情,她只能说:“闵墨,你是个好人,谢谢你。”   苏子悦的话似乎激怒了闵墨,他蓦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掌拍在石桌上,将那石桌拍得粉碎。苏子悦被他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印象中的闵墨虽然看著有些不善,但是对待她们这群女人一直都是礼遇有加的。   就见闵墨快步走到苏子悦面前,双手用力掐住她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不记得你当初是怎麽跟我说的了麽?你说你要回家,你说你要给我生个孩子。那些话算什麽?”   苏子悦茫然的看著闵墨,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对他承诺过那些?当初她急切的想回家是不假,不过她想不起来自己和闵墨说过那些话了。   就听闵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谁稀罕做什麽狗屁好人?谁稀罕你的感谢?”   苏子悦面对这样的闵墨,完全的傻掉了,不知该如何面对。 三十一、魔王不容易   就在苏子悦出神的功夫,闵墨一把将她推到石床上。虽然床上铺著厚厚的皮毛,但是苏子悦依然感觉的後背被摔得生疼。就听闵墨恶狠狠地说:“告诉你,我从来就不是什麽好人,我现在就可以要你死。”   闵墨很想不明白,之前二人之间的那些互动对於苏子悦来说算什麽?那对他来说都是最甜蜜的回忆。然而这些都抵不过和那两只魔物相处的日子麽?他忽然很恨,恨眼前这个女人。如果没有遇见她,自己还会是以前那个闵墨,不会为了她的情绪而牵动自己的心。闵墨愤恨的想:既然得不到她,那就毁了她。   闵墨想到这,便用嘴唇堵住苏子悦的嘴。他疯狂的啃咬著她柔嫩的唇瓣,天知道他想做这些事想做多久了,天知道他有多麽的不愿意将她交给别的魔物。他霸道的用舌头撬开苏子悦的贝齿,然後强行挤入她的口腔中,逼迫她那湿润柔软的舌头和自己的纠缠在一起。闵墨卖力的吮吸著她口中的蜜汁,恨不得将那条滑嫩的小舌头也一并吞进肚子。   “唔……”苏子悦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隙,忙道:“别这样……你冷静些……我们谈谈……”   闵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一手固定住苏子悦挣扎的双手,一手撤掉腰间的衫襟,那胯下的阳具早已坚硬如铁了,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他强行分开她的腿,跻身於她的双腿间恶狠狠地对苏子悦说:“我之前对你太仁慈了。”   闵墨用那只空闲的手探进苏子悦的幽谷中,发现那里依然干涩。他一皱眉,然後俯身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头在那朵粉红上轻轻舔弄,并且用牙齿轻咬那突起的部分,感受著它在自己的逗弄下渐渐变得坚硬。   就在他做这些的同时,闵墨的手也在苏子悦身下的那两片粉嫩的花瓣上摸索著,时不时的轻轻掐一下那敏感的小核。他用两指夹住那两片薄薄的花瓣,来回磨蹭著。然後见时机成熟,就将手指探入苏子悦那温暖的甬道中去。这是他的手指第二次进入到她这里,第一次时她这里还没有任何人进来过。   闵墨的手指在她的甬道壁上摸索著,寻找她最敏感的那一处。他能感觉到苏子悦在自己的身下不住的颤抖,他似乎也明白这是恐惧而不是因为快感而产生的颤抖。可是他在此刻选择了忽略,反正她就要死了,是恐惧还是快乐又有什麽区别。   苏子悦被这著了魔似的闵墨吓得不行,然而她此时的思想却是格外的清晰。其实这种事对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自己的贞操早在被抓来魔都的时候就被他夺走了,而之後的那些回忆中,又有几次是自己真正心甘情愿的?所以现在的她其实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被他强上了,对她而言只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的区别而已。   苏子悦只是觉得有些惋惜,她心中的那个闵墨不该是这样子的。於是她对他说:“闵墨,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些低等魔物又有什麽区别?”   闵墨的长枪此刻已经顶在了苏子悦小穴的入口处,听了她的话,他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望著在自己身下颤抖著的苏子悦,明明已经吓得不行,却依然强作镇定,看著这样的她,他又不忍心伤害她了。就算她死了,也只会在这个世界上多几个伤心的人而已,是自己太冲动了。   往日里两个人之间的那些小动作一幕幕地浮现在他脑海中,苏子悦是第一个和他走得这般亲近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他喜欢她的坚强,喜欢她的俏皮,喜欢她的无私,喜欢她的一切一切,除了她那麽轻易就爱上了别人。她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自己,她又怎麽知道自己做的不会比那两个人好呢?   闵墨忽然很恨,恨自己为什麽要是魔都的王。这麽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有了这种想法。闵墨长叹了一声,离开苏子悦的身体。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杀了这个娇俏的女人。身为魔都的王,他差一点就杀了他子民的配偶。自己的职责违背了自己的本心,这个认知让他痛不欲生。   她就是他的穿肠毒药。   “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闵墨沙哑著嗓子说道。   苏子悦被这样的闵墨吓坏了,听到他肯放自己走了,急忙踉跄著跑开了。   闵墨望著苏子悦仓皇而去的背影,只觉得心都在淌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幸福的,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应该是父亲顺应自然规律在自己诞生後死去了,而母亲也没爱上父亲,所以回到人类的社会去了。虽然不是完美的结局,但是父亲等到了一个愿意为他坚持到最後的女人。只是不知道父亲有没有爱上那个一直为他坚持著的女人?   苏子悦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树屋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找到素蝶的。她只知道自己见了素蝶之後,便一头扎进他怀中,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素蝶被苏子悦这幅样子吓坏了,他紧紧地抱著她,轻轻拍打她的後背。在她的耳边不住的呢喃著:“别怕,我在这,别怕……”   苏子悦就这样在素蝶怀中哭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素蝶见她冷静下来了,才小心翼翼的问她出了什麽事,是不是在闵墨那受了委屈。   苏子悦张了张嘴,却什麽都说不出来。其实她什麽委屈也没受,闵墨只是表情狰狞了些,声音大了些,顺带毁了一张桌子。可是对自己,他什麽也没做,他明明喊著要杀自己,可是自己现在却好端端的站在素蝶面前。他最後甚至是同意了自己的要求的,他说:“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虽然有些波折,但总的来说还是顺利的,她从现在开始就不用再面对那些魔物了。苏子悦茫然的看著素蝶,那自己为什麽哭的那麽伤心? 三十二、不愉快的会面   素蝶见苏子悦这幅样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能静静的等著她说出原由。苏子悦沈默了一会,便将自己去找闵墨谈话的事情说了出来。素蝶听後也开始愁眉不展,他悄悄望了苏子悦一眼,为什麽哭呢?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吧。见苏子悦还在等著自己答话,他沈吟了半刻才说道:“你见过其他被抓到魔都来的女人麽?”   苏子悦点头答道:“见过。我们被关在一个是洞里面,她们……身体状况看上去很不乐观。”   素蝶道:“其实那并不是全部的女人,还有很少很少一部分选择放弃回到人类的社会,而是陪著伴侣留在这里。”   苏子悦听完一愣。   素蝶又继续说道:“虽然这样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的。魔都并不是每一种魔物都长得那麽凶恶,如果碰上一个真心相爱的,谁还愿意去受那种苦?被那麽多人……”素蝶顿了一下,才说:“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的。”素蝶有些心疼的将苏子悦纳入怀中。   苏子悦听素蝶这麽说,似乎也明白了一点。自己见到的那些大部分都是心理承受能力或者体力比较差的,少有的强悍一些的女人也许现在正和自己的爱人呆在魔都中的某个角落里。想到这,苏子悦问道:“你为什麽突然和我说这些?”   素蝶说:“这就是为什麽魔王大人至今仍然孜然一身的原因。”   苏子悦不解的问道:“那为什麽闵墨一定要捡别人用剩下的?”   素蝶为苏子悦的措辞汗了一下,然後说道:“人类的身体和魔物的身体构造不同,魔物的身体里带著强烈的魔气,魔王尤为甚。人类女子如果突然接受强大的魔气,容易有性命之忧,所以只能从魔气最少的开始,一点一点慢慢接受。”   苏子悦一双小手开始不规矩的在素蝶身上乱摸,边道:“魔气在哪里?魔气在哪里?”   素蝶轻轻按住她四处捣乱的小手说:“在身体里,在血液里,反正到处都是。”   苏子悦此刻化身为好奇宝宝,又问道:“那怎麽会伤害到我呢?”   就见素蝶脸一红,不再回答苏子悦的问题了。无论苏子悦怎麽逼问,他就是咬紧牙关拒绝回答。最後苏子悦含住他额头上的触角,将他挑逗的身下那小兄弟都激动不已,并且诱惑说:“告诉我就帮你射出来。”   素蝶被苏子悦挑逗得双颊滚烫,红唇微张,大口的喘著气,目光都不敢直视苏子悦了,却还是不好意思回答。   苏子悦最後只好无奈的放弃,转而去问鲛人。鲛人倒是大方,听了之後拉过苏子悦的小手在自己的胯下揉了几把,就见他那两根肉棒颤巍巍的站了起了。他说:“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示范给你就行。”   结果苏子悦被鲛人按在那里,任由他酣畅淋漓的爽了一把,最後射精的时候他说:“瞧,魔气就是这麽泻出来的,这个控制不住。所以魔王要想让他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只能等那个女人慢慢强大起来。”   苏子悦听得气得要死,心道这麽简单的两句话你说给我听不就得了,非要……然後又埋怨素蝶也真是的,连这麽简单的两句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害自己送上门的给这鲛人饱餐一顿。   想到这里,苏子悦对著鲛人最柔软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踹的自己脚疼。却见鲛人在自己那小脚上安抚性的揉了两把,然後吃饱喝足满意的忙自己的事去了。苏子悦恨得牙痒。   入夜,鲛人带苏子悦游到礁石上,对月歌唱。他们周围还有别的鲛人,但是这些鲛人对苏子悦都是礼遇有加的。就在鲛人复活之後,有一个晚上这些鲛人还都聚在一起给苏子悦和鲛人唱了一首很长的歌曲。鲛人说,那是他们一族祝福的歌曲。   苏子悦想著既然上来了,就顺路去看看素蝶。於是便上了岸,往素蝶筑巢的方向走去。却没想到,沿路碰上了熟人。正是刚和她吵过一架的闵墨,闵墨身後跟著他那个内务,那两个内务还架著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苏子悦下意识的闪到一棵树後,借著月光打量那个女人。那女人看著很面生,苏子悦猜她加入的时候自己不在洞窟里,也许就是最近才被抓来的也说不定。那女人此刻哭的一张脸都扭曲在一起了,看不清长相。最令苏子悦好奇地是,为什麽闵墨亲自送她来?难道也是许诺带著这女人四处走走?   就在苏子悦胡思乱想的时候,闵墨一行人已经向著她这个方向走过来了。身为魔都的王,闵墨是何等的精明,他一走进便觉得这里多出一个人的呼吸。担心是有魔物要伏击他们,闵墨怒喝一声:“谁躲在那?还不快滚出来!”   话一出口,就见一棵树後,磨磨蹭蹭的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苏子悦。闵墨一下就知道她为什麽在这里,想必是从海里出来透气的。他深吸一口,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冷声道:“晚上就别一个人出来乱晃了,到时候不要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魔王大人怎麽又亲自送美人来啊?也是怕这姑娘跟别人跑了?”苏子悦说出来就後悔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脱口而出这麽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闵墨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紧地扭在了一起,他本来就被这新来的女人闹腾的一个头两个大,不得已才亲自押著这哭闹不休的女人来“办事”,现在又沦落到被苏子悦讽刺,更是令他恼火。他说道:“苏小姐管的太宽了,我既然都不管你了,你也不要来干预我的事。”   苏子悦听了,一股无名火突然烧了上来,她怒骂道:“渣男!之前还口口声声的说我抛弃你,现在就给这小美人做护花使者了。”   闵墨气道:“我什麽时候说过被你抛弃这样的话?就算我说过是你抛弃我了,难道我还冤枉你了?你敢说你没丢下我一个人?再说了,你说别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好不好?那魔蝶和鲛人又怎麽算?要这麽算我哪比得过你?” 三十三、回去就回去   苏子悦气道:“你那石洞里有一屋子女人等著你呢!”   “除了你我哪个女人也没碰过啊!”闵墨此刻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发誓,除了苏子悦他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情。为了她们的身体健康,自己是贡献出过不少精液。可是也只有和苏子悦真刀真枪的干过。自己当初看了她那副淫荡的模样真的是一时没忍住用上了真家夥,除此之外,他都是用手的。   苏子悦冷笑一声道:“那你还怨我了?你也不想想是谁把我抓到这来的?是谁把我送去给那些怪物强的?”   此时被那两个内务架著的女人已经看傻了,她完全的忘记了哭泣,呆呆的看著苏子悦和闵墨打情骂俏,并且不住的佩服苏子悦的勇气。被抓到这种地方来,还能精神百倍的和魔王吵架,果然彪悍。   苏子悦这一句话说的闵墨无言以对,过了一会才说了一句:“我不是嫌弃你……”他不是嫌弃她,只是嫉妒那些可以将她压在身下,疯狂的爱抚她的魔物。   苏子悦听他这麽说,忽然不忍心再和他争吵下去了。她理解身为一个男人,没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可是他是魔都的王,他不但要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魔物上、给他们繁衍後代,甚至还要像现在这样亲自送这女人上门服务。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一种悲哀。   可是换个角度,又有哪个女人心甘情愿被那些怪物强上的?若是有回家为动力还好,可是要是碰上素蝶那样温柔美丽的生物,这样美妙的的魔物有谁能不动心?爱上之後又有哪个女人还愿意继续受苦?也许闵墨就注定要孤独一辈子的。   闵墨见苏子悦突然不说话,便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却没想到在她脸上看到了浓浓的悲哀之情。他不知道苏子悦那是在可怜自己,只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毕竟是自己害了她在先,又来讽刺她在後。闵墨心中一痛,有些後悔对她说那些气话。他叹了一口气说:“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已经遇到你的幸福了,就不要再想别的了。在魔都女人的贞洁并不重要,这些魔物只要认定了自己的配偶,无论是发生什麽事都不会抛弃配偶的,我们不像人类那样。”   “你在影射什麽?”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闵墨那句话本来就是安慰苏子悦的,听到苏子悦这,却觉得他是在暗示自己抛弃他那件事。说起来就觉得郁闷,苏子悦根本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承诺过这苦情的魔王大人什麽。现在倒弄得自己像陈世美在世一样。   闵墨一愣,反问道:“我影射你什麽了?”   苏子悦恨道:“你不就是想说我身为一个人类不守承诺,还不如你这里那些魔物呢,难道不是?你口说无凭,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说过要给你生孩子了?”   闵墨见她这样不相信自己,顿时来了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气她不相信自己,还是气她忘记了她说过的话,亦或是气她随随便便就作出承诺。总之此刻的苏子悦很让闵墨来气,他怒道:“我身为魔都的王还会骗你一个小姑娘?我说错你了麽?你守承诺了?你要守承诺那你回来给我生个孩子啊!”   苏子悦被闵墨气得不行,她想都没想便接口道:“回去就回去,我还怕你不成?”   听她说完,两个人都是一愣。他们互望著对方,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最後还是魔王大人反应快,他大手一挥指挥著他那两个内务道:“你们两个杵在那干嘛?没听见她要回去麽?还不快点给我带回去。”   两个内务互望一眼,觉得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终身幸福比较重要,於是连忙扔掉手中那女人去抓苏子悦。   被丢掉的那个女人亲眼目睹了一场狗血言情剧,此刻完全处在当机状态。她连逃跑都忘了,呆呆的看著闵墨一行人带著苏子悦走远。   犯傻的不只那个女人一个,还有苏子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什麽就又被带回来了?自己怎麽就那麽不争气因为一句话而轻易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自由?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女人吵架的时候所说的话都是不经大脑的,不算数啊!苏子悦可怜巴巴地望向魔王大人。   闵墨此时此刻心情颇为愉悦,这煮熟的鸭子飞走了又自己飞回来了,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有的。他看著眼前这个可怜兮兮的苏子悦更是觉得心情舒畅,问道:“怎麽?有事?”   苏子悦用力点点头说道:“我就这麽突然走了,素蝶和鲛人怎麽办?”   此时的闵墨已经不是那个满怒状态下的黑暗闵墨了,所以他也没生气,只是哼了一声说道:“我会派人通知他们的。”见苏子悦还要说话,他又说道:“急什麽?他们俩就在那跑不掉的,等你给我生个孩子就放你回去。”   苏子悦就这样眼泪汪汪的被带回到最初的那个待产石窟里了,她四下望了望,赵姐已经不再了。她不知道她是被带走了还是出了什麽意外,她只希望是因为赵姐也找到一个中意的魔物,而不用再在这里受苦了。   苏子悦靠在石壁上,只觉得此时此刻,分外凄凉。明天自己又要开始原来的那种生活了,不知道闵墨会怎麽对鲛人和素蝶说。估计鲛人听了一定又会暴走,素蝶听了肯定又要为自己担心。也不知道孩子怎麽样了,那人鱼宝宝还是到处惹事,那小蝴蝶和自己的关系好不容易亲近一些,这下估计又毁了。   她摇了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之前就已经想的通透了,在这里想得越多只会把自己逼疯,不会起到任何积极的作用。於是苏子悦坐在温暖的石洞里,静静地等著那两个内务来带走她。   苏子悦就这样靠著石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一觉醒来就到了吃饭的时候。很久没有吃到人类的饭的苏子悦很开心的放开肚子大吃了一顿,然後不出所料的被两个内务带走了。 三十四、恐怖的蜘蛛(上)   这一次苏子悦被送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周围树丛茂密所以显得很阴暗,几乎看不清东西。那两个内务将苏子悦送到之後就离开了,苏子悦只得一个人摸索著前进。周围的黑暗让苏子悦的各个感官格外敏感,她总觉得自己经过的树丛里面有东西在窸窸窣窣的动著,但是她看不到有什麽东西在那边,这样她感觉极度不安。   就在她摸索著前进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麽东西,像线一样的,粘粘的。苏子悦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部都冒了出来,很多不好的想法浮现在她脑中。她想用手扯掉那细细的丝线,可结果却是越扯那细线越多,最後竟缠的她的手臂上全是那密密麻麻的丝线。   这里有虫子!   这个认知让苏子悦感到无比恐怖,她越是想挣脱那些黏黏丝线,那些丝线就将她缠得越紧。就在慌乱中,苏子悦忽然间抬头看见了很多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就好像是恐怖片场景真实化一般,苏子悦在那一刻吓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一般,紧跟著就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当苏子悦醒过来时,她费了很大力气去想自己为什麽在这里。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就像是出现了一段空白一样,那段晕倒前的记忆不见了。苏子悦觉得很奇怪,她四下打量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周围的环境有些暗,但还是可以看清的,看上去就像个洞穴的样子。她低下头,就发现自己被黏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而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蹲著一只身材硕大花蜘蛛。   由於个体很大,所以苏子悦可以清晰地看清它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那密密麻麻的细毛让她感到不寒而栗。苏子悦只觉得它那些眼睛格外恐怖,正冷冰冰的看著自己。此时此刻,苏子悦才蓦然想起昏迷前所见到的那些眼睛。自己昏迷前的片段迅速的在脑中重演。   苏子悦被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著,只盼著能赶快再晕过去,好过在这里受罪。她一直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如果不是这一次,她真的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晕倒。她曾经对朋友玩笑说:“我就是那种怎麽吓都晕不过去的倒霉鬼。”如今看来,自己说的这话真是讽刺。   那只硕大的蜘蛛一直盯著苏子悦看,那些眼珠子在黑暗中闪著一丝诡异的光芒。   苏子悦害怕的闭上眼睛,拼命地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苏子悦知道自己被它抓来是要被迫与它交配的,可是它又迟迟没有动作。此时此刻被困在这张巨大的蜘蛛网上,每一秒对苏子悦来说都仿佛一个世纪那麽长。苏子悦忍不住开始怀疑它抓自己来到底是为了吃掉还是为了交配。因为没有哪知蜘蛛会把雌蜘蛛捆起来黏在蜘蛛网上,这是对待食物的方式。   但是几乎是下一秒苏子悦就觉得就这麽被吃掉也比被这恐怖的昆虫强奸要好的多得多,苏子悦来到魔都这麽久,才第一次体会到石窟里那些女人的心情,第一次明白为什麽她们宁可死去也不愿意生下这些魔物的孩子。“产卵”这两个字眼浮现在苏子悦脑海中,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此刻,苏子悦痛恨自己为什麽要回来,她本来是可以有一个比较正常的生活的。她痛恨自己将魔都想的太简单。那无法遏制的恐怖让她有些丧失理智,她突然间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边高声呼喊:“来人啊!放我走!谁来救救我!”   苏子悦的动作震动了那蜘蛛网,对面的蜘蛛也感到了蜘蛛网的震动,它动了动四肢,向苏子悦靠近了一些。苏子悦见它靠近,开始奋力挣扎,尖叫声更加响亮。   却见那蜘蛛在离苏子悦不远处便停了下来,开始不断地舞动它那若干只脚。苏子悦起先还在奋力挣扎,但是见到它舞动四肢後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它很有可能是在威慑自己,她不了解蜘蛛,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吃掉不配合的雌性。苏子悦此刻强忍著尖叫的冲动,努力让自己显得顺从。   那只蜘蛛见苏子悦不在有动作,便缓缓的放下它的那些腿,动作间显出几分疑惑来。他又如最先开始那样蹲在了里苏子悦的不远处。苏子悦觉得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场煎熬,她忍不住对著那只蜘蛛吼道:“你到底要怎麽样啊?你是想吃我还是想上我你动啊!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那只蜘蛛依旧蹲在那里,对苏子悦的话充耳不闻。苏子悦再次开始挣扎,边嚷道:“你把这该死的蜘蛛丝给我弄开!听见没有!你这丑八怪!”   那蜘蛛终於对她的叫喊声有了反应,它再次开始张牙舞爪的威慑苏子悦。如此反复几次之後,苏子悦发现它其实也就至於威慑上面了,不管苏子悦怎样挑衅,它都没有做出什麽伤害她的动作。见状,苏子悦开始无视它的威慑,奋力地想挣脱身上的蜘蛛丝。如果能挣脱,她一定会逃跑,就算外面死路一条,她也要跑!   那只蜘蛛见到苏子悦开始反抗,显得异常高兴,那八只脚甩得更带劲了。只见它迅速向苏子悦靠近,然後用八条腿配合著分开苏子悦的双腿。苏子悦虽然害怕但是也不敢乱动,她怕这是一只毒蜘蛛,怕它一不高兴给自己一口。那只蜘蛛摆好姿势之後就掉转了一个方向,那圆滚滚的肚子子悬在苏子悦。苏子悦一愣,以为它是要自己含它的那个,暗道难道这蜘蛛也和闵墨一样喜好这一口?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麽疑似的物体伸出来,苏子悦就知道不对了。只见那只蜘蛛用它嘴边上的那两只“手”不断地碰著苏子悦的私处,并且大有要破门而入之势。苏子悦才惊觉它的生殖器很有可能是那两只“手”中的一只或者和鲛人似的干脆长了两个。   原来蜘蛛的JJ长在脸上!苏子悦的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这麽个诡异的念头。 作家的话:   ──科普部分──   雄蜘蛛舞动身体是吸引雌性,关於JJ那个部位专业名词是触肢器。具体的大家上网去查,雄蜘蛛的习性很有爱的~长相大家也都知道了,想著都觉得恶心~   这两章没有帅哥~对不住大家啦~哈哈~不过帅哥很快出现~乖乖等著你们的福利部分吧~ 三十五、恐怖的蜘蛛(下)   蜘蛛没有给苏子悦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它确定好她的小穴的位置之後就开始试图将其中一只“手”伸进那里。苏子悦吓得失声尖叫:“停!停!别把那个毛茸茸的东西塞进去,求你了。”   然而它并没有理会苏子悦的请求,不知道是听不懂还是刻意为之。只见它将那只“手”小心翼翼的挤进苏子悦的小穴中,它的前肢形状不规则,并且十分粗壮,上面还不满的细毛。当那粗大的东西插进苏子悦的花穴中时,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好疼!快出去!”苏子悦拼命地挣扎著,可是却被蛛丝牢牢地固定在蜘蛛网上。她只能无助的哭泣。她感受到它腿上的细毛扎到自己柔软的内壁上,疼得她浑身颤抖。   当那只蜘蛛将整个前肢塞进苏子悦的小穴时,苏子悦已经泣不成声了。那只蜘蛛停了一下,似乎是给她时间叫她适应它的外生殖器,然後才开始缓缓地抽动起来。它是在没有润湿的情况下进入她的,这时苏子悦却感到了有液体溢出的感觉,她知道,那很有可能是自己那里流血了。   那只蜘蛛逐渐加快它抽动速度,粗糙的触肢顶端用力撞击著苏子悦小穴最深处的那片柔软。他不规则的触肢在苏子悦的小学内来回进出,苏子悦疼的冷汗直冒。只要她一想到此刻在自己身上快活的是一只硕大的蜘蛛,而且自己还要产下它的卵,苏子悦就恶心的想吐。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放松下来接受它的话,自己接下来的这几天将会很难熬。   苏子悦开始强迫自己放松身体接纳它,并且不断地自我催眠说这没什麽,它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生物。可是这些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苏子悦勉强坚持著,不知道它到底坚持了多久,只觉得就想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那只蜘蛛终於停止了动作。最後一下,它蛮横的用触肢顶端突破苏子悦宫颈口,将那粗大的顶端塞进苏子悦的子宫内。苏子悦只觉得不断地有股股热流射进自己的子宫内,这种射精状态一直持续了好久。   当它终於结束後,苏子悦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後就昏昏沈沈的睡了过去。她因为受了惊吓,而後又被蜘蛛粗暴的进入,所以显得格外疲惫。可是蜘蛛并没有给苏子悦多少休息的时间,它很快又开了下一轮交配行为,用它那另一只触肢。这一次苏子悦依然没有做到放松的接纳它。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这期间那只蜘蛛一直将苏子玉困在蜘蛛网上,一旦休息够了就过来和苏子悦嘿咻。然而最要命的是它没有给苏子悦找任何吃的东西来,苏子悦整个人憔悴的就像是受了什麽酷刑一样,嘴唇干裂,饥肠辘辘。苏子悦觉得,她几乎坚持不到明天了。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闵墨带著他那两个内务匆匆赶到。苏子悦老远就闻到了饭的香味,她看著内务手中热腾腾的食物,两眼几乎冒出了绿光。闵墨快步走至苏子悦跟前,命令那只蜘蛛道:“放她下来,快!”   闵墨话音刚落,就见那只蜘蛛用它那两颗硕大的毒牙将缠在苏子悦身上的蛛丝咬断,苏子悦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好在不是很高,并没有受伤。苏子悦顾不上伤痛,连爬带走的扑向内务甲手中的水瓶。她仰起脖子一口气灌下半瓶,又接过内务乙手中温度正合适的稀粥,狼吞虎咽了两口。这才抽出空闲向敏魔告状:“那只蜘蛛要饿死我。”说完,便委屈的哭了起来。   闵墨冲著那只蜘蛛招了招手,它便乖巧的爬了过来。敏魔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头部说道:“其实你误会它了。它在交合的过程中是不是将腹部对著你了?”   苏子悦回忆了一下之後点了点头,闵墨爱抚那蜘蛛的样子令她毛骨悚然,她扭开头,刻意不去看。   闵墨继续说道:“它那是将自己贡献出来,让你吸食他的血肉呢。很伟大吧?”   苏子悦听完,打了个寒颤,险些将刚吃进去的粥吐出来。   闵墨见她这幅样子,多少知道是苏子悦害怕蜘蛛的外形。想了一下,他说道:“其实它也可以变成人形的,只是怕吓到你才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对吧?”说完,他看了看那蜘蛛,似乎是在征求它的意见。   那蜘蛛居然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苏子悦再次打了个寒颤,心想能有什麽比现在这毛茸茸的花蜘蛛的摸样更可怕了?想到这,她便说:“那就变来看看吧。”   那蜘蛛闻言,扭捏了几下之後,终於还是变成了人的样子。苏子悦一见,便吓得尖叫一声扑进了离她最近的,捧著食盒的内务乙怀中。内务乙相貌丑陋可怖,前文有提。此刻苏子悦都顾不上那麽多了,只因为那蜘蛛化成的人形太恐怖了。一个正常人大小的脑门上,同时挤了大大小小一共八只眼睛,四只胳膊四条腿的以蜘蛛的姿势蹲在网上。见过这个姿态之後,苏子悦忽然觉得那个毛茸茸的花蜘蛛也不是那麽惹人厌了。   温香暖玉在怀的内务乙尴尬的看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眼,就见闵墨正用杀人一般的眼神怒视著自己。内务乙忙识相的将苏子悦推入闵墨怀中。苏子悦窝在闵墨胸前甕声甕气地说:“快变回去,快叫它变回去!”   就这样,蜘蛛变形的事情不了了之。闵墨拍著苏子悦的後背,轻轻安慰著受了不少惊吓的她。心中却暗自窃喜著,还是这样的魔物有安全感。闵墨就这样又抱了苏子悦一会,最後在内务的催促下不得已才将苏子悦放开。   闵墨托起苏子悦姣好的脸庞,对她说:“最近又有一些不知好歹的魔物蠢蠢欲动,我忙得厉害,可能没时间来看你了。结束以後他们回来接你,到时我就不过来了,好麽?”   苏子悦乖巧的点了点头。   闵墨看著苏子悦嫣红的唇瓣,强压下心头的欲火,留下足够的食品之後,带著两个内务离开了。 作家的话:   十三:昨天就睡了四小时,写这章的时候我已经困得像孙子一样了,本来都不想更了,但是觉得如果不更对不起大家的票子。所以如果亲们发现有什麽极其离谱的错误请留言~天塌下来也等明天说了~趴窝去了~ 三十六、闵墨是什麽?   闵墨离开苏子悦之後,边走边不住的思考著。他刚刚才灭掉了整个火狐一族,狐狸这种生物总是阴险狡诈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更不要说魔都中的魔狐了。魔狐更加猖狂,甚至窥觑上了闵墨的位置。对付他们,要杀便要杀个干净,否则就是後患无穷。可是这次闵墨做的不彻底,还是叫几只逃到了人界去,後患无穷。   内务甲和内务乙小心的观察著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表情,犹豫著要不要把刚得到的消息报告出来,刚刚有个孕母产下了一只魔狐。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闵墨在发愁的并不是火狐的问题,闵墨在发愁的是他自己来历。闵墨从生下来就是人类的样子,父亲死了,母亲离开了魔都,他是被身後这两个魔物的父辈带大的。如今有了他们,当年照顾他的那两个魔物也都顺应魔都规律经去世。不管如何,他们都有属於他们的族群。   而闵墨,从来都是只身一人。   自己到底是什麽?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闵墨。如果是他是人类,他却有著人类无法承受的魔力,如果说他是一般魔物,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族人。等将来自己有了孩子而死去,他的孩子依然孜然一身,这个问题也将会继续困扰他,他连个询问的对象都找不到。想到这里,闵墨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该编写些文献以供後世参考,可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又该如何下笔?   内务乙犹豫了很久,终於还是将魔都最後的一只小狐供了出来。刚刚出生,就在闵墨和苏子悦搂搂抱抱的时候。   闵墨的思绪就这样被打断,他愣了一下才说:“带我去看看。”他们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小狐出生的地方,母体已经被移走了,因为要等待闵墨的处置,所以小狐一直被放置在这里。   刚出生的小狐只有闵墨巴掌大小,眼睛还没有睁开,在空气中瑟瑟发抖,眼看就不行了。闵墨一把将小狐抓了一起来,小狐感到闵墨掌心的温暖,便不住的用脑袋蹭闵墨的手掌。空张著嘴,虚弱的已经叫不出声了。这是敏魔第一次和这麽小的宝宝亲密接触,他一下僵在了原地。   小狐饿的不行,一口叼住闵墨的食指,像吸奶一般的含了起来。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闵墨起了恻隐之心,曾经的自己一定也是这般无助。他转头对那两个内务说道:“愣著干嘛?找个能喂奶的来!”   两个内务对视了数秒,犹豫著要不要提醒自己的上司不要养虎为患,就听闵墨自言自语道:“看著挺好玩的,等毛长全了拿给苏子悦玩玩,她看了肯定喜欢。”   两个内务瞬间收起之前的想法,淡定的转身办事去了。魔王大人正处在发情期,他们的劝告肯定敌不过雌性的诱惑。况且,为了魔王大人的终身大事,他们也不能阻碍领导追求异性不是?每一个种族都有他们追求异性的独特方式,魔王大人从小孤零零一个人也没有人交给他该怎样追求异性,就让他自己摸索吧。   闵墨这些日子异常忙碌,当苏子悦终於结束了那场人和蜘蛛的噩梦之时,闵墨果然如之前所说的没有现身。且说当苏子悦看见那只蜘蛛终於翻著肚皮死过去的时候,别说苏子悦哭不出来了,她简直就想仰天大笑。可是旋即想到自己肚子里还有那恶心巴拉的东西在,说不定还会蠕动,想到这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苏子悦此刻很脆弱,她问那两个内务:“我能不能见见素蝶和鲛人?我想我的孩子了。”苏子悦是看著小人鱼出生的,所以她格外亲那孩子,虽然他表达感情的方式有些极端。苏子悦虽然不是看著小蝴蝶长大的,但是那孩子极其讨喜,她也是极喜欢的。   内务乙摇了摇头表示不行,然後又用手在肚子前比划了一个大肚子的形状。苏子悦皱著眉头才道:“因为怀孕了,所以不行?”   内务乙点头。   苏子悦又问:“那生出来就可以了?”   内务乙顿时僵住,这个问题不好回答,理论上讲可以,可是自家老大那边恐怕不可以……   好在苏子悦不知道内务乙内心的挣扎,她猜测道:“这个你决定不了?要问闵墨对吧?”   内务乙忙用力点头生怕苏子悦看不清楚似的,而後长出了一口气,白捡了一个台阶下来了。   苏子悦犹豫了一下问道:“那天你们来给我送饭的时候,闵墨说有魔物蠢蠢欲动,那是什麽意思?是造反的意思麽?他们不服闵墨的管制?”这个问题自从闵墨来过就一直困扰著苏子悦,魔都在她眼中一直是以一个原始丛林的概念呈现出来的,即便有纷争,她觉得也只应该是那种种族间的争斗。却一直忽略了魔都有一个王的存在,也就是说,魔都早已不是单纯原始社会了,而是处在王权统治阶段。这多少都让苏子悦有些吃惊。   内务乙点了点头。   苏子悦接触过的魔物虽不算多,但也不少了。就算凶残如鲛人,恐怖如蜘蛛,都是很小心并且不会伤害到苏子悦的。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是个和谐社会,种族之间比起互不侵犯,原来也不过如此。想到这里苏子悦便不再往下问了,一路无话回到了最初那个洞窟。   进来之後苏子悦细细打量了一下山洞里这些女人,已经多出许多新面孔了。赵姐依然不在这其中,然而令她吃惊的是,那个极其瘦弱的女人居然还在。苏子悦皱了皱眉,就那天看她虚弱的样子苏子悦觉得她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从自己离开到现在这段日子不短,她居然还在。这就说明她的意志力远不像她的外表那样,看上去那麽脆弱。   苏子悦眯起眼睛盯著她看了许久,见她就像以前那样躺在那里,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仿佛,苏子悦不知道自己为什麽用了这个词语。不再多想,她跨入温泉水中,洗掉这段日子以来的疲劳。   作家的话:   美男就要出来了,但不是上文提到的狐狸~   提示:美丽的、高傲的…… 三十七、谜一样的女人   苏子悦回来以後就过上了以前那种平静的待产的生活,靠著吃饭的数量计算日期,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却无能为力。   这一日,苏子悦像往常那样正在水中泡澡。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听见“噗通”一声巨响,接著就有巨大的水花溅到她身上。苏子悦不高兴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洗个澡还这麽大动静。这麽大个人还跟孩子似的,见著水池子就往里跳。   苏子悦一看之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个刚刚跳进来的女人一直没有将头冒出来。她们这个洗澡池不深,边缘的地方可以坐靠,脑袋都能露出来,中间最深的地方也就一人多高。那女人跳下来之後一直没有浮出水面只能说明她是故意自杀!   苏子悦看著那飘在水面上的一大把头发,不禁打了个冷颤,她洗澡的这个水池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了?苏子悦麽办法坐视一个大活人淹死在自己面前,她起身向她的方向走去。苏子悦捉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提出水面。那女人一冒头,边挣扎著喊道:“谁要你救我了?谁要你多管闲事了?这样生不如死的活著有什麽意思?”   苏子悦不理会她的哭闹,费了老大力气才将她拖上岸。这期间她不断的挣扎,苏子悦身上被她抓伤好几处。那女人上岸之後,似乎是想再跳一次,苏子悦见状怒道:“你要死去远点死,别在这恶心活人。这水是我的洗澡水,你死在里面叫我这些想活得人怎麽用这水?”   那女人显然是一直处於被惊吓的状态下,所以没了主见。见苏子悦这样说,她愣了一下,接著就嘤嘤地哭了起来。口中不断地念著:“该怎麽办?该怎麽办……”   苏子悦盯著她看了一会,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她也许应该和这些人沟通一下。   这次回到山洞之後,因为赵姐不在的缘故,也没了说话的人,苏子悦多少感觉有些寂寞。她发现闵墨也不像过去那般频繁的出现在这里了。周围多出来的那些新面孔虽然不像老人那样虚弱,但是脸上都挂著绝望的表情。这些新人看著神智都还清醒先,应该不像那些老人那样难搞。可是,到底该不该这样做?苏子悦有些犹豫。   苏子悦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那个来这里时间最久的女人身上,比起这里的其他人,苏子悦明显对她更感兴趣。她想和她对话!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不断地在苏子悦脑中扩大著。她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从她登场的方式,到闵墨对她的态度,再到她活到现在的原因。无一不令苏子悦感到疑惑。   苏子悦最终抵挡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向她走了过去。苏子悦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坐下,她的动作惊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那个女人。她正看眼睛淡淡的看了苏子悦一眼,然後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不再看她。苏子悦尴尬的开口:“你醒著?聊聊麽?”   苏子悦说完之後,那女子半天没有接话。苏子悦以为她不会搭理自己了,然而就在苏子悦几乎放弃和她对话的时候,就听那女人答道:“我们之间有什麽好聊的麽?”她的声音很低,干涩而沙哑,有些难听。   苏子悦被她问的有些尴尬,她决定从自我介绍开始。於是她说道:“我叫苏子悦,你呢?”   “裴叶。”   “这名字真好听啊。”苏子悦这样说完,对话就在这里中断了。就在苏子悦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的时候,那女子居然又开口道:“你对我感到好奇。”   这是一个陈述句,苏子悦被她说中心事,不禁面上一红,索性那女子一直闭著眼睛没有看到她的窘态。苏子悦想了一下,只得勉强解释道:“其实我对这里每一个人都好奇。你来了多久了?”   那女子没有回答苏子悦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苏子悦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她这才惊觉在这里知晓准确的时间对她们这些女人来说已经是一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了。她没有时锺,没有纸笔,全凭记忆计算三餐,根本不可能算出时间。就好像她已经忘了遇见素蝶之前在这山洞里过了多久。苏子悦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问了废话。”   裴叶不理会她,而是继续说道:“你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同。”她说这话时用了和刚才一样的陈述句。   苏子悦望著她骷髅一般的面孔,等著她的下文。   过了一会,就听裴叶用她特有的那种语速缓缓说道:“因为你的独特,所以他喜欢你。”   苏子悦当然知道她说的“他”是指闵墨,听到裴叶提起闵墨她心中一跳,下意识的想否定她的话。但是她最後还是决定暂且不表达自己的看法,自己对裴叶一无所知,所以她当然也要有所保留。   果然就听裴叶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他麽?”   苏子悦那本就不算聪明的大脑在此刻高速的运转了起来,短短的几秒锺之内她已经在脑海里拐了七八个弯之後,回到道:“为什麽这麽问?你喜欢他?”这个答案在谈判中并没有为苏子悦取得多大利益,甚至是有些愚蠢的,但是苏子悦觉得自己没老实回答她的问题就已经做的很出色了。   只见裴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嘲讽苏子悦幼稚的回答,还是在嘲讽她自己会喜欢上闵墨。这个笑容出现在她皮包骨的面容上,显得格外阴森,苏子悦看著忍不住感到有些害怕。   裴叶没有回答苏子悦的问题,而是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懂得自我调节,所以你在这里可以活的很好。”   “呃……”她莫名其妙的话令苏子悦摸不著头脑,不知该怎麽接话。   只听裴叶继续说:“可是我不一样,我要回去!不管发生什麽,我都要回去。”她说这话的时候,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苏子悦。那突出的双眼挂在干瘦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恐怖。苏子悦吓得身子往後一撤,同时倒抽一口冷气。完全被她这幅摸样震慑到了。   裴叶继续恶狠狠地瞪著苏子悦说:“你在这里可以活的很好,所以那个回去的机会应该让给我们这种想回家的人。”   回家的机会,应该指的是给闵墨生孩子这件事。苏子悦震惊的望著裴叶,她完全没想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会以这句作为结束语。细回想起来,这女人似乎从对话的开始就掌握了主动权,好可怕!这是一种从骨头深处冒出来的恐惧感,难以言喻。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这章没有帅哥~要过渡一下   相信你们对这谜一样的女人一样感兴趣~ 三十八、我要他   结束对话之後,苏子悦先是觉得这女人太可怕了,然而冷静下来又觉得她不足畏惧。就她现在这个虚弱状态,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她。这次谈话虽然没有给苏子悦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但是却让她认清一点,裴叶这个女人不但不疯癫,甚至是比自己还要清醒的。   最後,苏子悦总结出两点来:第一、离这女人远点,第二、让闵墨离这女人远点。   时间不会因为女人之间那点小心思而停止流逝,苏子悦终於迎来了生产的日子,生产就以为著解脱,彻底摆脱蜘蛛带给她的阴影。她生产的地方就在那个蜘蛛的洞穴里,阴暗潮湿,让人觉得不舒服。那只蜘蛛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八只眼睛幽幽的盯著苏子悦。洞穴里阴凉,尸体没有腐烂发臭,这是令苏子悦感到欣慰的唯一一个地方。   这一次生产,苏子悦阵痛的方式和以往略有不同,她觉得那种疼痛就像是有什麽东西在自己肚子里蠕动而产生的。苏子悦很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可是随著疼痛越来越厉害,那种感觉也越来越清晰。她只能努力地将肚子里的东西推出产道,赶在它们咬破自己肚皮前将它们生出来。   当肚子里的东西滑出体内时,苏子悦注意到那些小蜘蛛的卵是被包在胎衣里面的。胎衣里面已经有最先孵化出来的小蜘蛛在奋力啃咬著那层薄薄的胎衣,苏子悦看到这幅情景,不禁有些後怕。如果它们在自己肚子里咬破了胎衣,後果不堪设想。   其实事情没有苏子悦想的那麽遭,那层胎衣是没有办法给刚出生的小蜘蛛咬破的,只能等它自己慢慢风干破裂。在那层胎衣还是湿滑的时候,小蜘蛛尚柔软的口腔是没办法将其咬破的。不过这些苏子悦都不知道。   苏子悦这次怀孕肚子并没有明显的突起,所以两个内务也没给她那碗绿油油的“少妇之友”喝,苏子悦也乐得轻松。在去下一个场所的路上,苏子悦问那两个内务说:“小蝴蝶和人鱼宝宝还好麽?”   两个内务点了点头。   “我很想他们,下次你们碰到闵墨能不能帮忙问问我什麽时候能见见我的孩子?”苏子悦这一次很巧妙的避开了素蝶和鲛人,这样也不会太刺激到闵墨那根脆弱的神经,自己成功的几率还能高一些。   那两个内务公式化的点了点头,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让苏子悦忍不住又提醒了他们几次。他们将苏子悦送到一大片草地上就离开了,这片草地与魔蝶一族喜欢的生活环境有所不同,这里多了许多低矮的灌木丛。说是低矮也只是相对於魔都中那些盘根错节的苍天古树而言,这些树的粗细也有人类社会普通树木那麽粗了,只是矮了许多。   苏子悦一个人继续向前走著,同时一边猜测下一个魔物会是什麽,这美丽的林子已经给苏子悦留下不错的印象了,住在这里的魔物,必然恐怖不到哪里去。过不起来,苏子悦远远地就发现了衣著华丽的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谈笑著。他们每个人都穿著色彩鲜豔的拖地长裙,迈著优雅的步伐缓缓散步。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魔都没有雌性,苏子悦一定要以为那是一群贵妇出来游玩。这场景很美,苏子悦几乎不忍心过去打断。但是职责所在,她还是快步跑了过去,顺便看得更仔细些。   苏子悦一跑进,就见那些人全部停下来,一瞬不瞬的看著苏子悦。下一刻锺,那十几号人便齐刷刷的展开了自己华丽的尾羽。原来那不是裙子,而是孔雀的尾巴。正常大小的孔雀开屏本就漂亮,更不要说这些人个个都比苏子悦高出一头多,他们的尾翎更加壮观。   苏子悦现在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群泰国人妖中,放眼望去这里的每一只孔雀脸上都像画了浓妆一般,嫣红的嘴唇,妖娆的眼影。有几只最为豔丽的孔雀眯起眼睛看著苏子悦,那眼神几乎能电酥苏子悦。苏子悦不敢在於他们对视,只能调低视线看著他们宽阔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还有那胯下之物在羽毛下若隐若现。   这群孔雀极其热情,他们见苏子悦总是低眉顺目的在那里站著而没有别的动作,有几只胆大的便主动靠了上来。他们用胸膛和肩膀若有若无的擦著苏子悦的身体,那华丽的尾羽更是肆无忌惮的蹭过苏子悦高挺的胸脯。苏子悦最後终於忍无可忍的护住胸部高喊一声:“你们有完没完啊!别蹭了好不好啊?”   这时,就听其中一人笑道:“快瞧瞧这没毛的小家夥吓成什麽样了?要不要到哥哥这来?哥哥保护你啊。”   他说完,就听另外几人都捂著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他们的声音低沈雄厚,完全不像苏子悦之前想象的太监嗓那般。然而最令她吃惊的还是他们说的话自己怎麽能听懂。她呆呆的问道:“你们会说人话?”   听完苏子悦的话,这些骚包的孔雀笑得更欢了。他们是百鸟之王,他们有著世间最灵巧的舌头,有什麽样的语言是他们学不会的?可是他们并没有好心告诉苏子悦答案,而是继续逗著她玩。   这时,苏子悦的发现远处的角落里还坐著一个人。他是一只纯白的孔雀,仅仅一眼,苏子悦的目光便被他牢牢地吸引住了。那人坐在一棵矮树上,雪白的尾羽自然地垂下,那丰满的尾羽上没有一丝杂色。他的头发也是银白色的,那长长的银丝被微风拂动,飘扬出几丝梦幻般的弧度。美得不可方物。   就在别的孔雀都急著寻找配偶的时候,他却坐在树枝上安静地看著,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态度。那乌黑的眸子里,甚至还带了一丝鄙夷。   注意到苏子悦的视线,他便收回目光,将注意力转到自己修长的十指上。他低头玩弄著自己尖锐的指甲,静待这场闹剧的结果。就在此时,他听到那个女子干脆的说道:“我要他!”白孔雀抬起头,想看看最後是谁被选中了,却发现那女孩的手正直直的指向自己。 三十九、傲慢的白孔雀   白孔雀看著苏子悦白嫩的手指,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围绕在苏子悦周围的那些花俏的孔雀们在那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静静地看著苏子悦和白孔雀之间诡异的互动。然後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口“啧”了一声,说道:“这没毛的小家夥不会眼睛也有问题吧?”他话音一落,周围一群孔雀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苏子悦被这不尊重的语气彻底惹怒,不悦的说道:“笑什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掉到了鸡窝里。”   苏子悦话音一落,周围那群骚包的孔雀果然不笑了,脸上还都出现了不高兴的神情。倒是树上那只白孔雀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著一丝讥诮,苏子悦顿时就看呆了。只见他朝苏子悦招了招手说:“小姑娘,你过来。”   白孔雀和苏子悦只见有段距离,所以声音传过来时已经有些不真切了,如梦幻一般虚无。但是苏子悦听得一清二楚,她哪里禁得起这种诱惑,连忙拨开围在身边的那些孔雀走了过去。   那群孔雀看著苏子悦一路小跑过去,眼中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就见那白孔雀优雅的跃下树枝,然後牵起苏子悦的手,让苏子悦以他的手为中心转了个圈,最後凑到苏子悦耳边亲昵的说起了悄悄话。这场景看在这些孔雀眼中便显得格外刺眼,便不在围观,转身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因为那些孔雀提早退场,所以他们都错过了苏子悦暴跳如雷的一幕。那白孔雀让苏子悦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将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之後,凑到她耳边说:“还真向他们说的那样,没有毛呢。”   那高傲的口气令苏子悦心中的火气瞬间烧了起来,她自从一过来这群孔雀中间就开始不停的受到羞辱。饶是脸皮再厚的女人,碰上这种事也会受不了的。她一把推开白孔雀,抓著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怒道:“哪里没毛了?那你说这是什麽?”   白孔雀不理会她手中的头发,而是将目光瞄到苏子悦身下那处幽谷上,一挑眉笑道:“确实有些。”   苏子悦被他的话羞红了双颊,她解释说:“在我们那不看羽毛。”   白孔雀一愣,然後问道:“那看什麽?”   苏子悦皱著眉头想了一下,说道:“看脸蛋,看身材。”说完了又觉得不对,忙改口说:“不是,择偶是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要从各方面衡量一个人的好坏。但是最主要的还是看人品,人好什麽都不重要。”   白孔雀显然没有找到苏子悦这段话的重点,因为他已经开始仔细观察苏子悦的脸蛋和身材了。苏子悦被他看的有些窘迫,过了一会,就听白孔雀问道:“那你这长相在你们那算是好的还是坏的?”   苏子悦心知这白孔雀再见到人类女子的机会不多,就算见到了也是石窟里那群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於是她厚著脸皮回答说:“当然是最好的。”说完,苏子悦觉得不能总处在劣势,便反问道:“那你呢,你这羽毛在你们这算不算最漂亮的?”   谁知这白孔雀被苏子悦一句话问的瞬间变了脸色,他面色颇为不悦地等著苏子悦,没有说话。   苏子悦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说道:“你等我干什麽?难道你们这里不是看羽毛的?那是怎麽看?看翅膀?”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想到了素蝶,当初素蝶就是给自己看他的翅膀的。但是随即她又想到一个常识性问题,孔雀是不会飞的,他们的翅膀早就退化了。苏子悦一下子振奋了起来,总算给她抓到了反唇相讥的机会。她赶忙说:“说到翅膀,你有吗?飞一个看看啊。”   苏子悦说完,满心期待的等著看那不可一世的白孔雀吃瘪的表情。谁知他却嗤笑一声,然後“扑啦啦”从背後展开一对洁白的翅膀。苏子悦有那麽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跌落入魔都的天使,还没待她反应过来,白孔雀就煽动翅膀飞了起来,那长长的尾翎在空中舞动出优美的波浪。他先是在苏子悦正上方盘旋了几圈,就像是在取笑苏子悦的目光短浅,最後飞远了。   苏子悦仰头目送他的身影逐渐变小最後消失不见,心中始终想不明白,孔雀怎麽会飞?会飞的孔雀那还能称作孔雀麽?她拾起一根白孔雀掉在地上的羽毛,那羽毛有手掌大小,纯白的,不是尾翎,是从他翅膀上掉下来的。把玩著手中的羽毛,苏子悦首先想到了凤凰,但是她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首先凤凰这种神物不应该出现在阴暗的魔都,其次凤凰应该更华丽才对。也许只是魔都里的孔雀没退化完全吧。   苏子悦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草坪上,暗道那傲慢的白孔雀不会就这麽把自己扔在这了吧?想想他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觉得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苏子悦找了快地方坐下,後背靠在大树上,寻思著接下来该怎麽办。如果他不回来了,她就是回去被蜘蛛上也不要再来找这群孔雀了。他们给苏子悦的第一印象奇差,极其高傲且不好相处。   苏子悦靠在树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苏子悦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著了。她一侧头,便看见了那只白孔雀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己旁边,此刻正盯著自己手中那根羽毛看的出神。“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喏,这是你的,还你。”苏子悦说完便将手中的羽毛递还给他。   白孔雀没有接,而是说:“你现在去找他们还来得及的。”   苏子悦眯著眼睛打量他,这才回想起当初他并没有冲著自己开屏,自己到现在还没有看过他的雀尾。也就是说他原先对自己并不感兴趣,原来还是自己强人所难了。想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他那麽漂亮、那麽特别,自然是看不上自己的。   苏子悦“哼”了一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我知道被强迫的滋味不好受。你不乐意就走吧,我回去就是了。” 四十、白孔雀开屏   白孔雀看了看苏子悦,然後挑眉问道:“你回去哪?你在这里还有家?”   苏子悦被他问得呼吸一窒,自己一直忽略不想的问题没想到就这样被这只白孔雀提了出来。她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但是她不想让消极的情绪暴露在白孔雀面前,她故作轻松地说道:“怎麽,难不成你想给我盖一个?”   白孔雀托起苏子悦的下巴,让她看著自己,然後说道:“你给我盖个窝我就考虑考虑咱们两个人的事。”   苏子悦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这还有这种规矩呢?”就见白孔雀煞有其事的点头。苏子悦踌躇了半晌最终放弃,说道:“我不会。”   白孔雀闻言,马上显得不高兴起来,说道:“没有窝你跟著我住在哪?”   苏子悦惊呼道:“你不盖窝吗?那你平时都住哪的?”   白孔雀送了耸肩毫不在意的说道:“随便找根树枝就可以了,你行麽?”   苏子悦颤抖著指向白孔雀最初坐著的那根树枝,道:“那个就是?”   白孔雀点头说道:“是。不过其他的孔雀都做窝,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话题又回到最初了,这其中有古怪。苏子悦狐疑的上下打量白孔雀,为什麽千方百计要自己去找其他孔雀?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是不是有什麽隐疾?苏子悦转著眼珠想了一下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去找他们?”说完,她就关注著白孔雀的反应。   只见白孔雀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那种傲慢,他站起身来俯视苏子悦。说道:“我可没那闲工夫送你,你自己想办法去吧。”语毕,他轻巧的跳上一根低矮的树枝,身子靠著树干,闭上了眼睛。   白孔雀的脸上没有其他孔雀那些豔丽的妆容,也许和他是白色的有关。没了那些华丽的色彩,更显出他的高贵与优雅来。但是他总是仰著下巴看人,眼神傲慢,时不时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更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然而这些都不影响他的美。   苏子悦见他这幅样子知道这人又开始闹别扭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就继续在原地坐著。直到天黑,树上的白孔雀才伸著懒腰做起来。只听他说道:“怎麽还在这?天黑了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同样的话闵墨也说过。   外面的气温比白天有些低了,苏子悦抱著腿坐在树下不答话。白孔雀纵身跃下树枝,说道:“我的羽毛是白色的,你可想清楚了?”   苏子悦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茫然的仰头看著白孔雀。   白孔雀见苏子悦这幅模样就知道她果然像自己想的那样,并不了解他们孔雀一族,便解释说:“我是族群里的异类,孔雀不应该有白色的,知道吗?如果你选择我,我的孩子很有可能也……”白孔雀说道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他想到了自己不愉快的童年,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有同样的经历。   白孔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异性选中,所以苏子悦最初来到时他连上前都没有上前,只因为知道自己不可能被选中。但是他怎麽也没想到苏子悦会在众多孔雀中选中自己,自己甚至都没有用雀尾吸引她的目光。他最初是想拒绝的,可是看到那些曾经嘲讽过自己的孔雀那愤恨的眼神,他又觉得实在是大快人心,便禁不住诱惑答应了下来。   再後来,那些孔雀离开了,他才想到关於後代的那些事,然後便试图让苏子悦离开。本来在他飞走後就不打算回来的。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回来看她还在不在,眼前这小小的、软软的雌性并没有想他想象的那样离开,而是坐在那睡得正香。这种被等待的感觉很好,他禁不住诱惑又尝试了一次。这一次他连飞都没有飞走,就坐在树枝上,偷偷打量她。   这样美妙的人儿让他不忍心放手,他想要她,就只能告诉她自己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苏子悦一直以为白孔雀是孔雀里面的一个品种,而且属於稀有品种所以罕见。原来他们和魔蝶一族一样,都是越豔丽越受欢迎。她觉得白孔雀的傲慢是因为他弥足珍贵,谁能想到他的傲慢是他自卑的伪装色?   苏子悦想到素蝶,他也算是族人里面比较不起眼的那种了。又想到鲛人,苏子悦忽然惊觉如果以鲛人一族衡量美丑的标尺来讲,鲛人很有可能算是个帅哥呢。因为他极其彪悍,当初几只鲛人都打不过他。苏子悦忽然觉得这种种族间的差异很美妙,你觉得他长得丑他却是最出众的那一个,你觉得他美,他却是被排斥的那一个。有些时候有些事,真的不能光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看去衡量,心才是永远不会欺骗自己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苏子悦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麽安慰一下这个丑小子。便道:“白色怎麽了,我还没有毛呢。”   苏子悦之前就已经和白孔雀说过人类的审美,所以他自然知道她这是在安慰自己,也很领她的情。他将苏子悦从地上拉起来,紧接著,他那一直收拢的雀尾就缓缓地展开在苏子悦面前。他的雀尾只为她一个人而开,那雪白的雀尾打开成巨大的扇形,在月光下闪著银白色的光芒,白孔雀那一头银发也随风飘扬,美得就如梦境一般。   苏子悦震惊了,她简直移不开自己的眼睛,这画面太令人惊豔了。她扑进他怀里,仰头看著他说:“你是最美的,他们都比不上你,真的。今天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选你的。”   白孔雀展开翅膀,将苏子悦圈在怀中,翅膀上带著的温暖的气息瞬间将苏子悦包围。白孔雀将头凑到苏子悦耳边说:“我带你回家。”   苏子悦浑身一震,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家”这个字。她忍不住将头埋入白孔雀宽厚的胸膛中,泪珠不断地滚落,同时将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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